陈秀青看着赵家姐弟冷沉的脸色,心里一沉,瞪着阮暮云,怒喝道:“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闯了祸,别人都会把账算在阮家头上?因为你,阮家现在成为圈内茶余饭后的谈资,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这么见不得阮家好,我就想问问你对阮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阮暮云怒不可斥:“还有雪纯的事情,你三番两次找雪纯麻烦,把她害进医院,让她置于风尖浪口,果然乡下长大的,心胸狭窄,刻薄寡恩,阴狠毒辣!“
陈秀青把三个人性最恶的形容词用在阮暮云身上,可见她对阮暮云有对多厌恶。
完全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仇人。
阮雪纯扯了扯陈秀青的衣角,咬着唇,小心翼翼道:“奶奶,你别这么说姐姐,毕竟是我占了她的位置,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她说着扫了眼阮暮云冷沉的脸,瑟缩了下肩膀,那副样子就像被阮暮云给欺负地很惨的小可怜。
陈秀青看着阮雪纯娇柔的脸色,看着阮暮云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可怕。
赵晟睿见心上人露出黯然的神色,看向阮暮云的眸色陡然冰冷起来。
“阮暮云,你别欺人太甚,你欺负雪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没想到现在连赵晨哥都不放过,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有多黑!你本人就是蛇蝎心肠的代名词!”
阮暮云冷冷一笑,“我蛇蝎心肠?那在周年庆上让我当背锅侠,搞臭我的名声,还把我推给陈浩民那个火坑的你们是什么?”
“心狠手辣?”她陡然弯下腰,凑到阮雪纯跟陈秀青跟前,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们,幽幽道:“还是畜生不如?”
“你!”
陈秀青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狠狠指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愤怒的恨意。
阮暮云看着指向自己门面的脸,眸中危险地眯了起来,声音带着极致的寒意,“我劝你把手从我脸上挪开,不然,我狠辣起来,可是我连自己都害怕。”
她顿了下,唇边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讽刺,“毕竟,我骨子里可是流淌着阮家阴险狡诈,心肠歹毒的血脉,你说是吧?我的奶奶。”
她清凌凌的眸子直直看着陈秀青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她的心底,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冰冷。
“你不是问我对阮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其实我跟阮家除了血缘上有点干系外,彼此都是陌生人,如果你们不来招惹我,私底下怎么讨厌我都没关系,至少明面上大家做到相安无事,我自然不会无事找事,怪就怪你们贪婪无度,人都说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多吃草,而你们从未给马儿喂过一根草,却要马儿用力跑,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Χiυmъ.cοΜ
“所以你们算计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被我反算计的结果,毕竟我阮暮云可不是乖乖带着挨打的傻子。”
陈秀青被她一个小辈当着众多小辈的面,如此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心底最肮脏之处,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撕拉她那张牙尖嘴利的嘴。
当她阴狠苍老的眸子对上她幽深不见底的眸子,背脊陡然冒起一层寒意,心低的怒气顿时一滞,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她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时间,半句反驳的话都怼不出来。
阮暮云嗤笑一声,将目光落在阮雪纯身上,却见她垂着头,往陈秀青身边缩了缩,一副被阮暮云欺负怕了的模样。
阮暮云冷嗤一声,转头看向一旁冷冷瞪视着她的赵晟睿,淡淡说道:“关于我的心到底有多黑这个问题,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赵晟睿一愣,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讨论这个血腥的问题,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我行医积德,生平没做过坏事,我可以肯定我的心是血红的,至于你……“
她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冰冷道:“你看似温和谦虚,稳重有度,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你惺惺作态的假象,真实你的是披着狼皮的羊,带着面具的骗子,你脱掉衣服就是禽兽,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兽!”
赵晟睿轻蔑不屑的面具终于撕了下来,咬着牙,恶狠狠瞪着她,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杀意,周身凝着骇人至极的寒意,咬牙切齿道:“阮暮云,牙尖嘴利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时奉陪。”
阮暮云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饶有兴致欣赏着他明明愤怒到恨不得杀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不甘怨愤。
那种感觉就被猫追逐的老鼠,突然翻身做主,耍得猫灰头土脸,团团转。
然而猫却对狡诈的老鼠无可奈何。
她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畅快感,眸底深过一抹阴狠。
赵晟睿前世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和残忍,她会以更加残忍的方式还给他。
包括阮雪纯这个如同毒蛇般阴狠毒辣的女人!
见赵晟睿陈秀青接连被阮暮云怼得面色铁青,却一时无言反驳,赵芝芝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愤怒。
她将赵晨从地上搀扶起来,冷冷看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得意什么?你不过是一个没有教化的野蛮人,不学无术就算了,还完全没有半点法律意识,你在公众场合打人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
她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起来,眸中闪过一丝怨毒,“赵晨哥被你打成了重伤,依照法律,你最少会被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阮暮云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她淡淡一笑道:“在此之前,我要先告赵晨性骚扰不成,意行不轨之事,而我不过是见义勇为。”
赵晨满脸阴狠瞪着她,“臭丫头,你说我性骚扰?意行不轨之事?我呸!你有证据吗?”
阮暮云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朝他晃了晃,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正好录像了。“
赵晨脸色顿时变得精彩纷呈起来,赵芝芝面色一沉,恨铁不成钢看了赵晨一眼。
随即转头对阮暮云冷笑一声道,“你忽悠我们,赵晨哥喜欢的是成熟温婉型的女性,你在他眼里充其量就是个小丫头,他不可能饥不择食到对你性骚扰。”
说完,她得意看着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诡异地弧度,“所以,你这是诽谤,伪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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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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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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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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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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