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在饭菜里加了整整一杯的灵水,味道不好才怪呢。
灵水好处极多,司慕不是蠢人,肯定察觉了其中的妙处。
阮暮云本来有点担心他会直问,但见他只是评论饭菜的味道,悄然松了口气。
两人相视一眼,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在彼此心间流淌。
阮暮云抿了抿唇,突然开口问道:“你不好奇吗?”
司慕白自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缓缓开口道:“好奇,但也不好奇。”
阮暮云闻言一愣。
司慕白放下纸巾,端着茶杯抿了口茶,低笑道:“因为是你,所以我好奇,但你不想说,我就不好奇。”
阮暮云唇角翘了翘,“你的好奇心能不能得到解惑,不在于我,而在于我们。”
司慕白挑眉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好奇心能得到几分的满足,取决于我们在一起时间的长短,同样是我们了解彼此多少的必要因素。”
司慕白恍然,低声笑了起来,“你就等着被我从里到外扒皮吧。”
阮暮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彼此彼此,咱们拭目以待。”
说完,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阮暮云扫了眼茶几上空荡荡的碗盘,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第一次发现你的胃口这么好。”
司慕白双手握拳抵唇,清咳一声道:“为了让你一直保持做饭的热情,也为了我今后的福利,初次的成就感很重要。”
阮暮云似笑非笑道:“行,为了你的福利,下次我会再尝试别的做法。”
司慕白立马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手腕一转,让她的身子精准地落在自己的怀里。
阮暮云惊呼一声,司慕白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下颌亲昵的抵着她的发顶,低声笑骂道:“你这小坏蛋。”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发顶,透过头皮,传入她的神经,引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阮暮云最怕痒了,一边笑着躲开他紧紧贴着的脸颊,一边嗔怪道:“这是你办公室,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司慕白凑过去,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勾着唇笑道:“这叫什么不正经,要不要试试真正的不正经?”
阮暮云身子僵了僵,推开他凑近的脸庞,嘟囔道:“你该工作了。”
司慕白抿了抿唇,低声道:“可是我一工作,你就要离开了。”
说着,他搂着阮暮云腰肢的手紧了紧。
阮暮云顿了下,缓缓道:“……是啊,工作要紧,总不能耽误你工作吧?”
“我不想工作了,想多陪你一会。”
阮暮云对他的印象是睿智精明,矜贵优雅,却没想到他还有粘人幼稚的一面。
她仰着头,他垂着头,睫毛微微垂落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淡淡阴影,那样子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
阮暮云默了默,轻轻扶额道:“司慕白,你这样太沉迷于女色了。”
司慕白低笑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了,“放心,我只沉迷于你的女色。”
阮暮云唇角情不自禁往上翘了翘,清咳一声,义正言辞道:“那也不行。”
司慕白下颌在她头顶蹭了蹭,勾唇道:“你放心吧,我目前的财富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足够了。”
阮暮云推了推他的手臂,晃荡着双腿,傲娇道:“衣食无忧可不够,我对另一边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是人中龙凤我可看不上。”
司慕白笑了笑,“我说过,你再找不到比我更优质的男人。”
他笑容自信,语气霸气狂傲。
“那可不一定。”阮暮云翘起唇角,“所以你还是努力工作吧,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
“那我来帮你证实这个论证的正确性。”Χiυmъ.cοΜ
阮暮云闻言,推了推他,司慕白却没有立马放开她,而是恋恋不舍蹭了蹭她的发顶,低声道:“你在这里陪我,我还有点工作,马上就结束了,最新新出了一款新游戏,你应该会喜欢,你在沙发上玩一会,一会我忙完,我们一起回去。”
阮暮云听着他软软的声音,心头一软,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口,仰头对上男人眸低淡淡的期待,于是点了点头。
司慕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去过一款新式游戏机,塞给她。
阮暮云接过游戏机,盘膝坐在沙发上玩。
司慕白看着她娇嫩的脸蛋,情不自禁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然后直起腰身,走到自己的工作位开始办公。
阮暮云修炼后,手指灵活度很强,脑子转得也快,很快把游戏里所有的关卡都给通了。
刷了一会手机后,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沙发边缘,看着认真工作的男人。
明亮的灯光投射在他身上,将他深邃的五官映衬地越加的立体,身上的白衬衫纯白如雪,隐隐有一层银丝线在其上流淌,衬得他愈加的矜贵逼人。
他微微垂着头,专注地看着手边的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直名贵的黑色钢笔,在纸上来回滑动。
他认真工作的时候,无声散发着沉静睿智的男性魅力。
阮暮云视线被他深深吸引,星眸中闪动着星光,满心满眼都是眼前那个认真工作的男人。
阮暮云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双手趴在沙发边缘,脑袋趴在双手上面,眼皮子一点点下沉。
最后磕了下来,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吸。
寂静的房间内,除了钢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就是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司慕白一直在留意着阮暮云的动静,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时,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下,缓缓抬起头,视线落在静静睡着的女人身上。
他缓缓拉开身后的椅子,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稳稳抱了起来。
阮暮云敏锐感很强,司慕白一靠近她就醒了。
她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冰冷的机警一闪而过。
但目光触及到司慕白那张熟悉的脸时,紧绷的情绪顿时放了下来。
她睁开的半眯的双眼,神情懒散困倦,在他胸膛蹭了蹭,轻声软语道:“你忙完了?”
司慕白轻声应道:“嗯。”
他垂头,看着怀中睡意朦胧的女人,那双长长睫毛垂落在眼睑,轻轻扑闪了下,安静得垂了下来。
司慕白情不自禁在她软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接着睡吧。”
她的鼻息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司慕白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只觉得整颗心都软乎乎的,低声提醒道:“抱紧我。”
阮暮云闭着眼,双手无意识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
司慕白只觉得胸膛间枕着一团热气,一股清香气息在鼻尖萦绕,心头一阵满足。
司宙的车子就停在下塔西侧门,这边的侧门只对身份高贵的人开放,当门打开的时候,他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司慕白抱着一个女人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阮小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主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将阮小姐抱出来了,那些暗地里关注他的人肯定收到消息了。
眼看着司慕白抱着人走到了跟前,他忙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忙下车,绕过车头,恭敬打开后座的车门。
司慕白弯下腰,小心翼翼护着怀中女人的头,抱着她钻进了车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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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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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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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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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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