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陈锦弦都是将九阳心决运转到底,配合天火三玄阵,九阳心决是至阳心决,而天火三玄阵是至阳之火,其杀伤力,竟能跟封上的剑相匹敌。
陈锦弦这次将九阴心决运转到底,而再次发动天火三玄阵,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陈锦弦手中的火变成诡异的蓝色,就跟鬼火一般。
封上微微一愣,也被这火吓得后退几步,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火。
至阳跟至阴的终点不是互相抵消,而是共存,这便是太极之道。
再将天火三玄阵附在白龙剑上,白龙剑是斩魔之剑,也是属阳。
陈锦弦发现,运转的天火三玄阵正在被阳气稀释,陈锦弦微微一愣,难道太极之道是错误的吗?
转念一想,手握白龙剑,剑诀挂在嘴边,随着几片樱花凋落,陈锦弦剑气挥出,斩天剑诀属阴,是雪笙剑仙一生绝学,这里不得不说,雪笙剑仙是江湖中一股清流,更是前所未有被世人承认的第一女剑仙。
男人本阳,女人本阴,说是女人剑诀也不足为过,可阴阳不分男女,面相不分善恶。
正好比你见过男儿身却娇滴滴,做女儿事,也不乏有女儿身,却被称作金刚芭比,世间繁事梭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可以心中鄙夷,但可意会,不可言传,倘若人之间没有尊重之说,那也愧对于人一字。
封上眉头一皱,他没有躲开,剑气很快,而那举在头顶的华山剑竟被劈成两半,紧接着烟雾散去,两只抵挡剑气的手也挂了彩。
封上十分诧异:“没有动用魔功就能让我那么不堪,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陈锦弦也不由得想起在跟萧日战斗的时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释放出来一般,陈锦弦没有第一回复,而就在这时松也迅速加入两人的战斗。
随之机关射出,紧接着便是从天而降的法阵,封上微微一愣,方才的注意力只在陈锦弦的身上,没有注意松的位置,没想到被摆了一道。
松提醒道:“八境武夫,法阵大概只能困住他一刻钟,你快去帮你的朋友吧。”
陈锦弦看向陈锦安,眼神复杂,陈锦弦向前,没有保留,一道九霄剑诀,云飞雾散!
一道横着的的剑气劈出,顿时前边的禁军应声倒地。
陈锦弦连忙帮忙扶着,连忙问道:“小墨,怎么样?”
而张京墨从担忧的眼神化成眉头一皱:“刺中心脏,我还有得办法,但是,脉搏不对。”
接着一道绿色的内力进入陈锦安的身体,张京墨诧异道:“是毒!”
刺中心脏还有得救,以张京墨的医术,还是有这个自信的,中毒也有得治,可这刺入心脏,剑尖还带着毒。
这世间万般的毒大多都是以心脏为最终目的,所以有道是,毒不入心还可医。
可这直达心脏,没等张京墨研究是什么毒,陈锦安的心跳越来越慢,甚至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而是紧紧握住陈锦弦的手。
陈锦弦呆滞住了,转而代之的是眼神犀利,满脸写着愤怒二字的陈锦弦。
陈锦弦没有保留的剑气,已经将禁军前边几位倒霉蛋送到地狱,而禁军就像欺软怕硬一般,张京墨跟陈锦安不下死手便得寸进尺,而陈锦弦毫无保留一击后,那前排倒地的禁军演绎了“杀鸡儆猴”
陈锦弦接着缓缓看向项鼎,霍无患也发觉不对:“陈兄弟,冷静,他可是朝廷的四皇子。”
而这时候陈锦弦没有任何表情,时间如同静止一般,陈锦弦每一步的声音都能让在场的人听见。
而封上正准备动用灵力强行突破,要是项鼎出什么事,他华山也有一部分责任。
一向理智的张京墨这时却没有劝陈锦弦,而是将怒火发泄到后边的禁军:“我看你们谁敢向前,我不会再留手了。”
总有不识趣的家伙,上一秒念叨着保护头家,军责所在,下一秒,就被张京墨桃木剑落下,应声倒地,本该让士气大涨,可看见张京墨杀人后立马不敢动了。
张京墨心里念叨:爹,我做不到忍让苍生,原谅他们是佛祖的事情,而我只能带他们去见佛祖。
霍无患眉头一皱,拔出长剑:“陈兄弟,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而我收到的命令就是保护四皇子的安危,你要动手,先从末将的尸体上踏过去。”
陈锦弦默不作声,依旧没有停下脚步,霍无患见状:“原谅我无礼了。”
霍无患率先发起攻击,而陈锦弦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反倒是项鼎慌了,连忙叫喊道:“来人,行刺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而霍无患的攻击陈锦弦缓缓抬起右手,而紧接着内力施压,将霍无患手中的剑斩断,霍无患连人带剑飞出数米。
这一刻他才知晓跟陈锦弦的差距,什么天才,什么不分伯仲难分高下,都是陈锦弦愿不愿意罢了。
而这时项鼎也顾不上颜面,跑到禁军后边:“护驾,护驾啊!”
而霍无患喊道:“你们这群废物,我的兵没有怕字一说,四皇子要是出什么事,你们都活不了。”
听见这话的禁军们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就跟蚂蚁推树一般,一个个冲向陈锦弦,陈锦弦眼神坚定,目光不离项鼎,很快便将一片禁军打倒在地,倒霉的,还被陈锦弦刺中要害,而在府上的禁军很快便躺在地上成一片。
陈锦弦看向项鼎,霍无患再次喊道:“陈锦弦,你杀了他朝廷不会放过你的。”
陈锦弦开口了:“我本就是一介浪人,自打我出山,何事不在跟朝廷作对,要是我怕朝廷,就不会出现在这重兵把守的双喜镇了。”
项鼎瘫倒在地,哪里有以往的威风,陈锦弦抬起剑:“我虽是一介浪人,但我朋友不俗,我义不俗,人有生死变数,我也不知道哪天我会死在哪,我不怪你杀了我兄弟,但你也要承担相应的代价。”
说罢陈锦弦抬起手,一剑刺入项鼎的心脏,这还不够,陈锦弦还扭转了一下,但陈锦弦发觉了不对。
这心脏居然刺不进去,项鼎转即哈哈大笑:“你真以为你能杀我?”
项鼎也是想到了自己有什么底牌,陈锦弦眉头一皱,加大力度,刺不进,动用内力,刺不进,动用灵力。
陈锦弦竭尽全力,在两人周围散发着灵力的白光,甚至隐约还听见龙鸣。
项鼎也说出了真相:“你是不是很想杀我,我告诉你,不仅你的兄弟是我杀的,陈塘关两百镖客的性命都是我雇人杀的,哈哈哈哈哈,你能拿我怎么样?”
陈锦弦也明白了真相,而心脏便是那玄武玉玺保护的地方,不止是心脏,项鼎全身都被玄武玉玺散发的绿色光芒所包裹。
项鼎的话没有停止,陈锦弦目光坚定,没有变过,接着动用全身灵力将白龙剑压下,甚至倒在地上的项鼎也被这威压全身在地板上留下一个窟窿。
士兵们涌上前,张京墨跟松挡在前边,虽说士兵也不知晓在屋里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兄弟倒地,但局势所见,保护项鼎才是首要。琇書蛧
而陈锦弦大喝一声。
“啊!”
张京墨缓缓摇头:“锦弦,要不先放放,那玄武玉玺,号称连八境武夫都难以破开,接着一个眼神示意。”
便是绑架项鼎,而陈锦弦却不为所动,手中的剑并没有停止威压,这时封上破开阵,接着便向陈锦弦冲来。
而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周围便绿光所照耀,就连上前的封上也被这光芒击退数米。
光芒之中,只见这朝廷四皇子的痛苦面具,,应声的那惨叫犹如鬼泣。
惨叫过后,只见一只神兽挂在空中,陈锦弦全身灵力殆尽。
张京墨微微一愣:“不是吧,真的破开了?”
而松的木箱出现了几个小型的木偶,松缓缓摇头:“不是,不太像。”
而陈锦弦喘着粗气,所有人的目光都被神兽吸引。
禁军人群中有人开口了:“快看,那是四大神兽玄武!”
“头家!头家亡啦!”
而那玄武化作一个玉玺,落在陈锦弦手中,就当陈锦弦要接过时,那玉玺又化作一道绿色的灵力涌入陈锦弦的身体。
陈锦弦的全身经脉都在颤抖,紧接着又感觉丹田充满灵力。
而陈锦弦的脑海里传来一道声音:“小子,这次是老夫让给你,并非你能破了老夫的壳。”
“现在老夫将灵力给你补充回来,讲义气的小子,可别让我失望,老夫得睡会了。”
说罢回到神来,封上的剑已经刺来,陈锦弦白龙剑提起与之匹敌,顿时两人竟然不分上下。
封上微微一愣:“是谁的力量?”
陈锦弦冷声道:“能取你性命的力量。”
而就在这时,一道道声音传来,都在抱着陈锦安不知情况,原来是松,将陈塘关的兄弟都救了出来。
这下应对那些禁军又轻松了些许,张京墨见状也加入战斗。
陈锦弦的灵力相当霸道,以七境之力匹敌八境,封上见状不妙,连忙叫醒萧日,但萧日被麻醉了,自然是叫不醒。
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勾连将军快到了勾连将军快到了。”
陈锦弦听后微微一愣,只有片刻犹豫,便当机立断。
“兄弟们,先撤退,杀了锦安大哥的仇我当场报了,那勾连过来,我们的下场就不由得知了。”
张京墨开口问道:“往哪边?”
陈锦弦微微一愣,自然是明白张京墨的意思,一边是血狼寨方向的宁雪一边便是入关口。
倘若再跑到宁雪那边,可就解释不清了,陈锦弦身上的罪名太多了,而就在这时陈锦弦做出了一个反常的举动。
“你们这几个家伙,快给我滚!”
陈塘关的兄弟们还在沉浸在悲痛之中,听见陈锦弦的话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接着陈锦弦以剑开路,那堵在门口的禁军顿时被弹开一片。
“少关主,这是为何?”
陈锦弦破口大骂:“都是你们这些废物,陈锦安就不会死了,别叫我关主,即日起,我跟陈塘关再无关系。”
陈锦弦的话把陈塘关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而张京墨则是示意几人离开。
“叫你们走就走!”
一边抵挡着封上的剑,即使是两人合力也未能压制住封上。
突然有人意识到了什么,明白了陈锦弦的用意,一一转告。
陈塘关的兄弟们这才明白,陈锦弦这是跟陈塘关撇开关系,这样此事就跟陈塘关无关了,临走时,十余个陈塘关兄弟默契下跪,对着陈锦弦磕了个头。
“少!.....”一人欲言又止
“快滚。”陈锦弦一边抵挡着封上一边喊道。
而陈塘关的兄弟听后带上陈锦安的尸体飞驰而去,冲出禁军人群。
陈锦弦的话当然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而陈锦弦见兄弟们一边躲避禁军的攻击一边落荒而逃,陈塘关何事如此狼狈。
接着陈锦弦看了一眼松,松也明白了陈锦弦的意思,踩上弹簧一跃。
等到半柱香过去,陈锦弦一跃而起,带着张京墨离开了。
御剑飞行的陈锦弦立马便追上了陈塘关的兄弟,接着看见松很着急的手势。
说罢,陈锦弦加快速度,而身后跟着一个身影,不出所料,正是那封上,陈锦弦来到松的身边,只听“崩”的一声。
松也是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陈锦弦疑惑道:“你能懂我意思?”陈锦弦有些惊喜也有些诧异。
松微微一笑:“动动脑子就想到了,当下的情况,再跟那华山长老周旋下去,恐怕是得拖到那勾连赶来,到时候,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陈锦弦缓缓点头:“你很聪明,那你有这个自信能在这跟我谈话,是对你的阵很自信吧?”
松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解释道:“这个是貔貅阵,除非是九境武夫,不然是破不了阵。”
陈锦弦微微一愣心中好奇,但看见不远处行驶而来的马匹,陈锦弦带着二人飞出关口。
“为何叫貔貅阵?招财?”陈锦弦疑惑道。
松解释道:“貔貅的本意其实不是招财,是守财,不是吸收财气,而是保留财气,貔貅是只进不出的。”
陈锦弦微微一愣:“所以说,那些禁军?”
松缓缓点头,接着陈锦弦小跑到陈塘关兄弟们后边说道:“兄弟们,刚才我并无恶意,你们也应该知晓,陈锦弦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想带着陈塘关下水的无奈之举,我最后当一次少关主,给你们的命令是,回到洛阳,替我守护那两位姑娘家,其次传信回陈塘关交代情况,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到洛阳的。”
而其中一人说道:“可是,我们陈塘关也派来援助,在路上.....”
陈锦弦愣了一下,接着说道:“那就交给你们了,如果遇上同伴,先别入镇,朝廷现在什么意思还不知晓,好了,快走吧,不然禁军就要赶来了。”
赶走了兄弟们后,张京墨疑惑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陈锦弦却看向双喜镇后边的山头:“还有一件事,血狼寨,该灭还是要灭,还要血狼寨上边所扎营的丐帮,也不可饶恕。”
而在双喜镇内,封上摸着前边看不见摸得到的法阵,发现以他的修为,居然也只是能撼动其分毫。
就在这时那批人马赶来,在马上坐着的正是勾连,勾连疑惑道:“方才跑出去的,是血狼寨吗?”
一个士兵说着话而勾连却听不见,勾连皱着眉头:“哑巴了?”
马不停蹄缓缓向前,传过法阵,确实可进,而进来后便能听见那士兵的话。
却只听见陈塘关三字,勾连冷声道:“血狼寨跟陈塘关恩怨较深,陈塘关又是九关中的一关,既然是盟友,又为何追杀?”
没等那士兵说话,勾连发现了一旁的封上:“封上长老也在这?”
封上也不忘礼仪:“见过大将军。”
“诶,免礼,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待歼灭这山上的土匪,我去你华山逛逛,到时候,咱得把酒言欢。”
封上只能尴尬陪笑,就在这时,士兵说道:“将军,这有个结界。”
勾连下马摸着眼前的法阵:“还真有,哪个调皮小鬼干的。”
说罢内力凝聚在手,用力一按,只听见陶瓷破碎的声音,封上看得一愣一愣的,看来八境跟九境的差别,是天和地狱十八层的区别啊。
而就在这时一个士兵说道:“头家亡了!”
那勾连直接一脚踹开:“嘿,你说谁亡了?”
在大楚,头家是指上级的意思,军中都是这样称谓,四皇子是头家,而勾连同样也是。
“是四皇子......”
勾连微微一愣,很快便来到了府上,而霍无患单膝下跪行礼:“舅舅!”
勾连连忙扶起身:“我听有弟兄说,四皇子.....?”
这时霍无患沉默了,再次下跪:“是外甥护驾不周。”
勾连一脸诧异,可说出的话却很反常:“哎哟,还真没命了?”
而四皇子平躺在床上,勾连心中埋怨:多好的床,让一死人糟蹋了。
勾连没有一点慌张而是追问道:“四皇子是被谁所害?是宁雪?”
“昨日宁雪确实有来绑架头家。”
勾连缓缓摇头:“我就知道,这小子心眼太多,路是不长的。”
而霍无患也是十分诧异:“舅舅,您是不是知道真相?那为何还让我.....”
勾连微微一愣接着说道:“公事所需,不告诉你自然有我的安排。”
而得知了全部经过以后,勾连不可置信道:“是陈锦弦?就是陈塘关那个?”
“是。”
勾连一拍大腿,这可把士兵吓尿了,原以为勾连要发脾气,而勾连是哈哈大笑:“这小子是真性情啊,够讲义气的。”
霍无患从小便跟着舅舅修炼,但舅舅的性格古怪,连他也不了解,霍无患接着说道:“外甥先去把四皇子蟒体送回。”
勾连打住:“等会,无患啊,这皇上是龙体,有九爪之龙,九五之尊之称,而太子陛下,才是蟒体,这朝廷只有一龙一蟒,那便是皇上太子,而四皇子你可以说是皇体,却不能用蟒字,这要让皇上太子听见,我也保不住你。”
霍无患微微一愣:“舅舅有教了,外甥先去忙了。”
勾连再次叫住霍无患:“等一会。”
“舅舅可还有事?是要派人追陈锦弦么?”
勾连缓缓摇头:“你在情报中写,末将护驾不周,深夜时,血狼寨宁雪趁虚而入,四皇子死于非命,玄武玉玺也被夺走,末将有罪,还请皇上赐死。”
霍无患愣住了:“舅舅,这是为何?”
勾连看了看霍无患:“你在不解哪个?放心,只要你舅舅位置一天还在,你就不会死,这些话只是客套话。”
“外甥知道,但外甥不解的是,为何要包庇陈锦弦?”
勾连咳嗽一声:“包庇?我有包庇吗?这不是事实吗?”
接着看向底下的禁军:“弟兄们,我可有包庇一说?”
底下的禁军立马回道:“没有!”
接着拍了拍霍无患:“这世间有两种人讲义气,一是匪,入匪都以兄弟之称,虽然干的是不义之事,但都是互相付出的,二是军,我们军队,都是兄弟,出生入死走过来的,是过命交情的兄弟。”
“有义气的人是值得尊重的,匪虽有义,但作恶多端,是另一种罪,而陈锦弦,你多学学人家。”
“按照你们的话说,陈锦弦得知陈塘关两百镖客被害,歩不停蹄,先灭血狼寨一寨,再因为兄弟被要挟,赶来双喜镇,而四皇子处处刁难,陈锦弦都在展现义一字,为了这陈锦安被捕,逃出来后,又为了十余个兄弟折返,陈锦安死后呢,倘若是你,有这个胆量吗?”
霍无患沉默了,说实话他没有,而勾连的话也让禁军们听见了,而禁军心里也默默埋下一个敬佩陈锦弦的种子。
勾连拍了拍霍无患的肩膀:“我说的太多了,侠客可以为义行事,而将军不行,将军要以大局为重,不能冒险行事,以后你会懂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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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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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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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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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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