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人也是被陈锦弦吸引过来,倒不是笑声,是对眼前陈锦弦的阔霍感到诧异。
“哎哟,药疯子也有人请吃饭啊,这是抱到了哪位高人的大腿?”
张京墨一脸讨好道:“军爷,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过路乞丐,零落街头之犬罢了,大侠见我可怜,赏口饭吃罢了。”
许志听着张京墨自贬的话,整理官服间都散发着优越的气息,接着看向陈锦弦的腰包:“是大侠啊,大侠出手果然大气,但这里可是东陵,大侠是不是还不懂规矩呀?”
“规矩?”
许志冷哼一声,露出背后的大刀:“鄙人乃朝廷守卫军,人称大刀许的许志,我看你腰包很鼓啊,兄弟帮你分担分担。”
陈锦弦这才反应过来,暗自冷哼,护卫军没一个好东西。
这时张京墨来到陈锦弦身边:“诶,军爷,谁不知道你大刀许的威名啊?大侠这是新来不懂事,我这还有一串钱,军爷要是不嫌弃...”
陈锦弦十分不解,有钱宁愿饿着,也不愿意为自己讨口饭吃。
张京墨掏出一串铜钱,许志直接无视张京墨,一脚便把张京墨踹倒一遍:“有你说话的份吗?”
一面打击张京墨获得优越感,一面在这带着面具的人面前展现实力。
陈锦弦眉头紧锁,就在这时,陈锦弦正要拔出白龙剑,这种不快之人,陈锦弦只想一剑定安宁,虽然客栈的动静很大,但看见是护卫军,没人敢多管闲事,陈锦弦拔剑的前一秒,张京墨爬起来按住白龙剑,因为剑和腰包还有玉佩都是挂在腰间,张京墨连忙说道:“怎么能让大侠破费呢。”
许志并没有看见陈锦弦要拔剑的动作,还以为陈锦弦是要护住自己腰包。
说罢便从地上捡起铜钱,擦拭了一下便递给许志,许志见张京墨如此执着,一副双手叉腰显得很大方说道:“既然如此,我许志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从我这,钻过去,那今天这事,就算咯。”
许志指着自己的胯下,陈锦弦呵斥道:“你过分了。”
接着便准备拔剑,张京墨再次拦住了陈锦弦,接着在众目睽睽中,张京墨双膝下跪,双手撑地,爬过许志胯下,许志一脸懵逼:“疯子,我跟你这疯子玩什么。”
很显然,这次他没有得到优越感,他没有想到张京墨真的从自己胯下钻了过去。
优越感被冲刷掉了,盯了盯陈锦弦的腰包,带着俩人便离去,很快张京墨就变成了这客栈交谈的热点。
“真不愧是药疯子,我看他真的疯了,居然从人胯下钻过去。”
“他好像狗啊。”
....
陈锦弦一脸复杂看着张京墨,随后便拿起剑准备追上,手又被张京墨按住了。
张京墨没有在乎其他人的话,对着陈锦弦摇摇头,说罢便回到座位接着吃饭。Χiυmъ.cοΜ
“胯下之辱,你能忍?”陈锦弦十分不理解,心中疑问有太多,为什么要挺身而出,为什么有铜钱不让自己吃饱,还给这种人...
张京墨看见陈锦弦的面具便知道陈锦弦不是善茬,一定会冲动的,张京墨苦笑一番:“君子有何不能忍?”
“宁愿宰割是窝囊,君子向来乃有仇必报。”
张京墨也没有生气,似乎习惯了所有人骂他:“我不是君子,我可是疯子,疯子做不正常的事才是正常的吧?”
陈锦弦也是无语,心不在焉问道:“为何有钱还要饿着?”、
“过俩日家父忌日,我想给我爹碑前,给他带罐酒。”
陈锦弦沉默了:“那为什么要把铜钱给他,这够你饱一周了吧?”
张京墨缓缓摇头:“大侠,我劝你还是在这里少惹事,这里到处都是护卫军的人,能用钱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你爹不吃酒了?”陈锦弦没有回答接着反问道。
陈锦弦眉头紧锁,不理解,不理解,一个人连饥饱都不能保证,还对已故之人如此执着,在陈锦弦眼里,命才是第一位,其次才念感情,但这世间,孝不可取笑,陈锦弦也对此不作批判。
张京墨无奈道:“爹啊,今年不能给你带你爱喝的女儿红了,委屈点,我给你带点次点的。”
听着张京墨的自言自语,陈锦弦十分心塞,说罢便丢给陈锦弦俩粒碎银:“我叫陈锦弦,这替我给你爹买些好酒好肉。”
也罢,念在此人有孝心,陈锦弦尽微薄之力。
张京墨微微一愣,陈锦弦?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张京墨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收下了,陈锦弦好奇问道:“你可知这东陵如何过?”
张京墨微微一愣,接着便把陈锦弦拉到角落:“陈少侠,你可别瞎说,在这里可是敏感字眼,要是给护卫军听见,是要砍头的!”
“哦?为何?”
张京墨接着说道:“陈少侠,你涉世未深,尚且不知,凡间和禁域便是由这东陵划开,其他地方都是由各路护卫将军看守,而凡间之人要想入这禁域,只能从东陵进入,朝廷每个月都要给禁域里的魔军粮食钱财,以图太平,禁域里边更是危机重重,进去的人九死一生,就没见过有人活着回来。”
说到底,东陵便是唯一能进入禁域的地方,但东陵这里重兵看守不说,结界更是离谱,境界低者硬闯只有自取灭亡的下场。
跟张京墨的聊天得知,这东陵城主司马辞的名号是天下所知的,最近先锋将军慕阳还来到东陵办事,张京墨想用强者告诫陈锦弦不要冲动。
陈锦弦手中捏拳更紧了,狗朝廷,老子迟早推翻你。
陈锦弦哈哈大笑,他陈锦弦怎会惧生死,为了成为天下第一,拯救苍生,还有,寻找一位必须寻找的人,他必须北赴。
“京墨兄弟,你告诉我怎么过去便是。”
张京墨看着眼前一副无所谓的神态接着问道:“少侠,这禁域里边的强者数不胜数,少侠当真?”
“不必多言,告诉我便是。”
张京墨还不放弃:“少侠,这禁域里边有朝廷合作的高手,人称九死关,关关高手如云,一关更比一关难,一关更比一关险,张京墨属实不愿见少侠年纪轻轻便命丧于那禁域无名之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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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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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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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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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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