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外表和人类无异,但魔人身体强大,先前朝廷还能请朝中和天下的修道士与其抗衡,可妖术愈加离谱,魔人竟也可求道,不同凡人求道,魔人是求魔,往邪恶一方走。
魔都铁骑踏过之处,寸草不生,七岁的陈锦弦便是战争的受害者之一,陈锦弦出身文墨之家,状元之子,可魔人冷漠无情,陈家以全家之命才保得陈锦弦平安,保的陈家香火未断。
十年后,龙虎山上,身穿白袍的少年提起剑来,斩断面前的稻草人,一气呵成,甚至回鞘时,斩断的稻草屑也不沾身,坐在道观门口的老者欣慰点了点头。
“徒儿,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你前往北方的震悬山上寻你师叔高俅,他还有得教你,切记,这一趟生死未卜,在途切勿告诉他人我是你师父。”
陈锦弦虽有仗剑走天涯之凌云志,有家国仇恨之煞气,可突然要少年离开十年来养育教导之恩的师父,实属不易。
师父似乎料到了自己的想法,随之便从道观里拿出一把白剑,剑身散发纯洁,剑柄更是又玲珑翠玉所造,陈锦弦有些诧异,师父说过这把剑乃祖上八代相传,可如今师父亲手递给自己,倒不是受宠若惊,是自知难以胜任。
“山崖幼鹰终有大鹏展翅之时,井底之蛙谈何变强?孩子,老夫一身未娶无后,这把剑交给你,老夫放心。”
“师父!”陈锦弦依旧不忍离去。
“大丈夫生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说罢大手一挥便把陈锦弦击退几米开外。
这时一位扎着马尾的女孩小跑到陈锦弦身边:“师兄!路上小心。”
“萱儿。”陈锦弦看着这十年来朝夕相处的师父师妹,虽无血缘关系,却胜过血肉之亲。
说罢陈锦弦走进道观内,换了一套衣服,一身简谱布袍,手中拿着先前穿着的白袍:“萱儿,接下来你便是师父唯一的徒弟,这龙虎袍我托付与你,替我,照顾好师父!”
他知道这一趟便不知何时能回来,师父特别交代需徒步走向北方,倒不笑话陈锦弦,龙虎山道袍本就仅有俩套,师父一套徒儿一套,龙虎山一脉向来单传,可云三丰不忍凌萱在硝烟战场丢了性命,便收留了下来。
在陈锦弦头上飘过一个腰包,陈锦弦接过,打开一看,里边有几块碎银以及一个金元宝,陈锦弦再也忍不住眼中汹涌出的泪水。
“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如此懦弱,下山可别说我是你师父。”
陈锦弦下山时不知回头望了多少回,虽有依依不舍,但也有对前方未来的向往。
如今已经过去十年,十年来,陈锦弦在龙虎山上修剑,不闻天下事,如今,大楚一定早已平息战火,每家每户不愁温饱,饥有食,寒有衣吧?
很快便过一天,陈锦弦来到一个小镇,小镇名为飞鹰镇,陈锦弦豪迈一笑:“好一个飞鹰镇,够威风。”
说罢便找了个客栈,这悦来客栈陈锦弦并不陌生,在自己小些时候这便是大楚王朝最大的连锁客栈,如今,战火摧残,竟还能在小镇中遇见。
陈锦弦已十年未见凡尘,前脚踩进客栈,嘴上便念叨着儿时路过客栈时一位侠客说的话。
“小二,上酒!”
陈锦弦没想到的是,在客栈中竟有不少佩剑的侠客,陈锦弦吸引了客人的注意。
但没过一会,小二便屁颠屁颠来到陈锦弦身边。
“客官要点什么?”
“一斤女儿红,俩斤上等牛肉。”这句话陈锦弦等了十年。
可陈锦弦的话却让客栈安静了许多,不过一会,客栈中讨论的便是这看着十几岁的少年。
小二笑脸相迎:“少侠,我们这不给小孩卖酒。”
“我有钱。”陈锦弦回道。
小二有些犹豫,看着面前这人开口不凡,可衣着普通,年纪轻轻的,小二接着颤颤巍巍说道:“小少爷,这可不是一笔小费,共计一百零八文钱。”
说罢陈锦弦便将一个碎银拍在桌上:“这些够吗?”
小二拿起碎银打量起来,下一秒脸上多了几分笑容,一副献殷勤的嘴脸说道:“够够够。”
可陈锦弦的阔霍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就在这时,同样孤身一人,穿着邋遢,腰间配着一把大刀的男人走向陈锦弦。
满脸胡子长发不整,走路总是一边倒,还不忘往嘴里倒酒,来到陈锦弦旁边坐下,男人盖上葫芦盖。
“小兄弟,何处来的?”
陈锦弦知道,入世不久,朋友才是关键,自然没有反感眼前的男人:“在下从江南不知名山来的。”
男人看向陈锦弦腰间刻着“陈”字的玉佩微微一愣,貌似想到了什么随之露出微笑:“看在你我有缘份上,这样,你给我壶酒喝,我们交个朋友。”
话语刚落,小二便把酒肉端了上来,一脸嫌弃盯着男人,接着对陈锦弦说道:“小客官,你可别信他的鬼话,他就是个烂酒鬼。”
说罢便对着男人呵斥道:“你也是,我们新的客官,可别被你吓走了。”琇書網
男人没有理会,打开葫芦盖,手里嘴三分,可葫芦中滴下最后一滴,男人略显无奈,目光朝向陈锦弦眼前的酒。
陈锦弦很随和:“在下酒量不好,若兄台不嫌,请!”
男人笑眯眯把葫芦装满,随后陈锦弦拿着碗倒上一碗酒,夹起一大块牛肉,酒穿肠而过。
“啊哈!好酒!好酒!”
男人也小酌一口,满足盖上葫芦盖:“来到飞鹰镇,你是我遇见第一个愿意赏我酒喝的人,我姓路,名平凡,不嫌弃的话,叫我平凡哥便是。”
“在下姓陈,名锦弦,叫我小陈便是。”
路平凡将目光再次移向陈锦弦腰间的白龙剑:“陈兄弟佩的一手好剑。”随之也更确定了心中猜测。
可男人话语刚落,一堆人都议论纷纷,接着一个穿着像土匪的人大喊道:“烂酒鬼,你连小孩子都骗?还路平凡,你好大胆啊。”
“就是啊,剑神路平凡此刻还在皇宫待着,酒肉美人,缺甚?岂是你等凡夫俗子可冒充的?”
路平凡饮了口酒没有理会,可陈锦弦总觉得哪里不对,对面这男人的气场很强,绝不是凡辈。
陈锦弦好奇道:“平凡兄,近些年,魔人可有被镇压收复。”
陈锦弦无意的话让客栈安静了几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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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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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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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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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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