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由于这路途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道,高高底底,有些不平,他先前能够找到空旷场地也是因为误打误撞,并非认识路。这下韩天有些真的急了。
“这可怎么办啊?”韩天抱着手里的婴儿他有些焦急的四处跑动,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韩天顺着记忆一直沿着路上来下去的到了一段狭窄的巷子,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又看看周围大门紧闭的吊脚楼,他这时才稍稍放下了心。
“咦,这里有其他人来过?”比卡祭司脱下猎装,把手中的弓箭递给一边的随从,他环顾室内四周,忽然发现抽屉似乎没有关严实,比卡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道。
“不好,有人来偷灵婴!”比卡祭司快步走到了这柜子旁边,他一把拉开抽屉,果然,放在里面的鬼婴胳膊不翼而飞了。比卡面色凝重,直接惊呼出声。
这声音直接把另外几个随从召唤了过来,他们看着一脸怒容的比卡,都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说,是不是你?”比卡走到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面前说。
“大祭司,我怎么敢偷您的东西啊?”这个男人一脸憨厚的苦着脸说。
“哦,那是不是你?”比卡抬起头,又转向了另一个人说。
“我的大祭司,小人都不知道您抽屉里放的是什么,怎么偷啊,再说这抽屉里也不可能装什么贵重物品吧?”这个年轻男人小心翼翼的说。
“是啊,请大祭司明鉴。”另外几个男人也一起对比卡祭司认真的说。
“那这么说,你们几个都不知道了?”比卡阴沉着脸,用狼一般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个男子说。
在这样的氛围下,没有人敢说话。室内一片寂静。眼看所有人又陷入了沉默,比卡祭司开始把目光转向了离得最远的林赞多的身上。
“林赞多,你来说说。不要怕,只要不是你偷的,尽管提建议。”比卡看着有些害怕的林赞多鼓励了一声说道。
“是,感谢比卡大祭司。”林赞多立马起身走了几步来到比卡面前,感激的说道。
“好了,说说你的意见吧。”比卡祭司脸色稍缓,轻声说道。
“大祭司,以小人之见,您刚才去打猎可能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您的东西可能被某个位高权重的人拿走了。”林赞多写满谄媚的脸上忽然变了色,又低下声音对比卡说。
“你是说,那个人?”比卡祭司悄声在林赞多耳边问了一句,然后抬头朝着西边努了努了嘴。m.χIùmЬ.CǒM
“这不可说,不可说,族里定下的规矩,要是乱说那可是要被活祭的。”林赞多看着有些明了于心的比卡祭司,有些害怕的往西边看了一眼,然后缩头说道。
“好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林赞多,你领头和几个人把门外的猎物给族长送去”林赞多此时故意加重了声音说,“咳咳,慢着,再加几条野兔,记得让其他长老也看看,嗯,去吧。”比卡祭司吩咐完就进了寝室,躺在棉被里睡下了。
“是。”林赞多平静的听完了比卡祭司的吩咐,转身就招呼了几个人一起下楼,把堆在楼下另一边的两只梅花鹿和四五只兔子一起用棍挑着往西边黄阿赞家去了。
韩天正抱着婴儿四处张望,他看着这条小巷的尽头似乎还有路,刚才歇息了一会儿,此时又立马开始往前走去。
“韩天,韩天,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就在韩天转头的一瞬,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焦急忽然出现在了韩天耳边。
“妈呀,谁?”韩天正专注赶路,被这身后的女声一吓,差点把手里的襁褓扔出去,幸好,达娜跑过去动作及时把这孩子接住了。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达娜紧紧抱着这白嫩的婴儿,流着血红的泪水不断喃喃着说。
“呜哇,呜哇”达娜怀里的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就忽然大声啼哭了起来,这哭声和普通的婴儿啼哭没有什么区别。
就在鬼婴哭出声的那一瞬间,东边竹楼里床上躺着的比卡祭司忽然心悸了几下,他立马起了身穿了鞋,寻找原本放着的烛台,可是烛台却移动到了另一个位置。
“好啊,你竟敢这样做!”比卡祭司面色通红,他愤怒的大吼着推开了所有侍从,然后一个人拿着烛台急匆匆往三楼去了。
“达娜,达娜,该走了,你看他们。”韩天看着陷入悲伤继而又快乐的沉浸其中的达娜,他一转头,看着四周吊脚楼四面八方从暗处透过来的害怕恐慌的眼神,韩天有些焦急,急忙上前大声对达娜说。
“哦哦,我们走吧。”达娜听见了韩天的话,她赶忙回神把孩子的襁褓掖好,然后也一步一步走着在前方领路,一人二鬼就这样慢慢踏上了归程。
“可算走了”,“谁说不是呢,这就是巴沙那个姘头,她竟然还敢出现,真的有野男人”一阵暗暗的议论之后,木门开了,一个穿着青色绣花裙子,包着黑色头巾的老妪下了楼和其他也出了门的女人们聊着八卦说话。
“可算走了”“谁说不是呢,这就是巴沙那个养在村后的姘头吧,果然有野男人”这个老妪有些不屑的和另一个中年妇女说。
“谁说不是呢,可惜啊,虽然巴沙有错,可他毕竟是祭司之子啊,我看这个女人也不是善茬。”这个中年大妈也附和道。
“你们说,她怀里的孩子是谁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媳妇忽然问道。
“这,怕不是给巴沙戴绿帽子吧,啧啧,这外国女人果然放荡,还是我们本族人好啊。”一个大妈用有些可怜又可叹的语气对众人说。
“听说巴沙出门去了春城,这可不应该啊,他可是我们族里第一个出远门的人呐。”这个大妈有些担心的说道。
“没事,听说族长也不知道,可能比卡祭司和他儿子闹翻了吧。”另一个大妈想了想说。
“哎,刚才那个男人,大家还有印象吧。我看他就是达娜的奸夫,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去哪儿。”最先说话的老妪忽然正色和众人说。
“好”“好”众位妇女立刻就同意了这件事,他们起身转过头,一行人悄悄地跟在韩天身后远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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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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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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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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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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