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又是一阵响声,此时韩天分明听见了脚步声,“有人”韩天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继续看向了这发出脚步的声音。
这人越走越近,就在他把塑料纸弄得哗哗作响,准备钻进去的时候。他的身后忽然冲出了几个人,他们拿着在棚子里找到的草绳摸着黑,废了一番功夫还是把这个呜呜哇哇乱叫的男人给擒住了。
一道手电的白光忽然直直的照在这个男人的脸上,这男人国字脸,一双大眼睛,看着很有正派气质。他被刺激的睁不开眼,眼神有些惊恐,连忙开口说“我是这儿的伐木工,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原来是人,不过你是谁?为什么偷偷摸摸的?”郑峰此时起了身,看着拿着手电的孟凡,又严肃的看了看这被绑着的男人说。
“我叫张钊,是本地厚畛(zhěn)子林场的职工,我们工友回去了,晚上只有我在这儿看场子。”这被绑的男人见几个人面色虽然不好,但气势逼人,他心中害怕自己遭遇了什么盗猎者,土夫子之类的人物,只能从心高声喊道。
“说实话,要不然你知道的。”郑峰从孟凡手里接过手电,仔细打量了这自称林场职工的男人全身。
郑峰见这男人全身凌乱,衣服袖口甚至还有斑斑血迹,他一把抓起这男人的领口,伸手揩了一点血,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说。
“我真的是林场职工啊,大哥,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这吓得面有土色的男人原本脏污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恐惧说。
“他在说谎”韩天此时站了出来,他看着这男人说。
“大家看,这男人的领口处的血迹,这可不是动物血,而是人血,对吗张钊?”韩天也像郑峰一样用手沾了一点血,他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些确定的对这惊恐的男人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这叫张钊的男人此刻听见韩天话里暗带的深意,他吓得一个哆嗦竟然摔倒在地,颤抖着身体就要往地窝子爬去,一边趴一边歇斯底里的喊道。
“这,张钊,他疯了?”孟凡见状,蹲下身体在这个男人的额头,脖子处用手指测了一下说。
“他没疯,只是装疯而已。你看。”韩天走了几步跟在这男人身后,眼见旁边的人都有些疑惑的时候,这男人忽然起了身,就要往前跑去。
“想跑,没门儿。”韩天快速起身,爆发起来跑了几步,就一把抓住了这男人的腰,任他如何挣扎,始终挣不脱韩天的束缚。
过了一会儿,这男人也有些累了,他的脸色此刻变得有些青白,恐惧的眼神看了看抓住他的韩天,用一种沮丧的声音说:“算了,这是我的命。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好了。”
“好。”郑峰起身来到这男人身边说。
“你的真实名字?”郑峰说。
“张钊。”这个男人答。
“你的职业,以及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说清楚。”郑峰又问。
“我其实是一个护林员,就是在深山里巡逻的那种,我的工作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那天我……”张钊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所见经历都说了出来。琇書蛧
“原来如此,那些衣衫破烂的武警,最后他们到哪儿去了?”郑峰听完张钊的话有些激动的问道。
“他们?它们不是人!我养的一条狼犬都被他们弄死了,我袖口上的血,那是我的同伴韩亮的血,他为了救我,就活生生死在了我的怀里!呜呜呜……”。这个被韩天紧紧束缚住的男人哭的泪流满面,不能自己。
“什么?韩亮!你快点说,他长得什么样子?你知道他是哪里人吗?”韩天听到这男人的话,心中大惊,他的手不由得松开了,眼神里满是震惊之色,接着有些激动的对着张钊说。
“你别过来,我说。”这个男人害怕的看着韩天,他一边往后退一边小心的看着韩天说。
“好了,韩天,不要吓他,让他平静下来慢慢说。”正在这时候,郑峰起了身对韩天说。
“好吧。你过来,我保证不会伤害你的。”韩天应了一声,就对着这男人喊道。
“是啊,过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孟凡和他的几个队友此时也在帮腔。
“那,说好了,不许后悔。”张钊一边有些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又和韩天对视了一眼,然后慢慢挪到了这些人附近。
“我说”“我说”韩天和郑峰同时开了口,郑峰见状就不再说话了,他看着韩天,又看了看身边的张钊就地蹲下休息了。
“多谢郑大哥了。”韩天对郑峰谢了一句,就把目光移到了这叫张钊的男子身上。
“张哥,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请您务必要帮忙。”韩天对准张钊抱拳一躬,有些认真的说。
“好说,好说,小兄弟有什么你问吧。”张钊此时见韩天行礼,他的脸色稍稍安定,尽量平静的说。
“你刚才说,另一个护林员叫韩亮,他的长相以及来历你清楚吗?”韩天略一思考,对着张钊问。
“这韩小兄弟嘛,长得倒不算太丑,不过比起你来就差的有些远。”张钊看着韩天有些调笑的说。
“他的眼睛也很大,浓眉,不过是国字脸,不胖。咦”张钊走了几步,仔细观察韩天的眉眼,过了一会儿,发出了惊叹。
“你的眼睛,还有鼻子,真的好像啊。”张钊又发出了感慨。
“什么好像?请说清楚。”韩天有些迷惑的说。
“哎,看我,没想到这小韩和你的眼睛是如此相似啊!”张钊继续感叹道。
“啊?!”韩天觉得心中惊悚,他竟然,竟然在此地打听到了堂哥的消息,韩天心中波涛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哎,李道长,对了,李道长她手里会不会有我堂哥韩亮的照片。”韩天忽然想到自己从学院走时周院长的话。
“好了,没用的,那照片早就毁了,记得刘正觉吧,他死的时候身上就带着照片的。”就在韩天准备开口询问郑峰的时候,他起身平静的说。
“什么,那时候就毁了?哎?不对,那你为什么知道,郑队长?”韩天带着一种疑惑和深深的忌惮看着郑峰说。
“哎,可怜的孩子,实话和你说吧,你的四伯其实一直都在利用你,韩亮只是一个借口罢了。”郑峰叹了口气,把韩天拉到一边有些怜悯的对他说。
“什么,四伯他果然不安好意,可是我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呢?”韩天看着郑峰不解的问道。
“你的身份,你的能力,孩子,看在我们朝夕相处的这么多日子里,我警告你,少用你身体里的炁,切记。”郑峰拍了拍韩天的肩膀,神神秘秘的说完了一段话,就走了。
韩天独自一个人留在这儿,韩天靠在树上,只觉得一阵无力,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过于复杂,韩天顺着树滑坐在地杂草丛里,眼神放空的沉思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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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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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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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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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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