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晴晴跟邹开的关系,几乎是公开的了;双方没有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他们现在还是以朋友自居。
自己龌龊,看别人也不干净。
马晴晴看着殷晋纯良天真的样子,觉得是在暗暗讽刺自己。
“朋友?”马晴晴暧昧地看着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我这个小学弟很优秀的,如果你也没有男朋友,可以看看他,绝对入股不亏,一定能好好对你的。”
“谢谢,但是我现在还不想谈男朋友。他这么优秀,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在我心中,只有学姐这样的人,才能跟他在一起。”
马晴晴莫名其妙的敌意,让闵绮丽很不舒服;看着她自以为和善的样子,毫不留情地回怼。
邹开是个非常小心眼的人,虽然他们没公开;但是,他的东西,不允许被别人染指,即使是言语上的。
忐忑地看过去,走开对照着实验步骤,翻开殷晋的实验日志,没有注意到;马晴晴松了口气,看向闵绮丽的眼神更不善良了。
从进门来,闵绮丽一直在看邹开;探底的探究,都快贴上去。
警报响起,马晴晴必须捍卫属于自己的东西。
“感情这种东西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只要你喜欢,就能配得上;在外人眼中,我的确很优秀,但也有被人看不到的不足。你可能看起来不那么优秀,但也肯定有别人羡慕的点;不要看轻自己,多多发掘,你也一定能发现自己的优秀。”
“谢谢学姐,我会的。”
马晴晴的话掺杂着几分吹嘘自己的意思,但其他的内容一定出自真心;闵绮丽真心感谢这些话,毕竟不是谁都能说出来的。
“老师,我们还有事情,一会儿你看完了,就把这个东西放在桌上就行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殷晋觉得情况不对,拉着闵绮丽赶紧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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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老师?”
一直走到学校操场,殷晋才开口询问。
“你为什么这么问呢?”
操场上,金色的阳光下,穿着运动衫的少年,青春的荷尔蒙,阳光将白皙的皮肤晒成肉色。
闵绮丽开始后悔,当初是见鬼了;厉爵鸿也不打篮球,没有青春的气息,整天板着一张脸,做什么都规规矩矩地。
为什么要喜欢这个人?
同龄、青春洋溢的大学生不好吗?
“我看你看他的眼神一直不对。师姐跟老师是那种关系,师姐因为你的眼神都生气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你觉得你师姐跟你老师的关系清白吗?”
“老师是上个月任教的,听说他跟老婆离婚了;师姐是实验室的研究生,应该算是清白的正常恋爱了。”
一局篮球结束,闵绮丽转过身子,看着殷晋。
“我认识你的老师,他叫邹开,之前是在非洲做研究的;去年刚回国,在任教之前,是国内工作室的研究员。那个工作室就是他前妻的,他们结婚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邹开想要一个孩子,前妻不生,他就提出了离婚。离婚的条件是实验室划归他的名下,专利平分。你现在还觉得他是一个好人吗?”
这些是厉暖暖在车上,絮絮叨叨说出来的。
闵绮丽觉得殷晋是个好人,把这一切说给他听,让他自我评判一下事情的正确与否。
“师姐是第三者插足?老师是个渣男。”
“评价标准在你,邹开是什么样的人,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标准;我要回家了,你好好学习吧。”
闵绮丽脚步轻盈地离开,重新踩在学校操场的草坪;仿佛找到,当初跟厉爵鸿领证第一天,踩在草坪上的感觉。琇書蛧
当时的心情是数不尽的甜蜜与满足,现在是对青春活力的感召。
操场旁边还有一个小一号的操场,风景很秀丽,美院的学生经常过来采风画画。
“方成。”
许久不见,方成的青春以跳崖的方式损耗;现在的他蓬头垢面,头发乱糟糟的,脸上的胡茬像是清理一般放下了。
笔下画的也变得沉重了。
“闵小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好久不见,你恢复得还好吗?”
“我还好,但是,你看起来不怎么好;你没事吧,你的老师还为难你吗?”
方成握笔的力气慢慢加重,脸上毫不在意地反问。
“我的老师怎么了?他从来没有为难过我啊。”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你先忙,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方成现在很糟糕,想象不到,究竟是怎么样垃圾的一个老师,能把一个有灵气的人糟蹋成这样。
闵绮丽扼腕叹息。
回到家之后,久久不能忘记方成糟糕的样子。
搞创作最重要的是灵气,方成的灵气正在损耗;如果不及时加以制止,等到以后,灵气耗尽,一个优秀的人才也就泯灭世间了。
“师兄,我可以进来吗?”
辗转反侧,闵绮丽最后还是敲开了从尚的房门。
“怎么了,绮丽?”
从尚正在里面开会,商讨综艺开拍的具体事宜;听到闵绮丽的敲门声,暂停会议,开门。
“你还记得方成吗,就是哪个出车祸的时候,把我送去医院那个;他的老师一直在压榨他,损耗他的意志。我今天看到他了,一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师兄,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你能帮帮他吗?”
“绮丽,我在开会,等我结束后,给你一个答复好吗?”
闵绮丽点头,将担心慢慢沉在肚子里。
方成的事情可大可小。
提出帮助,一来是惋惜人才,二就是感谢他当初的救护车。
如果没有她,自己可能已经不在了。
想到那个孩子,闵绮丽心里又牵扯出家的情绪。
闵万行的死很突然,像是给乱码的剧情情形画上了终止符;不管在其中是不是语句通常,是不是意义正确。
死亡抹平了一切,之前的内容关系不大了。
空壳子的闵氏,暂时被安抚的闵母和身份未知的闵家维,被送走的凌秋雨,现在的凌泗。
总有一天,没有处理的事情还会再来。
想着想着,闵绮丽撑着脑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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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尚开会结束,看到闵绮丽趴在桌上睡着的样子,从房间拿出毯子,给她裹好送回了房间。
将对方成的解决办法留好纸条,放在床头。
看着闵绮丽睡梦中依旧不安的样子,心脏慢慢地揪起。
“你刚刚说冯曼来找绮丽,她来干什么,你有听到吗?”
宋雨晴摇头,“绮丽当时让我离开了;但是,我猜都能猜到,肯定是冯曼求绮丽。我听乌子瑜说,凌泗最近很拼,到处找酒局,喝酒聊合作;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听说都喝进医院了。”
我所谓的耸肩,学着柯南的样子,“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冯曼是个恋爱脑,一切以凌泗为主;凌泗不听她的,就来找绮丽。不过看样子应该不成功,因为.......”
宋雨晴展示手机屏幕最新的照片。
凌泗又去酒局了,这次身边跟着一脸担忧的冯曼。
“还有一个叫云昭月的,在我采访的时候她来找绮丽,气势汹汹地;不知道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具体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也猜不到。”
消息获取差不多了,从尚把手中的文件丢给宋雨晴。
“这是接下来几天拍摄的流程,熟记千万别出错;会有现场直播的环节,如果说错了,或者做错了什么。被网友无限放大,我也保护不了你了。”
宋雨晴翻开文件,震惊得瞠目结舌。
这是她第一次参与综艺拍摄,没想到综艺比演戏还负责;看着详细到就差固定眨眼的剧本,欠欠的,“这是你特意给我弄得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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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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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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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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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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