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卫指了指另一个一道被抓来的护卫。
那个脸色苍白的护卫拼了命地点头。
“这么说来,这么大的一个事情,都是你们两个人搞出来的?”
索图的眼睛眯了眯:“倒真是看不出来,你们两个倒是有这般的能耐。”
“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同魏思忠,有什么关系?”
“魏,魏宰相?这位大人,您莫不是在开小的们玩笑吧?像他那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跟我们这种小人物有关系?”
一个护卫连连摆手:“再说了,这攀亲带故的,也不是这么个攀法吧?小的们可听说,那宰相他……”
护卫说到这里,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心地靠近了索图,小声道:“那宰相因为惹了皇上不高兴,眼下,正被关在那大牢里头呢!”琇書網
“在这种时候,谁有这个胆子敢跑去同他攀亲啊?”
索图冷笑了一声:“你的消息倒是挺灵通的。”
“大人过奖了,小的们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那护卫很是老实地笑了一笑:“大人,您看,小的们刚才不过是脑子里头犯了混,才在大街上就干起了架来,如今被您这么一说啊,小的是彻底地焉儿了。”
“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犯混了!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您就让人将小的绑了,倒挂在城门口!您看,成不?”
“现在知道自己方才行事混帐?”索图的眼皮子抬了一下。
“那是那是,脑子再这么糊涂下去,能落下什么好?”
“嘴皮子倒是挺利索的,这脑子反应也快,可惜啊,晚了。”
索图的脸色一沉:“来人,将他们耳朵背后的这个黑痣上面的皮,给我整个掀下来!”
“是!”
两个禁卫军士兵上前,一人一边将那两个人按倒在地,将他们耳朵背后的黑痣给挑破了。
“回索大人,这底下烙着一个小字!”
“念!”
“大人,是一个魏字!”
听着底下士兵的汇报,索图的眼睛再度眯了眯:“你确定没有看岔?”
“回大人的话,另外一个人那黑痣下头,也是一个‘魏’字。”
索图挥了挥手,示意底下人将这两个护卫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而他,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低了下去,眼睛也紧紧地盯着其中一人的眼睛。
“来,我倒是想要听听,关于这个字,你又作何解释?”
那个人的眼睛里头,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但是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那个魏字,就是……啊!”
这个护卫啊地一声,上下排牙齿紧紧地对着自己的舌头咬了下去。
一道触目惊心的鲜红的血迹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眼睛也渐渐地往上翻,最后只剩下了一双眼白。
眼看着,是进气少而出气多了。
而正是看着这个突发状况就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故而另一个动作慢了一点的护卫就被点了穴道,浑身动弹不得。
“以为死了,我就没有办法知道这事情的缘由?呵,做梦。”
“来人!将他们耳朵背后的这个字拓下来,再细细地检查一下还有什么暗门道。”
说完这些,索图又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已经被点住了穴道的护卫。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老实回答,你可以保一条小命;若是不然,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索图说完,就等着那个护卫开口。
但是这个护卫跟已死的那一个好像脾气都长得差不多,面对着索图的问话,他选择了沉默以对。
“倒真是好样的!不过,我会让你知道,看到机会不求生,是个多么蠢的想法。”
“你看看,这周围所摆的这些刑具……”
索图伸手往周围那些刑具上面指了指:“不过,你的心里头大概在想,像你这样的人,这些玩意儿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你?”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咱们今日,就来搞个新把式。”
索图对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去,提一桶糖水来,越浓稠越好。”
那士兵奉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冒着甜丝丝香味的小木桶进来了。
“去,把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抹上糖水。”
听着索图的话,那个原本一声不吭的护卫突然之间就打了一个寒战。
他已经想到了,索图这么做的目的。
虽然他以前没有经受过,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很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他将会面临一个什么样的场面。
“怎么?现在感觉到害怕了?害怕了,那就不要再这么硬顶着了,说吧,这个魏字,代表着什么?”
“小的,小的说,说……请大人网开一面!”
被解开了穴道的护卫终于肯开口将那个秘密说出来。
“那也得看看,你说的事情,这份量,有多重了。”
索图说完,便命人搬来了一把椅子,而他自己,则是泰然地往那人的跟前一坐。
“小的,小的是魏宰相府上的暗卫!”
京城里头那些当官儿的,哪个府上没有府兵力量?在这府兵里头再培养一些死士,也属寻常。
故而,索图听到这里时,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魏思忠府里的暗卫数量一共有多少?如今这些人,又隐藏在何处?你要如实招来!”
“一共,一共有三千人!魏相被关在牢里,府上被清抄一空,不过好在魏相身边只留了几个身手不凡的,其余的大多数,都被藏于京郊的道观之中。”
三千?
索图的心头猛地一颤!
魏思忠的手里头,除了府兵外,居然还有这么一支三千人的暗卫!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想到此处,索图只觉得自己的背后已经冒出一层密密的冷汗。
他预感着此事关系重大,他必须当下就要报于皇帝楚景辉知晓。
然则眼下,皇上定然还在定国侯府中参与大婚一事,若是贸然前去,引起恐慌,定会引起那些尚在暗处的魏思忠手下的警觉。
不,眼下应该已经引起他们的注意了,必须让人尽快围了那京郊的道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思至此,索图当下道:“来人,将此人押入密牢严加看管,备一匹快马,我现在就要去见皇上!”
索图说着,就往那外头而去。
正要上马之际,突听得有人道:“索侍卫,且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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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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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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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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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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