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计划刚实施两日,就在十里庙的地底下挖出八名孩子的尸体!
战天穆心底沉了沉,当下便带着云清等人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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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天穆这一离开却是整整三天没有回王府,期间云清曾回来王府禀报,说是战天穆因为追捕拐子的事情一时无法回府。
当秦慕颜得知又死了八名孩子,顾不得醋意,只有难过和愤怒。
只可惜她现在帮不了什么忙。
想了想,她便将炼好的丹药交给云清,面无表情叮嘱道:“记得让他吃药。”
战天穆心脏钝痛经过药物压制,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剧痛难忍,而这些药物也可以暂时压制他体内蛊虫生长。
云清拿到药后高兴不已,这几天王爷王妃低气压,底下不好做啊。
等他将丹药交给战天穆时,战天穆疲惫的眼睛顿时染上光亮。
“这是王妃让你交给本王的?”m.χIùmЬ.CǒM
“是。”云清笑着恭声道:“而且王妃还让属下叮嘱王爷吃药,切莫为了查案而不顾身体,让王爷好好休息。”
战天穆这心就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想到之前他们二人争吵,心底是愈发地愧疚,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的王妃对他这般好,生气也是因为吃醋,他竟然还对秦慕颜发脾气,他都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
“王爷!”云清一脸震惊地看着战天穆,仿若是受到什么惊吓,结结巴巴道:“您怎么对自己动手?”莫不是那蛊作祟了?
战天穆这才发现自己竟真的打了自己,他瞪着自己的右手,绷着脸道:“本王只是突然想到一个突破案子的关键,你去将刑部尚书和京兆府尹叫来,本王有话对他们说!”
云清一脸怀疑,在接受到战天穆一记冷眼后,云清这才跑出去,不过他还是觉得王爷方才的行为有些诡异,回去一定要告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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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等人很快赶来,只见他们几人面色同样疲累,眉心皆都深深拧着。
“穆王爷可是有其他发现?”刑部尚书迟广问道。
迟广今年六十有七,在朝中已是老臣,他做这个刑部尚书也有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间都未曾发生过什么案,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安稳度过最后几年便能退休,谁曾想京城就发生孩童失踪案,还闹得这么大。
这些时日,迟广本就黑白参半的头发直接全白了,生怕此案无法查清,惹得皇上震怒,那他安稳退休也就甭想了。
刑部郎中段瑞等几人也忙望向战天穆,现如今他们是全无头绪,很是发愁。
战天穆将桌上一张纸拿起道:“几位大人这上面是失踪的十二名孩子的生辰八字,你们且看看。”
云清将纸张递到迟广手中,段瑞等人也探头看去,但几人面上皆是一脸莫名,他们看了一遍,迟广道:“王爷,孩童的生辰八字并无什么特殊啊。”
其他几人也附和点头,更何况十二名孩童已经死了十名,要这些生辰八字又有何用?
战天穆目光幽沉,说道:“这十二名孩童的生辰八字只有两人同其他孩子不同。”
段瑞平日里喜欢研究八卦,他拿过纸张又多看了一眼,当看到其中两个孩子的八字,神色微变,他抬头道:“的确,有两名孩童生辰八字属四柱纯阴命。”
迟广几人接过看了一眼还是不解,段瑞抬手指着纸上最后两个名字道:“几位大人且看,这两名孩童的生辰八字,皆是天干地支双数组合而成的命盘。
尤其是这最后一个名为冯天的孩子,乃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为极阴之命,想来他的父母为他起名为天,便是想要压制他纯阴命格,只可惜……”
段瑞摸了摸下巴稀疏的胡须,缓缓摇头道:“所谓过犹不及,这孩子命格压不住‘天’之一字,也难怪会出事。”
几人大人听段瑞说的玄乎,有相信的也有不相信的。
战天穆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看着段瑞道:“段大人说得不错,这两个纯阴之命的孩子又正巧是还未找到的孩子。”
此话一落,几位大人心底顿时升起一丝怪异,段瑞皱眉思索着道:“书上都说纯阴命格的人命盘特殊,尤其是容易见鬼,遇鬼,且命运多舛。”
几人听得后背寒毛直竖,迟广年纪大了最是听不得这些,他道:“鬼神之说皆乃无稽之谈,大家都是读过圣贤书的为官者,还是不要信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段瑞忙拱手称是,但战天穆却出声道:“本王倒觉段大人所言并非完全不可信,鬼神之说不可信,但古往今来不是都说纯阴命格的人最宜招魂养蛊吗?”
迟广等人只觉后背凉风阵阵,倒是段瑞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神情激动道:“下官突然想起一件事,下官早些年曾救过一位南疆人。
这位南疆人便是南疆某个部落的养蛊人,他曾说养蛊人难养蛊,但纯阴命格却是最适合养蛊,但此养蛊非养蛊人,而是以纯阴命格之人的血来养蛊。”
迟广等人对南疆蛊术也多少了解一些,听段瑞这么说还是觉得诡异可怖。
段瑞想起多年前的事,还是忍不住发毛,因为那南疆人要送他一只蛊虫以做回报,但他实在不敢沾染这些,便拒绝了。
战天穆道:“段大人说得不错,本王怀疑此次拐走这些孩童的就是南疆人,不仅如此,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也不是所有孩童,而是这两个纯阴命格的孩子。”
这是这两日战天穆翻阅有关南疆蛊术的书才发现的,说来此事起因还是因为秦慕颜。
得知秦慕颜为了他日以继夜地看各种书,他又不能回王府,便着人找来书以解思念,却没想到竟看出关窍。
接连几日心头的阴霾豁然开朗,战天穆看着几人道:“本王觉得那两名孩子还活着,而十里庙中八名孩童的尸体则是他们的障眼法,他们试图扰乱我们的追捕行动,让我们认为他们已到穷途末路,营造恐慌。
本王怀疑这两名孩子如今还在京城!”
他们的目的只是两个纯阴命格孩子,必定不敢在京城大搜捕时逃走,他们一定还藏在京城某个地方!
段瑞等人目光一亮,有了线索和目标,即使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他们也一定能将剩下两名孩子找到。
众人不敢耽搁,当即商定抓捕计划,一部分在京城外混淆拐子视线,一部分则开始在京城搜捕。
刑部和京兆府接都出动了精锐,不过一夜时间,他们果真查到拐子隐藏之地,天亮之时,终于在京城北边一个偏僻的地窖中救回两名孩子。
这两个孩子已是吓得面色惨白,精神恍惚,但好在他们保住了命,而看押孩子的两名拐子也被抓获关入牢中。
迟广悬了几日的心总算是放心了,他当即上书奏禀孩童失踪一案。
而战天穆则连夜审讯,只可惜两名拐子誓死不招。
短时间内要审讯出有用的消息不太可能,未免发生上次拐子暴毙一事,战天穆先将人关在牢中。
案子终于告一段落,战天穆也终于可以回王府,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秦慕颜。
不过在回去之前,战天穆又去了一间名为醉香楼的酒楼,着人打包了秦慕颜最喜欢吃的枣泥酥饼。
要道歉总是要有些诚意的。
就在他等候时,身后传来一道娇唤声。
“穆哥哥。”
战天穆转身,便见康毓眉目惊喜地望着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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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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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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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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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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