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究竟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还未等众人缓过神来,梨落已经倏地跑到了锦鸢身下,紧紧地攥着锦鸢的衣袂,声泪俱下:“娘亲,梨落日日夜夜都在想娘亲,娘亲为何不回青丘……”
此话一出,众人都怔怔地看着梨落和锦鸢,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仿佛被定住一般,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不知是不是听到这身呼唤,锦鸢身子竟颤了颤,微微低头盯了片刻。
见状,众人都不由得舒了一口气。而温晔的余光,却见苍阑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的笑。
那一刻,他的心底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他定定地看着她,她的眼神依旧空洞黯淡,没有一丝往日的光彩,那双眸子里,甚至看不清梨落的倒影。
心中的不安渐渐化为一股强烈的恐惧。
她缓缓俯下身子,众目睽睽之下,蓦地,朝着梨落伸出了手,而温晔却见,那指尖分明凝结了一股强大的神魔之力!
这一切来得实在突然,几乎没人察觉,也没人事先预料到。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锦鸢的手挥出。
霎时,鲜血喷涌,四溅而出。
只见温晔挡在梨落身前,完好地将他护在了身后,而锦鸢的手,却穿入了他的心口。
而那在她的手上,还环绕了一簇簇被鲜血染红的凤凰翎羽,似是努力想截住她进一步的攻势。
他的手颤颤地扶着她的手臂,忍着巨大的闷痛,轻声对她说道:“阿鸢,住手……”
此时,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竟看见,有几分微弱的光噙在她的眼眶里,盈盈片刻,一滴泪顺着她的眼角淌了下来。
“阿鸢,我知道你还在的对吗……”他愣了愣,复又浅笑,温柔地为她拂去那抹泪光,“阿鸢,别哭。”
话音刚落,那一簇簇凤凰翎羽像是受到感召一般,顺着他的手,又悉数进入到了她的体内。
那一刹那,仿佛有一道光亮照在了她的身上,迷雾渐渐褪去,周遭的世界霎时变得清明,而那股撕裂的痛意也旋即散去。
锦鸢适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众人的惶恐,梨落的惧怕,以及眼前的温晔。
她看见,她的手上一片殷红,血液顺着她的指尖,缓缓落了下来。
她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她难以想象,他该是有多痛。若是她再用力半寸,他必死无疑。
她眸子里的泪再是止不住,决堤般滚滚而下,而他却还是如往常那般,拂去她的泪,温柔地对她笑着。
她松了松手,那一瞬间,她只想紧紧拥住他,再亦不想伤害他。
这时,她却看见,他的眉心突然一蹙,仿佛如临大敌般,死死地盯着她的身后。旋即,一阵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杀了他。”苍阑面色冷漠,语气坚决,仿佛下达指令般又重复了一遍,“杀了他!”
此话一出,锦鸢的指尖不自觉地凝结起一团气息,仿佛不受控制般,轻轻抬起了手。
“阿鸢!”温晔正欲阻止锦鸢,却被苍阑禁锢在了原地,不能言语又动弹不得。
苍阑缓缓走近,阴笑道:“你这个隐患,果然还是不能留啊,念在你这般执着的份上,那便让她亲手了结了你吧!”
苍阑转而又朝着锦鸢道:“动手!”
而这声令下,锦鸢的手却始终悬在半空,眼神复杂地望向温晔,迟迟没有出手。
苍阑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冷冷道:“不愿意么?你这具身体还真是倔强啊……但今日,他必须死!”
骤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大殿。
温晔的脸上亦觉一缕温热,而那缕温热并不是源于他自己,他心中一惊,怔然看去。
苍阑竟停在离他半步之遥,宛若一具木偶般,呆然不动。而他的身前,赫然出现了一个空洞,被巨大的神魔之力,一记贯穿。ωωω.χΙυΜЬ.Cǒm
苍阑惊颤地侧了侧身,只见锦鸢眸光异常坚定,指尖的神魔之力还闪着紫光,噼啪作响。
“你……竟然……!”
那个然字还没有说出口,苍阑蓦地吐出一大口血,旋即,化作缕缕黑烟,消逝而去。
锦鸢脸色煞白,喘着粗气,她勉强着扯出一个笑,迈着沉重的步子,颤颤巍巍地朝他走去。
而刚走出两三步,她的身子却是一轻,不由自主地朝前倒去。缓过神来时,她已落入了一个温软的怀抱里。
他微微一笑,就仿佛初见那般,他稳稳地接住了她,轻声在她耳畔道:“没事了,阿鸢。”
她眼角的泪霎时如决堤之水,她伏在他的肩膀,紧紧地拥住他。
从此,再也不会放开他。
血魔宫的大殿向来昏暗,仿若深不见底的深渊,沉闷而死寂,而此时,一束天光竟照了进来,明亮无比。
锦鸢还是第一次见魔域的天空出现这般的异象,一切,就仿佛梦境一般。
她微微抬了抬眸,这时,她的眼睛却突然被晃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竟见云晚不知何时爬了起来,握着剑朝着一旁的梨落刺去!
“不要!”
众人的眸光这才从那束天光上移了过来,但根本挡不住那么快的剑光!
温晔也是愣愣的,听到锦鸢的声音,这才想起了什么。
一瞬间,鲜血汨汨而出,如同忘川的彼岸花,一簇簇开殿上的石板上,妖冶而诡异。
而其中一滴,恰好落在锦鸢的眼角。
她颤颤地看着自己抹下来的血,又抬眼望去,一时,她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夜离不知什么时候来了血魔宫,猛地将梨落推到了一边。而云晚这一剑,就这样刺进了他的心口。
云晚紧紧地握着剑,美丽的面庞此刻扭曲着,眼中满是疯狂:“锦鸢!你夺走我的一切,今日,我便让你也尝尝,我和我一样的痛苦!”
梨落听不明白云晚的话,他只看着地面上大片大片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袂,鞋袜。
他抹着泪,一把扑在夜离身旁,哭的撕心裂肺,一遍遍唤着:“阿父!阿父!”
云晚这才惊觉自己杀错了人,惊惶着抽出剑,边退边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哥哥,怎么会是你……”
夜离的身体已经全然支撑不住,他轻轻抚了抚梨落的额发,沉沉倒去。
就在那刹那,锦鸢似乎想起了什么,倏地上前接住了他。
“阿离哥哥!”
她声声凄厉,愧疚无比,多年来的歉意似乎都这一声呼唤中迸发了出来。
夜离亦是一怔。他以为,他再也听不到她这样唤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天降夫君,妖狐宠妻指南更新,第195章 阿离哥哥!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