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那他们好大的狗胆!”
话音未落,元芜眼底寒意一闪而逝,手上金鞭已经电蛇般探了出去!
“啊!谁他娘的打——”
那人话说到一半,舌头已经不翼而飞,鲜血哗啦啦从嘴角涌了出来!
众人哗然,纷纷骇然看向元芜。
元芜一声冷笑,“慕大人和小孩子比医术,居然还指使自己的属下玩阴的,拿钱雇人,赛场上干扰发挥,倒是叫本姑娘长见识了!”
清冷嗓音,带着可怕的气场席卷全场。
霎时,四周死寂。
他们闹事儿是真的,但是谁也没想到,元芜这边会直接出手伤人。xǐυmь.℃òm
而且,手段残酷!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闭上了嘴巴,唯有少数人不甘心,质问元芜,“你凭什么说是慕大人的人?”
“对啊,证据呢?”
“没有证据就空口白牙……”
“……”
吵闹间,元芜手上的鞭子再次探出!
霎时,刚刚那个出来质疑夜清尘的人被卷了过来,在空地上滚了好几圈!
鞭梢扫过,他腰间衣服裂开,里面露出了一张金票。
元芜冷笑,“刚刚这个人,可是把给他娘治病的钱都押进去了,那这张金票哪来的?”
“这——”
在场众人,身上值钱的全都押注了,现在还有人揣着金票,是不合理。
而且,他刚刚好像的确说过,把他娘治病的钱押进去了!
但还有人不服气,梗着脖子道,“人家还有金票怎么了?难道就不能留一张给他娘治病?”
“就是就是!”
大家纷纷附和。
然而谁也没想到,刚刚反驳的那人突然砰一声,被人丢进了广场上!
紧接着,一道皎月风华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把从那人袖子里抓出一张金票,“刚刚那位留着一张金票,是给他娘治病的,那这位呢?”
“这位留着一张一模一样的,又是用来干嘛的?”
他拿起金票,往赌桌边上走去,拿起刚刚沧零下的注,“这两张金票,和沧零姑娘刚刚下的注一样,不仅钱庄印章一样,而且上面同样都是黄芪的味道。”
说着,转身看向沧零,“沧零姑娘,本世子没有冤枉你吧?”
“你那些小伎俩,本世子全都看到了!”
“你要是不服的话,本世子还可以从这些人当中找出来第三个、第四个……”
沧零闻言脸色煞白。
她只是想要干扰夜清尘一下,保证自家大人一定能赢了,可是没想到……
元芜感激的看了眼南雪意,之后看向慕卿云,“慕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
原本专心换脏的慕卿云,倏地看向了边上的沧零!
无形怒火将他掩埋。
“主子——”
沧零心头咯噔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属下只是怀疑那个小孩子根本不会医术,只想要虐杀那两只羊发泄,所以才……出言不慎!”
“好一个出言不慎!”
元芜一声嗤笑,“既然慕大人的属下不会说话,不如本姑娘帮你教一教她?”
“自己掌嘴!”
慕卿云被干扰,沉沉睨了眼沧零,随后看向元芜,“是我管教下属不严,请姑娘见谅。”
即便是已经落于下风,他脸上也不见丝毫惊慌,寻常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深浅。
唯有元芜知道,他这一副温文尔雅的外表之下,藏着什么样一副心肠。
“那就打吧,打到本姑娘满意为止!”
元芜瞳孔缩了缩,看向沧零。
曾经同在屋檐下的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她说不上来什么心情。
沧零倏地迎上她的眼神,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竟是莫名怔了一下,眉心紧皱,脱口而出,“你是元芜?”
是,就是这双眼睛!
虽然没有以前那样温婉平静,但她认出来了,她就是元芜!
但元芜却并未承认,只是掀睫凉凉一笑,嘴角勾起兴味地看着她,“元芜是谁?”
“她——”
沧零脱口而出,下一秒却戛然而止,咬牙道,“认错人了!”
元芜讽刺一笑,“原来是个眼瞎的。”
她当然不敢说出元芜是谁!
慕卿云到处宣扬自己是绝世天才,自学成才,惹得云州众人吹捧不已。
要是让人知道他背后还有个元芜,十年辛辛苦苦教他学医,那慕卿云的脸还望哪里搁?
沧零那么爱他,当然不做出毁他名誉的事情来。
“刚刚的事情,是我不对……”
沧零咬牙,听上去是道歉,实则却是说给慕卿云听的,“让大人丢脸了!”
话音未落,朝着自己的左脸狠狠就是一巴掌!
“打到这位姑娘满意为止。”慕卿云睨了她一眼,之后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元芜。
沧零满目屈辱。
元芜是个弃子。
可在慕卿云心里,自己连弃子都不如。
她冒犯了元芜,就得跪下领罚,只恨拥有绝世医术、曾教手把手教慕卿云十年医术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元芜。
那一眼,如同淬了毒般,撞入元芜眼底。
元芜瞳孔缩了缩,眼底染上几分煞气,嗓音凉了几分,“昼雪啊,你去帮帮她吧,别让人家累着。”
“是!”
昼雪应声,快步走上前去!
一把提起沧零,扬手一个耳光就抽了上去!
“啪”一声!
沧零倒飞了回去!
撞在对面墙上,又狠狠砸下来,当场一口血夹杂着门牙喷了出去,“你——”
她才发现,昼雪的内力居然恐怖如斯!
昼雪勾唇,“我家小主子岂是区区一个废土的奴婢可以说三道四的!”
凤眼一扫四周,凌厉如刀,“看清楚了没!这就是在我们家姑娘面前耍小聪明的下场!”
刚刚上去对清尘指指点点的人,霎时都闭上了嘴巴。
而刚刚被夜天澜一鞭子抽掉了舌头的人,转身一脸阴鸷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阁楼上,琅琊眉心紧皱,“王爷,那人应该是往京兆尹衙门去了,若是他们报了官,今天这事儿恐怕就不能擅了了,毕竟……”
“她也没办法切切实实证明自己就是圣地夜天澜。”
他说着,看向元芜。
元芜说自己是夜天澜,但是这里的人都没见过圣地夜家的人,就算是她拿出证据来,别人也未必相信。
此处虽然是废土,强者没有圣地那么多,但并不代表没有,起码坐镇皇宫那位老太监,便是修炼了许多年的顶尖高手,何况云州天榜上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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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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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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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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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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