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凶恶的犯罪分子就不说了,孩子可能早就危险了,可要是想达到一些目的的小毛贼,被新闻里这么一暴露,谁知道会不会起了杀心?那样就把孩子推向危险了。”
正如李林骂那个没脑子的人一样,危险有时候是在一瞬间的,人的心思变化也是在环境变化的同时每时每刻都变化的。
说的严重点,为了掩盖事实,杀人灭口的案例不少。
手下犯了严重的错误,李林不得不尽力挽救错误带来的可能后果。
想出风头的那个人别说进一步了,能继续有工作都是案件没出意外的情况。
整个公安系统因为两个孩子失踪案动了起来,经济告诉发展的时期,会造成恶劣的影响,公信力会收到质疑。
在一间烟雾缭绕的屋子里,坐着几个梳着香江头,穿着花衬衣,肥腿裤子的青年人,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二皮,现在怎么办?咱还没来得及给那个厨子送信呢,这满街的警察,一个不注意可就吃牢饭了。”
一个三角眼问道。
“奶奶的,怎么警察速度这么快?咱们小看了那个人家,人家的关系硬啊?”
“现在先别想着要钱了,想怎么把这关过去,那两崽子可是把咱们哥几个看个清清楚楚,现在放出去肯定咱们就会被雷子给拿下,不放等风声过去?你们说呢?”
“我看只能这样了,这踏马想弄点钱事还弄大了,还得管着吃喝拉撒,晦气。”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几人一顿紧张,“二皮”看了眼号码,心头一紧。
“老大,有事?”
“废踏马话,没事我找你干屁,我问你,两孩子的事是你干的不?”
“老大,不是看你那天气不过那个厨子一家,钱又收不回来,我和弟兄们想给您办点事吗?”
“什么给我办点事,我认识你吗?猪脑子的人我不敢用。”
“老大,你啥意思?”
“没啥意思,我和你不熟,也没用过你,将来出了事咱没有关系。”
“嘟嘟嘟,嘟嘟嘟……”
“二皮”保持一个姿势傻了好久,等身子一哆嗦才回过神来。
翻出一个号码拨过去,连笑带哀求的说:“二哥,老大这是啥意思啊?我“二皮”可是为老大办事的啊!二哥,求您给指点下,兄弟我糊里糊涂啊。”
“别说了,走吧,惹祸了。”
“二哥,我的好二哥,看在那次我替哥哥挨一刀份上,你就让我死个明白行不?”
“唉,好吧,我问你,你们是不是想绑了人想要钱?”
“是”
“你们送信了吗?”
“没呢,想着今天送。”
“那你知道警察那里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今天早上开始就严了起来,是不是那家有通天的关系啊?”
“可能有,但不管有没有,警察现在已经把这件事当做大案了,你们是想要钱叫做勒索,现在这样就被定性为绑架勒索了,最轻也是进去一辈子了。”
“哪个不想立功啊,你不知道风浪越大鱼越贵?现在你们就是警察要捕的鱼,明白了不?既然你刚才说了,我也还了你的情了,生死有命,祝你好运。”
“嘟嘟”
这回“二皮”是想明白了,事闹大了,想小都小不了,老大是把自己当“車”给舍了。
“哥几个,咱们摊上事了,现在性质不一样了,刚你们也听到了,别想着钱了,还是想着怎么脱身吧。”
“老大太不仗义了,咱给他办事挣钱,这一出事咱就像破抹布给扔了,我进去了也不让他好过。”
“进去就出不来了,老大有钱有人的,没证据没准没几天就出来了,你行吗?我行吗?还是想眼前吧。”
“皮哥,要不这样了两个崽子,省的露馅,等过两天不严了找个地方一扔,想找咱们做梦去吧。”
一个长着三角眼的家伙说道。
“不行,这几天不行,往哪藏?'死的不如活的好带,得等风头过去再动手才行。”
“那这几天藏哪?”
三角眼又插嘴道:“现在也不是不行,咱们放把火,连痕迹都烧没了,不就行了?”
“这个可以有,可行,你们看呢?”
几个人怎么也没想到刚还说弄钱呢,这一会变害命了,其中胆小的就要找借口跑。
三角眼把刀子扎桌子上说:“谁走就弄谁,有福同享了,有难也得同当。”
三角眼眼里冒出的凶光让几个混混看着都肝颤,心理想着等蒙混过去再也不和这家伙混了。
七嘴八舌的商量了一会,最终决定现在不动,等晚上直接放把火造成火灾意外,众人才能逃脱。
一天的时间事情已经发酵的热。人人皆知了,下午的时候学校门口都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没上学的孩子也被看看的死死的,生怕一转眼就被人掳走。
仅不到二十四小时,何雨水就像瘦的脱了相,三个人都面色灰败,只有眼睛是红的。
李林现在身上的压力也不小,一个人不经意的一个错误,让他受到了来自上面和媒体的批评和质疑,处于事件的另一个漩涡之中,如果案件完美解决,一切都还好说,如果结局不好,那么他也很可能从局长的位子上下来。
傻柱,陈红,李林,包括无数忙碌的干警们都承受着压力。
混混们把放火的地点选在了“鹏翔”园区的西边墙外,那里人烟少,只有几间不算是房子,只是不知是曾经看地的农民搭的还是拾荒者为了遮风挡雨而对付的一排破烂的木棚,和现在的民房连在一起,架子上挂着各种的破塑料布,破衣服,油毡等挡雨的物品,在风里飘荡,看着就荒凉。
狡猾的人选的不是夜晚,那样开着面包车的动静会引人注目,在黄昏时刻都是下班的混乱时刻就开这车就不突兀了。
东东和苗苗被从车上抬下来的时候,已经被他们打昏了过去,脸色还有种种伤痕,身上的校服也破烂不堪了。
三角眼还把破罐子摆在旁边,“二皮”想着没了破绽就点燃了里面的一张破油毡,几人上车扬长而去。
火越来越大,把破木头,塑料,衣服,各种破烂都引燃了,黑色的浓烟里还夹杂着难闻的气味。
园区里巡逻的安保人员先看见了那冲天而起的烟柱,马上报了火警,平时预案里厂里的救火队伍也紧急集合,谁知道会不会把园区内厂房引燃。
在火场里,有个身影蠕动了一下,被滴下的不知什么融化的液体烫醒了,入眼就是周围的烈火,已经要把人烤熟了。
“苗苗,快起来。”东东推了下身边躺着的妹妹。
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也顾不得上面入雨点般滴下融化的液体,没一滴沾到皮肤上都会牢牢的粘上,甩都甩不掉。
把妹妹吃力的半抱着向看着火苗小的地方拖,忍着灼痛,撞向还在燃烧的地方,没开,再来,校服衣服已经也开始着了起来,烟气也熏的东东要背过气去,自己和妹妹难道就要死在这里?再多想都来不及了,逐渐坍塌的房子改变了结构,终于在整体垮塌前一瞬间东东拖着苗苗冲了出来,在晕过去之前,仿佛看到了红色的消防车。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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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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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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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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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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