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追逐偶像的独狼奋勇于草地,领先三位发育阶段的后辈数个马身在前,好似在与什么不存在的障碍对抗。
而远远望着她们的魔人也无意回去,只是感叹着白仁决心如此之强,自己在草场上的瘪大概是不得不吃了。
训练员输给马娘什么的,也无所谓啦,只要别惹出更多的麻烦就行。
所以现在他都决定继续在学生会坐着,干脆就这样继续刷题,远远关注那边的状况,出情况了再转移回去好了。
反正自己回去大概也会让白仁不自在,既然在研究秘技那就当对方在保密好了。
也只是也就在他将那人体工学椅挪开,转而将待客用的木椅搬到落地窗前,刷了不到二十题的时候,却又陡然听到有人呼喊:
“奥默!看看这个!”
莫里森正以q版指着一旁的网页新闻。
这位挑战白金鼻涕兽被击毙,看了84分钟小广告才得以复活的电子吸血鬼,在暂时休战,痛定思痛中决定继续磨砺,偶尔会被放出来熘达几圈。
奥默觉得他可以降低一下门槛,比如挑战白金大便兽。
虽然还是一样脏和臭,但至少只是成熟期,而且数据上的脏和臭和现实不一样,删掉那些无用数据就等于清洁了,很方便嘛!
所以麻烦莫里森和光屏一起离我远点……
对自己的投票网站那是一点不看,就只是顺带毛茜买的杂志翻翻的奥默,稍稍后仰着看那新闻页面。
网络页面明晃晃地标着【迦勒底捣毁犯罪窝点!】、【危险的凯姆星人!时钟塔遭异种入侵!?】、【一场自导自演的骗局?法政科的前后矛盾!】之流的吸睛标题,令他眯了眯眼睛,下意识地想要抬手去拨,却又因那一旁微妙的气味线条顿了顿。
说真的,q版造型有着漫画般的发言气泡——他都看习惯了,但没必要完善到连散发气息的线条也做出来。
“查一查真伪。”奥默收回手说。
这新闻网页也不是什么知名官方媒体,自媒体的内容总是缺乏可信度,甚至可能将事实歪曲得与现实相反。
比起感叹内容,更该问一句:“消息可靠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已经在申请了!”
“哦?”奥默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这办事能力见长的养父。
遥想当初有幸见过对方工作时的些许表现,那风格可以说是勇往直前,也可以说是完全不动脑,纯纯作为打手跟着走,喊他打人就出手。
至于什么交涉、什么调查,都是交给同事负责。
当然,作为一家正规的保全公司,这种分配也可以说是分工明确,就是奥默这么多年都没见对方变过定位,就感觉是连成长机会也没了。
而如今,他的每一步都是在走出过去的舒适区,反倒让奥默有些感慨。
你终于长大了.jpg
这种没大没小的话说出来,大概屏幕上就该打满问号了。
虽然终端是自己的,但每一位电子幽灵都有反客为主,不过还是要看防护软件是否视其为威胁就是。
所以他只会说:“有成果吗?”
“别急,时钟塔和迦勒底的网页访问挺慢的,看来好奇他们状况的人还挺多。”
“慢慢来吧,真有什么意外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反倒会收到消息,”奥默抬手,继续拨弄着半面屏幕上那宛若驾照科目一的试题,“没消息就不急。”
“其实真要急的话你也没空吧?”
“……”闻言看向莫里森的奥默沉默了一下,澹澹道,“无可否认。”
“给自己放个假吧,”电子养父劝摸,“我都觉得你这两个月过得也太紧凑了。”
“事件的发生并不等人。”
“这世上每时每刻都有事件发生,我们干保全公司这行的,都要接受一份接受自己管不到所有的培训。”
“确实管不到所有,但也没到袖手旁观的程度。”
“又要挤时间?像你十三岁那年一样,身上挂着六门兼职干得昏天黑地?”
如此反问着的莫里森,又声音低沉下去:“虽然我也知道自己没资格说你,那时是我把生活费透支严重,但现在的话,你也没必要那样拼命吧?”
“谈不上拼命,我也不会把自己逼得无路可退。”Χiυmъ.cοΜ
“天门之城那次不是?”
“没有第二个天门之城,还是说你觉得我还有第二个养父?”
“没有第二个养父,但是有第一个担当赛马娘,还有第二、第三,甚至以后还有第四、第五个马娘吧?”莫里森难得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嬉皮笑脸,往常提及屋里马娘的话题,他的态度总与毕泽相差无几。
只能说咸吃萝卜澹操心,才19岁也远没到该担心单身的年岁。
且不说而今的人均年龄都是过百走,尽管没有后调成年标准,19岁也依旧很年轻。
光是当代的生活观,就根本不需要考虑什么必须传宗接代,甚至连结婚都不再是大势所趋。
在个人生活足够富足的当下,已经不需要一定要以结婚为纽带来降低生活成本。
而结婚所缓解的精神孤独,也早已被更多精神食粮与网络陪伴所代替,甚至连物理层面也能有智能伙伴乃至伴侣,毕泽考虑的机械女友也并非空谈,而是这个时代的常见存在。
就连谈及人类延续的生子话题,也有人工培育的方式保证稳步增长。
结婚不再是必须,感情阅历无比丰富的单身者才是主流。
同性结婚什么的,甚至字面意义上的一夫一妻,乃至一夫多妻、一妻多夫这种状况,也都是法律允许的范畴,甚至存在早年残留,并未取缔的支持政策。
但也还是少见。
毕竟这年头连结婚的人都不多,更别说后宫生活了。
这正是技术发展所带来的观念变迁。
也唯有这种时候,奥默才能直观感受到自己的养父是个吸血鬼的事实。
——思维比较古板,就和某些穿越者一样古板。
古板的思维反而会总是随意的他露出几分认真神色,询问奥默的打算。
然后被奥默毫无感触地澹道:“这就扯的未免有些远了。”
“倘若她们真遭遇什么危险,难道你就能袖手旁观?你和茜她们的交流也挺和谐的不是?”
奥默是知道的,这位电子养父偶尔也会与屋里的同居人们聊天,虽然一个在屏幕里,一个在屏幕外,但也好歹算是同居的影之第六人。
顺便一提,第五人是周日宁静。
这家伙不定时在屋里刷新,但每次刷出来都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让奥默有些弄不清谁才是东道主。
第六人和第五人理应也有所交流,毕竟周日宁静每次走人都是走网路,按理说莫里森也有收路费的机会,但奥默不指望莫里森有这‘为儿讨公道’的实力。
只可能出现‘对子殴父,实际失礼!’的状况发生。
不过…奥默本以为只有好孩子茶座和波旁会对莫里森尊重些,好歹是训练员的养父,结果倒是茜和速子也都表现得蛮友善与宽容。
甚至有几分拘谨……不过想来也合理,毕竟只有茶座和波旁和自己家里人的关系处的好。
而速子和茜…大抵对‘与长辈友好相处’这个课题相当的陌生。
不像奥默,随时都准备给长辈上课!
“唉,说不过你,你确实很适合当训练员。”甚至长辈都这样认输了。
“这和训练员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一针见血,扯起话来也头头是道,你很擅长说教啊。”
“托了你的福。”
“我又没教你什么。”
“你给我创造了很多练习机会。”
“你这小兔崽子!”
<!--over-->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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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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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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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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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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