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着管家走就行了,不至于会迷路吧!没这么悲催吧!
管家一路领着烟花,很是殷勤地将她们一行人引至一处雅致的院落,似乎这一处异常地安静清冷,连这院落都只是稍加点缀,不过几树寒梅,连杂花杂草都无,真真是一丝不苟啊!
而这一处的院落唤作“一夜落雪“,正是寒江雪的书房所在。
“这名字起得倒是诗情画意,想来寒公子也是个文雅之人。”烟花看了看红木匾上浓墨勾勒出的几个狂草,拿捏了一下分寸又道,”这莫不是寒公子的佳作吧!“
此话开上去像是在疑惑,但仔细一听却是个肯定句,其实不用问,烟花就已经知晓,这必定是寒江雪的杰作。她可是个察言观色的能手,这么一点点小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呢。何况这寒家长公子文采出众,她是早有耳闻的,一般这种人自视甚高,这题字怎么少得了他显摆的机会呢,所以一般的世家大族的院落题名都是那些个公子哥自己题的,不管是纨绔子弟还是那些个文人雅客,皆是如此。
如此这番既可以显示自己文采有多高,能力有多强,也可以省下不少请人题字的钱。这个时代什么都不贵,这请人代为舞文弄墨的最贵。所以这已经不是个怪事了,这是千古而来的惯例罢了。只是没想到,这狂草都能写到这个境界,这才华果然是横溢。
“哦,是,是,是,倒是让烟花姑娘见笑了。”
管家嘴上虽说着让烟花姑娘见笑了,其实内心是很否定这句话的,因为少爷可是他的偶像啊,这狂草写得多有神韵,多好看啊!虽然他不识字。。。
“哪里,哪里,寒公子狂草的造诣甚高,烟花十分地佩服。”
“哼,你一个姑娘家的见到我家公子这样的,文采飞扬,长得又好看,这才貌双全的,当然只有膜拜的份咯!”管家心里在默默念叨,可也不敢说出口。
可这倒是烟花的真心话,想她烟花虽写得一手好字,倒也只是局限于小楷,最多最多只是行楷,从来不敢挑战草书,更别说是狂草,因那个力道是十分难以掌握的,连形似都做不到,更何况是神似,这没有个三五年的功夫是下不来的。
管家上前轻轻扣了扣门,似乎有些害怕打扰里面的人。这寒江雪在书房是最忌讳被人打扰的,这是他们寒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来打扰的。但今日是个例外,因这是老爷夫人下的命令,管家虽不情愿也不敢违抗啊!
“谁?”里面传来清冷的淡淡嗓音。
“少爷,是我。烟花姑娘到了。”
寒江雪捏了捏眉心,这老头真是闲着无聊没事干,天天给他找各种各样的女子,不是吃饭就是赏花,哎,没完没了的,这不是变相的相亲么?
这不,又来一个,一听就是个烟花女子,这老头最近是不是抽风了,还是想抱孙子想疯了,竟然给他找烟花女子,一身的风尘味,怎么受得了啊!可是人家都到了门口了,总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吧!xǐυmь.℃òm
寒江雪略略迟疑了片刻,压抑了一下心火,沉声道,“进来”
“烟花姑娘,请进“管家替烟花开好门,恭恭敬敬地看着她进去,然后又将门关上,顺便把她身旁的丫鬟也拉走了,”走走走,大厅为姑娘备了点心了,你就随我一同去吧!”
这下他终于完成任务了,可以向老爷夫人去交差了。
进入一夜落雪之后,入眼处便是层层垒起的案牍,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放了些什么。而那四周的墙壁上,挂的不是水墨画,就是遒劲有力的狂草,想来这些都是寒江雪的杰作。不错么,挺傲娇的。
而累累案牍之后,有一个男子修身玉立,手提一杆狼毫,行云流水般挥舞着,似乎是诗兴大发,在做什么曲子,或者是在练字什么的。却丝毫没有理睬她的到来,连一点兴趣都没有表现出来,这是烟花第一次被人冷落,被人无视,难不成他真是不仅女色?烟花不信这世上还有不沾荤腥的猫。
烟花一步步地靠近,婀娜着身姿,妩媚着形容,只是寒江雪醉心诗文,丝毫没有搭理她,这倒让她更加好奇,他到底在干什么。欺身上前,看到那白色的素帛之上,气势恢宏,连贯流畅地几行狂草,写得是“梨花落尽香红,落梅深处,太幽幽。飞花庭舞如尘,闲倚窗栏,雪纷纷。暗香残影过,徒留,凝烛灯火灭。雪自马蹄轻,待看,行云流水时。“
果然是好诗,烟花忍不住念出了声,声情并茂,陶醉其中,“寒公子这是厌倦了商场,想要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呢?”
“哦?”
这一番的点评倒是引起了寒江雪的兴趣,虽然对于青楼女子稍有才华这是早有耳闻的,但这个叫什么来着的,反正就是个青楼女子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看出自己这首诗的意境来,倒是很难得的。这倒是让寒江雪刮目相看的。
寒江雪微微偏头看了看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的新作的女子,翠眉横斜,丹唇微启,梅妆淡淡,气若幽兰,蝉鬓鬅鬙云满衣,真是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但最重要的是额间那一朵纯白无暇的优昙花,如此淡雅,如此清幽,似乎有暗香攒动。这倒是与青楼女子有些不太一样,一般青楼女子不都是精心打扮,浓妆艳抹,妖艳无比的,而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只是淡淡一层烟色,似朦胧雾色,让人瞧不真切又瞧得那么清楚,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而额间那一朵优昙花又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似乎,似乎他们真的在哪里见过一样,可是寒江雪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看见女子都是退避三舍的。如此正正经经之人,又怎么可能去青楼这种纸醉金迷,玩物丧志的地方呢?那是在哪里见过呢?
“姑娘是?”
“寒花楼,烟花。”
烟花?
“烟花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寒江雪细细咬着那几个字,这个名字倒是很陌生,可是这张脸,似乎,真的很熟悉,熟悉地连发丝都觉得疼痛。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呢?
烟花烟嘴一笑,这招不都是男子跟女子搭讪时常用的招数么。怎么连这寒府长子,寒江雪也不例外,无法免俗么?可是这一招会不会过时了些?
“未曾”
寒江雪却不是很相信,仍旧定定地盯着烟花瞧,想要瞧出个究竟来,她到底是谁?倒是烟花被瞧得浑身不自在了,这寒公子是个什么情况,不是不近女色的么,怎么她一进来就盯着她看,难不成是自己的魅力太大了,不用出招就已经把他给拿下了?那真是得好好庆祝一番才好。
可是这样盯着一个人看难免不会让人害羞的,即便她是一个青楼女子,习惯了男子直勾勾的眼神,但是第一次见面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寒公子“烟花羞红了双脸,扭捏着提醒道,”你这样盯着人家看,人家会含羞的呀!“,然后又恨不能钻进地洞一般,转身背对着寒江雪,这一出美人含羞演得真是极致,不愧是个青楼女子,见惯了风月场,懂得如何把握人心,如何才能更好的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烟花姑娘不好意思,我真的觉得你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寒江雪这才感觉到自己的无礼,竟然盯着一个姑娘家瞧,真是太不礼貌了。连连赔礼道歉,可是她真的是很面熟啊!
烟花更娇羞地把脸转了过去,什么也没说。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凝冻的气息一步步地逼近,似乎冻结了什么。唯留满室的墨香,还有那若隐若现的梅花香。
“烟花姑娘刚才说在下厌倦商场,想要归隐山林?不知姑娘是从何得知?“
寒江雪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他想要探一探这个女子到底是不是他梦里的那个梦中情人。说起寒江雪的这个梦中情人,倒是有些奇怪。这个梦伴随了他的一生,自打他记事以来,他就在做这样一个梦,从未间断过。
梦里有隐隐约约的紫色的花瓣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地降落,摇曳出半真半假的世界,而那紫色的花瓣,落在手心却什么都看不见了,像飞落的雪花,可它却是梦幻的烟紫色。层层花海里,不知是谁在吟一首小诗,“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层层叠叠的花海里倒映出一个紫色的人影,曳地的烟紫色长裙摇摆出完美的弧度,在风中开出一朵朵妖艳的曼珠沙华。而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只是嘴角勾勒出一抹淡色的笑颜,那么的好看,却又那么的冰冷。最让他印象深刻地当数那额间的一朵紫色的花钿,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花,美得那么不真实,美得那么的纯洁,就像仙女下凡一般。果真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啊!
这么多年以来,寒江雪一直想要看清楚那张容颜,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竟会有那么矛盾的笑容,看了就让人揪心,让人心疼。可是每一次都只是重复这一副画面,没有往前也没有往后的场景,来来回回了十几年,还是那样的场景,让他记忆深刻,可是却始终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也不知道那一处是个什么地方,只是在在烟城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难道说,就是这烟花姑娘,可是他又不敢确定,这身材都是有几分相似,可是这容貌他还真是不知道。
而烟花在听到这一番之后反而松了口气,这是要考验她的才华呢,那不是小菜一碟么。要知道她自小就开始学习琴棋书画,十几二十年的积累和沉淀了,可不能小瞧了她呀!烟花抿了抿嘴,娓娓道来,没有一处不得寒江雪之心,她似乎是寒江雪心里的蛔虫,每一处都说到了寒江雪的心坎里。让寒江雪羡慕不已,果真是个奇女子,难怪会有那么多人趋之如骛,额,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前赴后继,额,差不多就是那样了。这个女子的确值得人去深究,值得欣赏。
那一天,寒家二老又巴巴地在门口听了一天的墙角,可是听到的不是铮铮的琴音,就是里面声情并茂地在朗诵诗文,探讨古往今来的文人墨客。
不应该是女子的娇喘或者是男子勤奋地耕耘之声吧!怎么什么都没有呢。最多时不时会传来一句“好诗!“”烟花姑娘真是好才华。“”烟花姑娘的琴艺不错。“再无其他了。这墙角听得寒家二老兴味索然,心一层一层地往下降,到最后,连温度都没有了,拔凉拔凉的。
这儿子不会真是断袖吧!还是说是块石头啊!怎么对男子没兴趣,对这么漂亮的美女也提不起兴趣来呢?这么漂亮的美女,换做一般人早就下手了,怎么到了寒江雪那里竟然把时间浪费在吟诗作对,切磋琴艺之上了呢?
儿子啊,你有没有听说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儿子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唔,也有可能是大白天的儿子不好意思下手,那就等到晚上吧!得给他下点猛药才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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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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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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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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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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