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小子!还不快走!”秦王太妃见萧琼明显没有得到好处,拍着他的手,大声的喝道。
“呵!”
“终于走了?”曹淑容刚一进房,就听见萧珏的声音从她床上传来。
曹淑容脸上一惊,看着床上隐约躺着的人道:“你怎么又出宫了?”
萧珏枕着双手,他从小练武,听力本就不一般,更何况她们在院子里说的话,并没有减小声音。
看着床顶青色的纱帐,萧珏只是紧紧的闭着眼,抿紧了嘴唇。
曹淑容在门口站了许久,也未见萧珏开口。
想着在院子里说的话,心里一阵冷笑。
慢慢的走到床边,掀开纱帐道:“我们谈的你都听到了?我们准备连手对付你的皇后,你嫡长子的外祖家!”
“唔--”曹淑容话音刚落,就被萧珏一手捞到了床上,唇被他给侵占。
萧珏感觉心里一阵阵的冒着火,如果不是他怕齐王府办满月酒的事对曹淑容刺激太大。他一个人也没带,靠着一身好武艺潜了进来,他就不会知道她还中了闻王!
可曹淑容这个女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对他说。
萧珏眼里全是怒火,用力的啃咬着曹淑容的唇。
“唔--!”曹淑容轻轻的低喃了一句。
感觉到萧珏心里的怒火,心里一阵阵的发着酸。
唇齿相依,却不能感受到如此相近的人的想法。琇書蛧
曹淑容用力的闭上了眼,一颗泪水滑落。
萧珏正努力的掠夺着,慢慢的尝到了嘴里的咸味,一睁眼,看着曹淑容紧闭着的眼溢出的泪水。
轻叹了一声,唇落在了曹淑容的眼眸上。
“淑容!”萧珏哑着嗓子,无奈的叹气道:“你说我要拿你怎么办?”
曹淑容听着萧珏一声轻叹,想到三个月之后的大选,心里一冷。
萧瑾只是多了一个刘若水,最后齐王府就没有她这个先帝赐婚的正妻半点容身之处。而萧珏?
后宫里的人,不说张皇后,其他的嫔妃,又有哪一个是易相与的!
“圣上即将大选,淑容在此恭贺圣上能再得美人!”曹淑容依旧紧紧的闭着眼,任由眼泪滑落。
当初为什么要来找她,为什么一直这样帮着她!
曹淑容*口发紧,全身疼得没有半分感觉。
萧珏垂下眼,看着躺在他身下的女子,尽管现在满脸的伤疤,却和八年前那个在他身下瞪着眼的少女重合。
看着曹淑容的眼泪不住的住下流,萧珏静静的看着珍珠般的泪水,从她脸上滑出一条条的水痕。
两人,一个紧闭着眼,放肆地流泪--
一个低垂着眼眸,看着心爱的女子躺下身下无声的哭泣,轻轻的叹息。
“淑容--!”萧珏轻轻的抚过曹淑容脸上的疤,趴在她耳边,无奈的道:“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除了你,其他人有区别吗?”
曹淑容只是紧闭着眼,任由眼泪肆无忌惮的横流。
她承受得太多,六岁被瑞妃接入宫中,却未曾受她半点照拂,倒是被她临死托孤。
深宫之中,唯一让她感觉到丝丝温暖的人就是萧珏,可最后她却不得不求先帝下旨,赐婚于萧瑾。
那份才生发出来的情意,就被她生生的掐断。
“圣上,有很多事并不是我们的心意能决定的!”曹淑容紧闭着眼,声音有点呜咽地道。
萧珏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咬了一口。
“痛!”曹淑容猛的睁开眼,却对上了萧珏星目含情。
“我想你还是叫我轩锦的好一点!”萧珏将额头轻抵着曹淑容,低声地道。
曹淑容看着相距不过两人睫毛长的眼,只要轻眨眼,就能触到萧珏的眼,两人连眼都不敢眨,沉着气看着对方。
“轩锦!”曹淑容过了许久,感觉喘不过气了,终于轻轻的出声。
萧珏往头微抬,嘴角全是笔意。
“你先下去!”曹淑容想到两人现在的姿势,脸一红,细若蚊呐地道。
“呵!”萧珏低低的笑出了声,将身子往里一翻道:“张家的事我做不得主,登基五年,朝堂看上去安稳,其实大部分兵力还是在仲孙家手里,说白了,我也只是一个空架子而已!”
曹淑容看着床头的帐顶,三大兵家,曹家和护国公包家及南阳仲孙家。
可她流产,因护国公世子的一脚,最后导致护国公府满门皆灭。
而曹家?只离城一战,却留满门忠烈之名。最后离城由安邦侯镇守--
而仲孙家?安守南阳几百年,无一战事,却得年年征兵。
“这事太后可知道?”曹淑容念及那位深不可测的女人,依旧心里一沉。
萧珏眼一睑,转过身看着曹淑容的侧脸,伸手抚着上面那道狰狞的疤。冷笑道:“当年之事,你也是经历过了,现在这个局面就是她想要的!儿子是皇上,却要依靠她才能坐得稳,侄女是皇后,只要儿子一死,她还是太皇太后兼姑奶奶!何乐而不为!”
曹淑容听得也是一阵冷笑,那人手段她又何曾没见识过。
想利用她,却还让她在宫门口跪上一整夜,对她感激涕零。
萧珏见曹淑容不说话,想到刚才听到了,嗓子一痒,哑声道:“你中了闻王?”
“是!”曹淑容不知道龙午龙已为什么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萧珏,却直接应道。
“闻王,是羌族秘药,在前朝就已经失传。只有深宫中之人,才能找到半点痕迹!所以你认为是母后?”萧珏嘴角的苦笑扯得更大了。
母后,当年萧瑾踏入何妃宫中,只怕也有她的手笔吧。
他对曹淑容的心思,可以瞒过勤于政事的父皇,却瞒不过晨昏定省,安排了无数眼线的母后。
所以,从那时开始,就布下了这个局?
曹淑容冷哼一声道:“除了她,你还以为是谁?”
萧珏眼神一沉,侧着的身子僵硬着,手抚上曹淑容的眼道:“我不多说!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对上她。”
“圣上忘了,你现在说的人可是你的母后!”曹淑容声音一冷,嘴角冷笑地道。
给读者的话:
发狠心强吻淑容--
其实离尘YY了好多两人的吻戏,想想可能过不了,写了删,删了写!最后还是一笔带过了--
再次谢谢zsjaxzp同学的月票!鞠躬!
这是今天最后一更,明天依旧是万更,请亲们支持!
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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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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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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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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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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