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抓到的刺客,却是裕王府内的侍卫……
祥王被刺,性命垂危之事,很快就传到帝宫,川华皇立刻派太医前去祥王府给祥王医治。
同时,立刻派禁军将刺客关押天牢,把正在睡梦中的裕王给传入皇宫……
因凉城失首,戎人在边境攻打川华一事,川华皇本就恼怒,已下诏书命祥王明日领军出战,攻退戎人。
可祥王一遇刺,还如何领兵出战,而且,瑞王前去东瀚一直未归,这让川华国内心忐忑不已。
根据他的锦衣卫线报,他已经略有耳闻,得知瑞王在途中遭人四处追杀,并且,还打听到,瑞王身携异宝。
当初,川华皇派人瑞王前去东瀚夺得异宝,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可如今这则消息,却是令川华皇很是期待。
毕竟,瑞王的实力和能力,他很清楚……
“启禀皇上,裕王殿下已在殿外等候。”这时,太监小心冀冀的声音,打断川华皇的思路。
川华皇拧着眉头,从龙榻上坐起来,厉声道:“传。”
太监应了一声,出了寝宫,把脸色难看,还没从睡梦中彻底清醒的煜王请入了寝殿。
裕王走到龙榻前跪地参拜道:“儿臣,给父皇请安,不知你父皇深入传儿臣所谓何事?”
川华皇睨着跪在地上的裕王,隐忍着胸腔的怒气,“你可知道戎人已占领凉城,攻向我川华国土?”
此事傍晚时分,就已经传入帝宫,裕王岂会不知,忙道:“儿臣已知,戎人暴力嚣张,几番攻我川华边境,欺压百姓,若不给那些戎人一些利害瞧瞧,怕是会助长戎人的气焰。”
裕王说的义正言辞,愤怒神情溢于言表,而后又自责愧疚道:“父皇夜深还未入睡,必是为戎人攻我城一事忧心劳神,儿臣无能,若能替父皇分忧,便可让父皇不必这般费神伤体。”
瑞王下落不明,四处遭人伏杀,若此次他能揽下攻退戎人的大攻,并且在途中派人解决瑞王,那他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就不会同。
而且,父皇这么晚传他一人入宫,却未传其他人,想必,也有让他领兵出征的可能,否则,又岂会不传手据军权的祥王?
如此想来,裕王没睡醒的迷糊劲陡然消失,顿时浑身都充满精力……
“你想替朕分忧?”川华皇看着裕王脸上露出的兴奋神情,心底的怒火烧的越发旺盛,“你可知道,你二哥今夜被刺客刺杀,险些命丧刺客之手?”
“什么?有这等事?”闻言,裕王明显一愣,但不可否认,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很是高兴,祥王受伤,无法领兵出征,那他立功的机会不就来了?
“刺客已经抓住,已经关入大牢。”看裕王面上的震惊,并非是假,川华皇心底的怒气稍稍消了些。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火爆的心性,除了脾气易上头,没有一点计谋,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
“可有查出刺客是谁派去的?二哥伤势怎样?”裕王脸色担忧,眼底却仍然有着掩饰不了的小兴奋,这落在川华皇的眼底,让川华皇刚刚消下去的怒气,蹭的一下窜了起来。
“来人。”川华皇气狠了,总归都是自己儿子,虽然不能凭一刺客而断定就是裕王派人刺杀祥王,可看到裕王听说祥王被刺,而露出得意喜欢的神色,他心里是恼怒的不得了,“带裕王,去大牢亲自审问刺客,谁是刺客的主人。”
听川华皇愤怒的语气,裕王这才发现不对劲,正想要问些什么,一名禁军已从殿外进来,“裕王殿下,请跟卑职来。”
“父皇息怒,到底是什么事情惹您不高兴?”裕王来寝宫那么久,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川华皇不高兴,可已经太晚,川华皇挥了下和,显然不想多说,禁军立刻将裕王领了下去。
“吉利,传几位在京的将军进宫觐见,连带着兵部侍郎,户部侍郎都传进宫。”川华的皇心腹吉利总管,立刻应声退出寝殿。
待在京和几位将军和侍郎入宫,商议完做战之事时已是晨时,期间,从牢里出来的裕王,一直跪在川华皇的寝殿外。
直到,给祥王御诊的御医们回宫向川华皇禀报祥王的情况,吉利才将裕王请入寝殿。
“父皇,儿臣冤枉,祥王是儿臣的二哥,儿臣怎么派刺客去行刺二哥。”裕王跪在龙榻前,面色苍白,哭的那叫一个冤枉,“一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儿臣,求父皇明鉴。”
“启禀皇上,刺客……已经服毒自尽。”就在这时,一位禁军前来汇报,“卑职在侍卫身上搜出一块令牌。”
裕王一听,脸色大变,他才见过刺客,刺客就服毒自尽,这……
吉利忙将令牌呈到川华皇面前,看着吉利呈上来的令牌,川华皇一张脸气的铁青,双眼底尽是熊熊怒火,他抓起令牌龙颜震怒的砸向裕王,吼道:“冤枉你?你倒说说,是何人冤枉你?你好好看看,这块令牌是不是你裕王的领牌。”
被川华皇这么一吼,裕王吓的浑身一哆嗦,额头被砸来令牌砸的青紫一块,忙将落在面前的令牌拿到手里。
“这……父皇,那侍卫确实是儿臣府内的侍卫长,可儿臣,没有,儿臣真的没有指使他去刺杀二哥。”
刺客确实是他裕王府的侍卫队长,若非如此,他也不必惊慌,这摆明就是被人暗算了,侍卫队长也肯定被人收买。xiumb.com
到底是谁想要栽赃他,会是三哥么?二哥如今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他成了顶罪人,那么,最得利的就是三哥。
一定是三哥一石二鸟之计,想要刺杀二哥,嫁祸给他,如此,父皇便会恼怒他,三哥就可以揽下此次出征的功劳。
“父皇,儿臣真是冤枉啊,儿臣是何性子,父皇岂会不知,儿臣就算行事嚣张,也断不会做出谋杀兄长的事情,此事摆明就是针对儿臣而来,儿臣是被陷害的。”裕王据理力争,眼泪鼻涕一大把,想在博得川华皇的仁心。
川华皇已岂会不知祥王被刺,其中大有文章,只是……
“罢了,今日起,你便在府内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知出府门半步。”川华皇深吸一口气,挥手让裕王退下。
“父皇,二哥如今伤势严得,无法领兵出战,儿臣无能,愿为父皇分担。”裕王仍是不想放过立功的机会。
“来人,送裕王回府。”川华皇凌厉威严的声音蓦然提高,犀利的眼眸扫了一眼裕王,下最后通碟,“若祥王有个三长两短,朕不轻饶你,在祥王的伤势没有好前,你在府内好好闭门悔过,为你二哥抄写金钢经。”
说着,川华皇一挥手,禁军立刻把裕王带下去,川华皇忙道:“传口谕给诚王,命诚王即刻前去兵部户部,领兵领粮,出征戎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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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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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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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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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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