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一定是太嫉妒她和惠帝之间的感情了,才会让她救了一个白眼狼,也因为丧失了自己这一生的幸福,不但丧失了这一生的幸福,而且还把自己处在一个这样悲哀的境地。ωωω.χΙυΜЬ.Cǒm
记得那一年,女儿才四岁,到现在的话已经过了十九年,十九年这样的生活,她每日每夜都在夏侯珺的折磨下度过,幽荷也想过要逃离这样的生活,可是夏侯珺每次都用女儿的性命来威胁她,才会让处在一个这一样悲哀的处境里。
“娘娘,外面风大,还是进屋吧!”
玉株站在幽荷的身后,轻声说了一句,自从六年前传来公主的死讯之后,幽荷每日里最多的时候就是这样坐在院子中发呆,平日里也很少说话了,玉株一直都认为是幽荷和夏侯赏乐的感情深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
“好,你推我进去吧!”
幽荷回头对着玉株略带忧伤地笑了笑,玉株心中一酸,对于幽荷受了多少苦,玉株一直都知道,只是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幽荷现在这样的情形,更没有看过她这样哀伤的笑容。
一阵风吹来,幽荷膝盖上的薄毯子被风吹了起来,空荡荡的裙子下面是两条已经没了脚的腿,白皙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伤口已经愈合了,只留下了狰狞的伤痕。
“娘娘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玉株端上来了一杯热茶,放在幽荷手边的桌子上,然后就站在了幽荷的身后,打量着这个已经快四十岁的妇人,还是和少女一样有着白皙的皮肤,有着一张绝色倾城的脸。
难怪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都是念念不忘,只要是能够得到她,就连断了她的双脚,把她囚禁在地牢中也在所不惜,玉株一辈子没有过男女之情也就不知道,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能够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疯狂的占有欲望。
“玉株,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喝了一口茶之后,幽荷淡淡地笑了笑,虽然是面带笑容,但脸上的笑容中明显多了一丝忧伤的神情,玉株先是一愣然后才连忙低下头。
“从娘娘一开始到沐朝,奴婢就跟在了娘娘的身边,算上今年的时候,已经有十九年了!”
十九年了,真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就算是她再委曲求全地跟在夏侯珺的身边,自己的女儿也已经被烧死在了玥朝的冷宫中,儿子……虽然知道还有个儿子,但是夏侯珺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她的儿子到底是谁,现在又怎么样了。
幽荷觉得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这么多年来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已经让她崩溃了,儿子……不管怎么样,现在她的儿子也应该有了自己的生活。
她或许也不用再这样委屈自己来保护他的生活了,幽荷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没有再说话,幽荷自己推着轮椅往里面的寝室去,玉株也没有跟过去只是摇了摇头,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着,玉株不知道到底是痛苦多一点还是幸福多一点,皇上也确实是很宠爱娘娘,只是她很少在娘娘眼中看到幸福和开心,这么多年来,她从娘娘的眼中看到最多的就是痛苦和无奈。
也许,皇上这样做就是为了能够把娘娘留在身边,只是皇上的做法似乎是错了,玉株也不再去想皇上和娘娘之间的事情了,她摇了摇头,就坐在一边去绣鞋垫了。
“娘娘呢?”
夏侯珺下了早朝,身上的龙袍还没有换下来,就直接来到了鸾凤宫,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了一下朝就来鸾凤宫看幽荷,自从幽荷愿意从地牢中出来的时候,后宫中唯一得宠的贤妃也彻底被冷落了。
他的心中就只有幽荷一个人了,不,应该说,他的心中只有幽荷假扮的诗诗,在他的心中诗诗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女人,至于幽荷,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诗诗的替身。
“回皇上,娘娘在寝室歇息,奴婢生怕在房中会影响娘娘歇息,就一直在这里守着娘娘……”
没有等玉株说完话,夏侯珺就直接往寝室里走了,玉株从地上起来长舒了一口气,她每次见到皇上总觉得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好在,皇上每一次的注意力都在娘娘的身上,她也只不过是偶尔才被皇上问几句话而已,这才让玉株觉得好受一点。
看到夏侯珺走进了寝室里,玉株收好东西,就转身离开了这里,每一次皇上来的时候,玉株总是早早地离开这里,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也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了。
“诗诗,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夏侯珺看到坐在窗边的幽荷,走到她身边,从后面抱住了她,轻声问了一句,感受到夏侯珺身上的气息,幽荷的身子一僵,眼中有着说不出来的伤痛。
没有立刻回答夏侯珺的话,幽荷闭上了双眼,把心中的厌恶强制压在了心底,夏侯珺……对她来说,这就是一个魔鬼一样的男人,这么多年来,她从来都没有习惯过身边的男人是夏侯珺。
如果当初不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幽荷觉得她也不会忍下来所有的屈辱在地牢中生活这么多年,更不会明知道在夏侯珺的身边会受尽屈辱,她还是选择了在他的身边活下去。
良久,幽荷才睁开双眼,露出一抹哀伤的笑容,“皇上下了早朝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自从她从地牢中出来之后,夏侯珺每天下了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来鸾凤宫,幽荷从来都不会认为夏侯珺是因为爱她才会每天都过来看她,在他的心中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诗诗,一个早就已经死在了夏侯珺手中的那个苦命女人!
自从她从地牢中出来之后,夏侯珺每天下了早朝的第一件事就是来鸾凤宫,幽荷从来都不会认为夏侯珺是因为爱她才会每天都过来看她,在他的心中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诗诗,一个早就已经死在了夏侯珺手中的那个苦命女人!
“朕想早点看到你嘛,不先来看你,朕等会到御书房中看奏折都不会有心情的!”
说话之间,夏侯珺低头在幽荷雪白的脖颈间吻着,不时咬着她珍珠般的耳垂,幽荷身子一颤,嘴角上嘲讽的笑更深了,夏侯珺的手在她身前胡乱蹂躏着,幽荷咬着嘴唇,双手抓住了夏侯珺胡乱动的手,
“皇上,你放了我吧!”
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在夏侯珺的耳中却是惊雷一样,他放开了幽荷,转身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钳住了她的下巴,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冷冷地声音在寝室中传开了。
“再说一遍!”
幽荷苦笑,用力推开了夏侯珺的手,然后把轮椅往后移了移,本是绝色的脸上带着说出意味的哀伤。
“这么多年来,你把我当成诗诗,这样自欺欺人的生活你不觉得累吗?夏侯珺,放过我吧,也算是放过你自己了!”
第一次,幽荷这么大声地说出了她心中的话,夏侯珺冷笑,走到了幽荷的身边,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才无情地开口。
“朕看上的女人,怎么会轻易放手呢?幽荷也好,诗诗也好,朕不放手的话,谁也别想从朕身边离开!”
幽荷苦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夏侯珺心中的想法呢?只是这一次,她再也不想在夏侯珺的身边过这种不人不鬼的屈辱生活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要离开夏侯珺!
“皇上,你看上的从来都是诗诗,而我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惠帝,当年你因为我和诗诗相似的容貌而杀了惠帝,把我囚禁在地牢中整整十二年,你拿女儿和儿子来威胁我,可是现在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我的女儿已经死了,我的儿子……直到现在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夏侯珺,放手吧,放了我的同时,你也能够彻底解脱,诗诗已经死了,难道你就不想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吗?”
说完这些话,幽荷狠狠地挣开了夏侯珺的控制,伸手把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苍白带着不悦的脸,她原本的那张脸也算得上是绝色了,却被一张人皮面具整整隐藏了快十九年!
夏侯珺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倔强的幽荷,冷笑一声,走到她身边的时候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苍白的脸上立刻印了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想从朕的身边离开?那朕现在就告诉你,休想!除非朕死了,要不然朕绝对不会让你离开的!”
面对夏侯珺这样的执着,幽荷突然笑了起来,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口,夏侯珺双眉一皱,手指隔空一弹,匕首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想死?好,朕可以成全你!不过要等朕把你儿子的人头带到你面前,让你见了儿子之后再去地府报道!”
“夏侯珺,你就是一个变态,十九年了,你让我扮成别的女人生活在这里十九年了,难道还不够吗?你这个魔鬼,彻头彻尾的魔鬼!”
“哈哈……朕就是要看着你痛苦一生!这才是朕最大的快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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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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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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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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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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