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中,燃着大红的龙凤蜡烛。
雪舞没有找到灯油,想着现在也已经不早了,就没有去内务府领灯油,把夏侯赏乐和白御辰大婚那天没有燃烧完的龙凤蜡烛拿出来点了起来。
大红的床幔,宽大的龙凤雕花大床,床上铺着龙凤呈祥的锦被,满室的嫣红,像极了他们大婚洞房那夜的情景。www.xiumb.com
只是现在他们是两个人,而洞房那夜只有夏侯赏乐一个人带着伤独守空房。
暧昧的气息,不断地升级蔓延。
白御辰把怀中的夏侯赏乐抱的更紧了,他知道,她也知道,只是谁都没有说出那句话,说出那一句很容易开口又很难开口的话。
他怕,怕一说出来就被她拒绝了,因为他曾经伤害了她那么那么深,深到现在自己想到,心,就会隐隐作痛。
她怕,怕一说出来就被他嘲讽冷笑,因为她在他的心中是那样的不堪,只是一个仗着沐朝权势的势力女子,他对她有着那么多那么多的误会,那些误会深到他好几次都想要了她的命!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地拥抱着,一边的龙凤蜡烛不断地跳跃着,红如血的烛泪也在不断地往下滴落着,不知道是在为这样两个人高兴,还是难过。
良久,夏侯赏乐把双手从白御辰的背后收了回来,放在了他的胸前,小脸微微地离开了他的胸口。
她刚要开口说话,白御辰却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别动……”
他不想她这么快就从他的怀中离开,抱着的她的感觉是那样的满足,那样的一份美好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
白御辰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夏侯赏乐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但是他只想现在多抱着她一会,哪怕是一会都好。
“你弄疼我了!”
轻轻地一句话,却带着无限的娇羞,夏侯赏乐说完脸就红了,不知道他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是那样的讨厌她,每一次给了她一点希望,就会用更无情的残忍来告诉她,那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可就是那样无情残忍的一个人,现在却无比紧张地抱着她,甚至是那样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
饶是像夏侯赏乐这样冷静的一个人,也会有些迷茫,有些陶醉,毕竟她也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在她的心中还有那么一方的净土是留给人类最不可思议的一种感情的,那就是爱情!
“乐儿……乐儿……朕不知道怎么了,总是会想起你,你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了?”
此刻的白御辰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不断地呢喃着,可丝毫却没有放松拥抱着夏侯赏乐的双手,倚在她的肩膀着,微闭着双眼,脸上全是一种迷茫无助的神情。
他想着她,夏侯赏乐在听到这样的话,心中涌起了阵阵小小的幸福。
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有着一样的想念和迷茫,夏侯赏乐的心不禁一软,顿时柔得像是一滩水一般,也就那样站着让白御辰紧紧地抱着。
第一次,她为一个男人而心疼,夏侯赏乐明白坐一个皇帝并没有外人相像中的那么容易,可她也知道白御辰有很多的事情都不愿意跟自己说,她对这个男人还是有着很大的不了解。
可这些都不能阻止她对这个男人的动心,她喜欢上了,爱上了,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曾经那样虐待她的男人!
她不想否认,也不会去否认,依偎在白御辰的怀中,夏侯赏乐手放在他的胸前,一只手缠绕着他散落在胸前的长发。
“皇上,其实……臣妾在悠然荷院的时候,也会想到皇上!”
这句话似乎给了白御辰无限的鼓励一样,他离开了夏侯赏乐的肩膀,低头看着怀中娇羞无限的人儿,也是他一直魂牵梦萦的人儿。
猛地,白御辰低头吻住了夏侯赏乐的红唇,能够感觉到她的唇是冰凉的,他不觉有些心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连唇都是凉的!
白御辰这样一想,吻也就变得越来越温柔,像是在吻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那吻犹如是三月里的春风一样温暖、轻柔,夏侯赏乐先是一惊,然后闭上双眼,内心却是无比的紧张。
虽然她和白御辰已经有过一次吻了,但那一次是白御辰强吻了她,可这一次不一样,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出来白御辰的温柔,还有他嘴中浓烈的酒气。
“乐儿……”
“嗯……”
好像是不满足只是这样浅浅的吻,白御辰轻声呢喃了一句,在夏侯赏乐嗯一声的时候,舌头灵活地探进了夏侯赏乐的口中,甜美的滋味,让他欲罢不能。
突然,懒腰把夏侯赏乐抱了起来,大步地走到了雕龙画凤的大床边,轻轻把早已经面色通红的夏侯赏乐放在了床上。
大手抚摸着她散落在床上的长发,眼中闪着火热的情感,手指一寸一寸地移到了夏侯赏乐光洁的额头上,把凌乱的长发全部都梳理整齐之后,低头吻在了她的额头上。
“乐儿,今天多像我们大婚时的洞房花烛!”
一句户,把夏侯赏乐的脸说得更红了,是啊,多像那一晚的洞房花烛,也是大红的龙凤蜡烛,龙凤呈祥的锦被和一室的嫣红,只是这一次,白御辰留了下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白御辰,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夏侯赏乐都早有准备,或者说,从她嫁到玥朝的那一天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
白御辰温柔一笑,伸出双手,温柔而缓慢地解开了夏侯赏乐外衣的纽扣,又把她身上雪白的亵衣脱了下来,映入双眼的是桃红色的小衣。
夏侯赏乐浑身都在颤抖,虽然寝室中的火拢烧的温暖,可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不禁闭上了双眼。
突然身上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御辰已经解开了她小衣的带子,半个身子暴露在了空气中,胸前的雪白上带着狰狞的伤痕。
“这里……一定很疼。”
白御辰轻轻抚摸着那道伤痕,温柔而又心疼地说着,轻轻俯下身子,吻了吻那道伤痕。
就在夏侯赏乐闭上双眼,等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时,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中。
“呕……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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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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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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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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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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