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喜欢你!
真的喜欢你!
喜欢你!
他的声音似教堂里的钟声一样,不断的回荡在夏可可的耳边,而此刻她的心则犹如被击飞了一群白鸽般,到处都是扑棱棱的声音……
被拥紧的身躯,隔着被水打湿的衣衫在传递着温度,夏可可只觉得脑海里那一片片的白连接起来,放大,随即哪里都是空白的,而心跳声却被那些扑棱棱的音给带的是越来越大,大的几乎掩盖了所有的声音,只有,砰砰砰……
感受到怀里的人僵着身子不争不闹不反驳,冷子钦下意识的松开了她些许,继而看着她,眼眸真挚的冲她言语:“可可,不要再推开我,你明明是在意我也喜欢我的,我感觉的到,既然我们彼此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呢?”
他期待的看着她,希望她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可她却只是盯着自己,沉默不言,他只好一遍遍的言语着,向她表达着他对她的感觉。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话语,夏可可根本听不见,她的耳膜里只有她那狂躁的心跳,她的眼神则落在他那漂亮的眉宇上,看着它在不停的动。
可是……
当夏可可的背靠上墙体的瓷砖时,冰凉让她的身子一缩,手就无意识的向后一打,这一打,打在了花洒的杆子上,感应的震动立刻让它喷洒出了水。
浅温的凉,它不冰,却把两个兴奋中的人都浇了个懵。
傻傻地,呆滞地,在这水中互相对峙了三秒后,冷子钦才赶紧地伸手去关了那花洒。
此刻,他的眉眼里有一丝讶色,但随即,他看着衣衫不整的夏可可那红光满布的脸,那痕迹遍布的身,喉结一动,便抬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水。
“你真美……”他轻声说着,为她抹水的动作更加轻,更加的柔,而她没有任何的抗拒,只是望着他,一双眼,幽黑着。
他的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唇散落在她的脸上,亲去最后的水滴,而后他想要继续此刻他们的亲热,可是……
一抹痛感却在他的唇间炸开,她竟猛然的咬了他。
“你……”冷子钦有些意外,他捂着嘴看她,她却一把推搡开他,冲着他大吼:“出去!出去出去!”
“可可……”冷子钦不解她为何突然变脸,但夏可可推的使劲,他又毫无防备的,于是身子向后这么一歪便是要倒,立时他挥动双手本能的抓住了一旁的洗手台稳住了自己,可后看着夏可可:“你怎么了?”
夏可可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反而是看着他撑住身体的那打着石膏的右手,瞪了眼:“你骗我?”
“我,我只是想……”冷子钦立时讪讪的想要解释,可夏可可根本不需要他的解释,她愤怒的向前再次推他,这一次他摔了出去,还跌在了洗手间外,他疼的抽了口冷气,可洗手间的门却被啪的一下关上了。
冷子钦紧着牙,把那口疼劲儿生生忍过,在缓过去后,他立刻撑身坐起,随即伸手去拍洗手间的门:“可可,开门,可可,你听我说啊,我……”
“我不听!你滚,你滚开啊!”门后是夏可可的大叫,继而水声哗哗地响起,里面竟夹杂着些许的呜咽……Χiυmъ.cοΜ
屋外欲拍门的冷子钦顿了手,他听着内里模糊的哭音,蹙了眉。
难道……她不愿……
屋内,花洒下,夏可可一面冲着水一面抖动着双肩抽泣。
她在哭,哭的不是他欺骗了她,她哭的是自己竟然如此的没用……哭的是自己差一点就违背了自己的意志……
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竟和他这般坦诚相见,只着片缕……
也不明白为何她在他的肩头看到了一道道清晰的抓痕,并知道那是自己所留……
她只知道,当水兜头浇下,她大脑里所有的空白在急速的退散,而后她仿若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大雨滂沱的清晨,立在那个公墓的草坪上,看着遥远的石碑上一捧被雨水打蔫的菊花而目色决然。
所以当他再吻自己时,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么的快,也能感觉到这小小的室内飘动的气息有多么的异常,毕竟彼此这般的衣衫不整,足可以证明,在这之前,她已经和他做了什么,可是那是她不自觉的行为,那是她不受控制下的举动,而现在,她已清醒,她决不会忘记那一刻发愿复仇时的恨!
所以,她咬了他,是要他记住着痛,远离自己。
他要她知道,自己是长着刺的玫瑰,是披着羊皮的狼,她绝对不要和他发生什么改变!
更让自己明白,她已经错了一步,绝不能再错!
哪怕的她的心已经泄漏答案的向他靠近,她也要用铁链拴住它,决不让它再靠近一步。
十分钟后,她收敛了抽泣。
再十分钟后,花洒关闭。
抓着浴巾擦抹了镜面,她看着镜中那水气缭绕里的自己,痕迹遍布却目色决然。
将浴巾展开,包住了自己,她伸手打开了房门。
此刻冷子钦坐在地上,一脸纠结之色的望着她。
夏可可眨眨眼,抬脚迈步从他身上跨过,就要往一边去。
“夏可可!”冷子钦张口喊住了她,并抬手抓住了她的脚踝:“你刚才……”
“我醉了。”夏可可看着前方的走廊言语清冷:“所以即便我们刚才做了什么,都是不算数的。”
“什么?”冷子钦蹙眉的扭头仰头看她。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做什么,所以,请你忘记先前的一切,因为,那都是假的,违心的。”夏可可说着动了下腿:“放开我吧!”
“违心?”冷子钦并未放手,他看着她柔声言语:“可可,骗自己有意思吗?都说酒后真言,你那算什么违心!就算真的是酒后失控,但也不过是道出了你对我的心……”
“我对你没心,正如你对我没心一样!”夏可可说着弯腰就去掰他的手。
“我怎么对你没心,我喜欢你啊!”
夏可可闻言眨了一下眼:“你喜欢的是我,还是因为我像你心里的那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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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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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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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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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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