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拌嘴,路过甜品屋时又顺带给秦行知买了一些甜品带回去。
回到家时,听到动静的秦行知立即就冲了过来,主动为他们开了门,笑嘻嘻道,“欢迎回来!爸爸妈妈!”
“哎呦,行知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都知道算着我们下班的时间了。”徐安好看着兴奋冲上前的秦行知,不由得蹲下了身子揉了揉他的头发。
秦行知嘿嘿笑着,有点不大自在地挠了挠头发笑道,“哪有啊!只是正好听到你们的脚步声嘛,所以才会跟着过来的。”
他以一笑掩饰过自己过于紧张的肢体动作,而徐安好也因为一时疏忽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秦敬言与徐安好并肩走进了屋子里,只是堪堪开门进来,便闻到空气中的一股子怪味儿,徐安好蹙了蹙眉头,喃喃道,“怎么像是什么东西烧糊的味道。”
“我也闻到了。”秦敬言附和道,“或许是隔壁邻居那边传来的?”
徐安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我们家又没有烧饭之类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味道。”
“嗯,行知你刚才有闻到这气味吗?”为了安全起见,秦敬言还是决定四处检查一遍,以免不必要的隐患。
闻言,秦行知也装模作样地捂住了鼻子,皱起了小小的眉头夸张地说道,“是啊,好奇怪啊,我从刚才就一直闻到了这气味,也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难闻死了!”
徐安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见秦敬言搜寻了一圈也没发现个所以然来,只好起身去把窗户通通都打开了,说道,“那应该不是我们家传来的,通通风的话气味应该很快就会散了。”
“哇,妈妈你买了甜甜圈呀!”秦行知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他最心怡的甜甜圈上,不及徐安好答复什么,他已然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包装袋大快朵颐了。
徐安好笑着递来一杯水,“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真是的,快喝点水。不过只能吃一块哦,待会就要吃饭了。”
“呜呜,好的好的,没问题!”秦行知咧嘴笑着,目光却片刻不离剩余的甜品上头。
知道自己是管不住他了,徐安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休息会儿就去准备晚饭。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后,习惯性地拍了拍手唤道,“串串!快来阿姨这里。”
只是拍了半天的手,也没有见到平日里那到熟悉的肥硕身影,徐安好不禁有些纳闷,“奇怪,串串睡着了么?平时我这么喊的时候它总该过来了。”
闻言,秦行知险些给一口甜甜圈噎死了,赶忙灌了一口水下去,打着哈哈道,“妈妈,串串刚才好像是在睡觉呢,我看它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应该是白天玩累了吧,不如我们就让它多休息会儿吧?”
徐安好不假思索地应道,“好啊,那就让它休息会儿吧,应该是缺乏运动吧,改天带它出去遛遛,敬言你说是不是?”
正要转身过去询问秦敬言的意见,却发现此时他正将串串稳稳当当地抱在自己怀里,并神情有几分复杂地望着秦行知的方向。
“行知,串串这是怎么了?我想你或许应该知道。”秦敬言轻声询问着秦行知,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怀里的串串,好似在安慰它一般。
徐安好疑惑道,“怎么了?串串是哪里不舒服么?”
她焦急地走上前来,接过了串串正打算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最后震惊地发现串串的脑门上缺了一大块毛,而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上面还有烧焦的痕迹。
“行知,这是怎么回事?你对串串做了什么?”不用想,这调皮捣蛋的事情一定是秦行知做的,徐安好立即转过身来望向还企图还嘴里塞第二块甜甜圈的秦行知。
这兔崽子,串串都“毁容”了,他竟然还有心情吃东西!
“额……这个,是个意外啦!对对,意外,意外,嘿嘿。”秦行知乖乖地将觊觎已久的甜甜圈给放了回去,咬着手指头口齿不清地解释道。
徐安好听着他含糊的解释,到底是有些失了耐心,不由得拔高了音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我……”秦行知吓得彻底捋不直舌头了,只好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爸爸秦敬言,平日里爸爸是家里最温柔的人了,相信他一定会帮自己说好话的。
接收到来自小兔崽的求救信号,再望向一旁怒气难平的徐安好,秦敬言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行知,这件事爸爸也希望你能够解释清楚。”
哦豁,爸爸也跟妈妈统一战线了,看来这日子是没法过了。秦行知在心里委委屈屈地想道。
在两人的灼灼的目光之下,秦行知嗫嚅着嘴唇,只好招了,“今天是串串生日啦,所以我就说点支蜡烛给它庆生,结果……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串串忽然扑了过来,然后它的脑阔就变成这样了!”
“串串的生日?我怎么不记得?”徐安好一脸狐疑,串串是他们在烧烤摊路边捡来的,压根不知道它是几时生的,行知又是从何得知?xǐυmь.℃òm
“咳咳,就是,就是我跟串串私下里自己约定的生日啊,你们大人当然不知道喽。”秦行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道。
徐安好微眯着眼眸,以近乎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秦行知,你还不肯说实话,嗯?”
“好吧好吧!我说我说!”实在是编不下去了,秦行知缴械投降,呜咽着说道,“其实是我偶然发现了抽屉里的火柴,忽然想要玩一下,然后串串忽然扑了过来,火柴掉在了它脑阔正中央,等我反应过来时已经太晚了。”
说着,秦行知不由得看向了串串的方向,见它正顶着头秃的脑仁无辜地打量着自己,他使劲咬了咬嘴唇,到底是忍不住了,哇地一声笑了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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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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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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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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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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