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白虹(GL)>第 71 章 支线 春日
  俗话说,主角是用来推动剧情的,配角是用来爱的~~

  第三部正文开始前,春日迟迟,配角们闲适的天京生活——聊天访友赏花品酒。小仪啊,果然你才是万恶之源。

  支线只是补充交代一些背景琐事,跳过问题不大。

  不知不觉中,已是腊尽春回。气候也是日胜一日的和暖,天京闻府里的梧桐树上悄然抽出嫩芽,一大早便引得长尾如剪的新燕唧唧喳喳吵个不停。树下的内院里,此刻却是更为喧闹,原来是大公子闻捃自去岁领命北上登州安民善后,今日恰返回天京,刚刚去署衙里消了差,现已经回到了府上。

  半年不见,府里自老侯爷闻翟和陆夫人起,上上下下俱个欢喜。闻端也忙整了仪容,换上了件澹澹纱裙、外披着烟霞色罩衣,跟着母亲大嫂出来迎接哥哥。闻捃一进花厅,闻端便瞧见哥哥消瘦了许多,知他在登州那荒寒之地受了不少苦,不免胸中疼惜,好在如今北方事毕,他已回任,可以在家中久住了。于是心放了大半,待母亲和长嫂问候完,也抬眸浅浅一笑,“哥哥,你这么快便回来了,可见登州公事顺利。”

  “自然。”对面女子的眉宇间始终是记忆里幼妹的娇俏之色,在明媚春色里愈发端雅,梨涡浅笑,仿佛院里那一树梨花般灿焕烂漫,闻捃不由欣然,回视着她道,“大哥必定要在你成亲前赶回来的。”

  话及此事,闻端却有些黯然,默默垂了眼帘。可她见哥哥兴致甚高,自知不应不合时宜的拂了他的意,自己更不愿谈如此摧心之事,只得婉然强颜,装作害羞的样子,把话岔了开去,“大哥路途辛苦,可用过早餐?”说着走过去,从一旁候着的侍女手里接过茶盏,亲自为哥哥奉上。

  闻捃回府心切,一路未作歇息,回来后又是先去领了父亲的训诫,此时确是感到腹中饥饿,也觉口渴,便接过茶,一边饮茶,一边看着闻端,禁不住想到因嫁入卫家,而被牵连进长宁谋反案的大妹闻靖,不由愀然。现在只余这个小妹,自小聪慧端丽、清雅无俦,他无比珍贵,本希望能将她嫁入皇家,然而事终不遂人愿。不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洛云是左相嫡孙,年纪轻轻便甚得圣眷,前途不可限量,也不算委屈了小妹。只是终不放心那骄奢淫逸的永安公主,但他早叮嘱弟弟看严闻端,自己现又已回京,断没有让永安从中作梗的机会。思及至此,他舒了舒心,思绪却又被一声惊喜“大哥!”打断,循声转头看去,原来是二弟闻捷。

  闻捷身为风虎卫,每日要去宫中供职,此刻只匆匆来厅中见过大哥,彼此叙了寒温,见大哥只是疲乏,一切安好,便就心安。闻捃见弟弟穿着侍卫的朝服,神采奕奕,如朗朗玉树,也是两下高兴。只是来不及闲谈,约了晚上再叙,闻捷便离开侯府,径往皇宫而去。

  来到宫外,闻捷方欲自尚门而入,却恰好望见仪门退朝的朝臣纷纷散出,其中正好有洛云,恰朝自己方向走着,他估着点卯尚有些时候,便笑着走了过去。洛云也瞧见了他,让牵马的仆人候在一旁,也迎了上来,与他立在宫墙边攀谈。他们原本就相交甚切,圣上赐婚后,今年便会合为一家,本该更为亲密,可两人皆觉得比起以往反而有些疏离,其实只因隔着一个闻端,从此谈话不得不各自收敛些,不如之前凡事都能畅所欲言、肆无忌惮而已。

  去年印信案大哥二姐皆被拿入大理寺监狱,闻捷惶急无措之际,全仗洛云锐身相助,他本就极满意这个姐夫,此时此刻,再无其他奢求。闻捷容姿俊秀,洛云也是个潇洒之人。两人在春日晴阳抹出一片红金色的朱墙前对站着叙话,不由引得不远处也是自宫中而出的两位绛红色官袍之人多看了一眼。

  看见身前的右相曹治勋移目而望,大理寺卿傅彦提醒道:“那个是荣世侯的二公子闻捷。”

  曹治勋恍然,微微颔首:“听闻荣世侯最近身子不大好,这些日子皆告病在家,连太子少傅都上书辞了。”

  “圣上对闻家还是甚是器重,”傅彦抬了下巴,低声道,“不是准了侯爷所请,闻捃还在登州,就拜了他太子洗马么。”m.χIùmЬ.CǒM

  曹治勋故意叹气:“傅彦啊,看荣世侯的儿子们和女婿,令人羡慕死。咱们俩这把老骨头,少不得还要竭力效命,不得半日空闲。毕思齐去了御史台,少了个次次京察一等的能员,大理寺最近如何?”

  这话不提犹可,一提傅彦脸色都白了三分,压着怒气道:“这些人没一个能抵得上半个毕思齐,什么案子也断不清楚!这才一个月,案卷都堆了一尺高了。”边说边无奈摆首,他一直有意举荐副卿毕思齐接替自己之职,无奈长宁公主和驸马卫蕤犯事后,毕思齐便补了卫蕤御史大夫的缺,去了御史台。

  不理傅彦脸上的愁容,带着几分深意,曹治勋低声道:“现今永安公主圣眷极隆,可要请她开金口,不是卑辞重币便能成的。可见去年毕思齐那案子,断的是甚合公主的意啊。”

  傅彦只是摇头,当初永安公主一案,涉及到永安长宁两系,毕思齐为了保护自己,挺身而出一力承担,因此案被拔擢,也是实至名归。然而毕思齐的个性太过耿正,所以自己一直存着私心,把他留在大理寺历练。如今明知应为老部下道喜,却胸中总觉着有几分不宁,“毕思齐那人,大人还看不出来?别人都道他是攀附上永安公主,您看他像是懂得一点人情世故的人么?御史台,我护不住他了,以后看他自己造化了。”

  曹治勋心照不宣,话止于此再不多言,和傅彦便就此分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在闹市中慢慢向家行去,因春光正好,也掀开车帘一路观赏起街景来。此时尚残存几分春寒料峭,街上却早没了丝毫严冬的痕迹,熙熙攘攘的行人如织,吆喝着卖春笋汤的,被嬉笑孩子们围着捏泥人的,挂着五色斑斓油纸伞售卖的,拥在车前,绘出一幅绝妙的天京春景街市画卷。

  曹治勋也不禁得意于这繁华盛景,眼中有些迷醉。忽然,他目中仿佛捉到个人影,来不及看清,他忙命道:“停!”

  被从人搀下马车,曹治勋站定再寻,好在眼前那抹深灰色的衣袂尚在拐角,正排扉欲入巷内的一幢房子。他赶忙远远叫道:“德铭!”

  闹市中,那个身影果然一怔,转过脸来。此人自然是永安盛情挽留在天京,以编撰九州机巧暨风物志,并为之设馆的周德铭先生。看清唤他之人,周德铭也捻须而笑,闲庭信步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右相大人。”

  想到自己正身着官服,曹治勋也略觉不便,他和周德铭是同榜进士,皆出自寒门,又同在翰林院呆过一阵,后来他去了工部,周德铭则去了集贤院。前年周德铭因上疏言辞切厉,为杨延所忌,关入大牢,后来听说被圣上特赦,允他告老回登州去了,岂料在天京还能碰见,曹治勋不由惊喜,顾不得虚礼,讶道:“你竟还在天京。”说着有些惨然,颇有气他不告诉自己之色,“贵宅在天京何处?必当登门拜访。”

  周德铭知他所想,然街上不是谈话处,便略略道:“两条街后那个巷子往右第三间便是。何感劳动大人。”

  曹治勋望着他道:“不日必将拜访。”又抬眼看了周德铭方才欲进屋子的牌匾“甘泉馆”,这才略一欠身作别,登车驶回。

  周德铭送走曹治勋,复孤身进了书馆,穿过正厅进了院子,却发现院中那株桃花树下,早候着了一个挺拔身影,白衣剑眉,负手而立,正对着满树溶溶繁花若有所思。听到脚步声,那人忙疾走几步,迎住周德铭,恭敬行礼:“门生拜见先生。”

  隔三差五来拜会请教自己的门生,也只有护卫永安南野之行,在对墨杜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因此被提拔为兵部员外郎的范猷。周德铭不免充满慈爱的让范猷进了后厅,又接过他奉上呈正的手稿,细细帮他看了。已近午时,范猷便又陪周老先生进了午饭,才起身告辞。周德铭笑着朝他道:“前些日子陆主簿和老夫说想看几本书,若是你顺道,帮我带给他罢。”

  范猷自然是一口应下,却暗忖公主府上什么典籍拿不到,将书好奇接到手里,却是一本离州水经,一本染料萃取之法,他隐隐知道陆芳帮永安经营琼州私业,想来其中必有染坊了,也笑道:“陆主簿也是博文风雅。”说完便袖着两书,径朝永安公主所居的采薇园而来。

  陆芳的宅院就在采薇园的后街上,范猷来至宅前,见双闼紧闭,正欲敲门,却瞥见巷尾走来位青衣犀簪的男子,不是陆芳是谁。原来陆芳也是方回,此时他正手里提着个用绿叶层层包好的精巧小包裹,闲闲的踱来,看到范猷不由讶道:“范猷,你可是稀客。”忙唤门童开门,招呼范猷入书房内坐下。

  范猷说明来意,刚拿出书递给陆芳,门外却传来脆生生一句:“哥哥。”那语调莺莺婉转,含娇吐媚,还自然而然带上了不易觉察的观州本地乡音,自然是陆芳宠爱的妹妹惜兮无疑了。

  桃粉色的衣裙果然随声夺门而入,陡然看到有外人在内,惜兮不由脸上红了红,然而在高郡几月和范猷朝夕相处,彼此都是见惯了的,她也没太作忸怩之态,只是福身道:“范大人。”然后瞧着哥哥,略举了下怀里捧着的莲花青瓷小酒坛,“宫中赏赐了两坛登州常定进贡的浕酒,公主让我拿一坛过来。”说着把酒坛搁在手边桌上,却无意中瞧见那个青叶包裹,低低呀了一声,喜道:“哥哥今天去长桥巷那里了?”

  “有点事恰好过去。”陆芳也笑道:“知道你爱吃翠柳居的青团,自然要给你买回来。”说着他又吩咐道:“既然范猷在,现在就把这坛酒开了吧。”

  惜兮依言开了泥封,一股浓香立刻飘逸而出,范猷已是陶醉道:“好酒!”遇见周德铭之前,他本就很有段嗜酒如命的日子,如今再不敢酗饮,可闻到这酒香还是忍不住食指大动。

  惜兮找出青玉酒盅,倒了两杯,双手给范猷和哥哥奉上,却是不解,娇态可掬的问:“范大人尚未尝到,何出此言。”

  范猷便同她耐心解释:“登州苦寒,当地人均以酒御寒,以故登州的名酒皆烈,比这里常喝的琼离二州之酒够味得多。这浕酒,我虽不曾喝过,但光是闻着这馥郁的香气,就可见一斑。”

  这番话说得惜兮也好奇起来,抬手自斟了一杯,用袖掩着方浅浅润了一口,却立刻被呛得双颊缀上酡红,伏在桌上咳嗽起来,蹙眉嗔道:“你骗我,这有何好喝。”

  范猷同陆芳一齐大笑起来,陆芳过去接过惜兮的酒杯,帮她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翻过酒杯笑看着妹妹。惜兮不服道:“这还叫贡酒,我不信公主也喜欢喝。”

  “你家公主若饮,当是一分酒,兑三分杏花露,谁像你这般直接喝。”范猷眯起眼睛,故意晃着空杯朝她戏谑道。

  惜兮还欲反驳,却听到纸窗上传来沙沙之响,推窗一望,原来是外边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春雨来,如毛细雨自蒙暗天幕纷纷洒落,碧瓦苍檐仿佛焕然一新,应是邻街采薇园里的桃花芬香与清馨柳香,竟也被这雨递了进来,萦纡在室。

  “下雨天留客。”陆芳笑道,“范猷,今日你我便将这坛饮尽罢。”

  惜兮复为二人斟满,也套用了古诗朝着范猷道:“有雨无酒不精神,有酒无文俗了人。日暮文成天又雨,与酒并作十分春。范大人,小女子倒是想听故事。”

  “你想听什么故事?”

  惜兮想了想,看着青瓷酒坛道:“我便想听听这登州的故事。登州连年战乱,去年赵将军父子将北夷却敌百里,却没有再趁胜追击,让北夷臣服我朝,这是为何?”

  “北方草原幅员辽阔,讨伐需要大量的补给。而我国西部南部接连征战,虽都已平定,然而民力凋敝,现在需要的是轻徭薄赋、休养生息,所以还不是征伐的时候。”范猷徐徐道,“昔日先父和杨覃,有一年倒曾在天京见过一面。他们一生彼此争强斗胜,互瞧不起,却唯那次共有了个约定:上书北伐要留给先平定自己辖区那人。”

  范猷之父范玄,与杨延长兄杨覃皆是先朝名将,曾分镇介州与嵘州,世人将他二人并称为“南范西杨”。不由范猷道出,惜兮决想不到两位将军居然还有这样的约定。然而范玄将军遭小人所诬毁离间,被调回京后郁郁而终;杨覃将军则为佐刘湛登基,回京驻守至病殁,再无离开天京。二人皆在壮年便不禄,他们的约定自然无从实现,也没有一人能踏入登州一步。

  “你想听登州的故事?那便再等等。”范猷将杯中浕酒一饮而尽,畅然一笑,“过十年,我来讲予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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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公侯一洤亲王

  先帝第十二子。善六艺,工棋画,独厌公文,常误朝会,上每遣人寻之,皆醉眠于章台柳巷。上尝戏之,手书“及时尽欢”相赠,亲王竟喜,令挂于中堂,朝暮拜之。于是世人皆称“奉旨风流”洤亲王。上乃不复强令之处政事。

  王公侯二高笛

  初,越地高氏臣服于吴。明帝封为郡公,令其镇守南疆,世袭罔替。传至高笛。笛性软弱,常抱病于室,郡中诸事均出于公子恒,而不知有郡公。建明八年,墨杜久围临水,又闻高篁叛乱,笛惊惧,薨。

  长子恒,忠勇仁孝,郡中百姓皆爱戴之。郡尉郑则欺郡公孱弱、恒尚年少,尝思代之。时高郡因援壅县遭谤,上召郡公陛见。笛称病,恒自代郡公入朝,并设上屋抽梯之计,诛郑则。建明八年,墨杜侵高郡,幸永安公主盗符,调介州驻兵解临水围。墨杜二王子请成,恒与冬蒹趁胜奔袭墨杜国都,无论大小战,恒皆身先士卒。墨杜既定,高篁叛,恒出奔介州营,与永安公主领兵回,复夺高郡。是夜,笛薨于乱。恒自思请罪于今上,篁余党夜潜入郡,弑恒。

  次子悰,高篁叛乱时为其所挟,死于乱军,年七岁。

  庶弟篁,叛,出公子恒。守郡卫士皆向公子,暗启城门迎公子及永安公主。篁挟公子悰出逃,冬蒹截杀于临水郊。

  庶弟简,袭郡公。

  妹高氏,出生时天有白虹贯日,笛深以为不祥。高郡男女皆习武,高氏亦常纵马随父出入军阵。先郡公曾谓曰,兄妹四人,唯此女最肖吾。笛更嫉恨之,后献高氏于先帝。先帝极宠,册为高妃,生永安公主。高妃常怂恿先帝南征,先帝遂冷之,五年后,薨于玹荃宫。

  王公侯三闻翟

  翟袭荣世侯,两朝股肱之臣,官至礼部尚书,拜为太子少傅。

  长子捃。

  次子捷,幼即敏慧,容貌端昳,今上甚喜之,以为太子伴读。年十六,入禁军左风虎卫,出入廷上。

  王公侯四杨凌

  凌以军功封武英侯,加太尉衔。

  长子覃,性恭谨,有将才,自幼随父征战南北,后独镇嵘州以拒西戎,一生从无败绩。与介州范玄并称“南范西杨”。西域平靖,覃又为天京卫左领军,拱卫京畿。今上即位数载,帝位渐稳,覃亦思北图,尝密献策。然覃壮年不禄,未能北行。覃子岷岏,统禁军右尧卫。为长宁叛乱牵连,除爵,斩首。

  次子延,不习武事,累官至户部尚书,延文思极敏、才能兼备,今上甚器重之。延善书法,自创杨体。延子屺峦。

  幼女昭璇,德嘉淑贞,十四岁嫁入太子府为妃。上登基,册立为后,生太子煦。

  王公侯五赵彬

  彬起于行伍,建明七年,以北伐军功封昌平侯。初,高妃薨,永安公主只六岁,为皇后所憎,尝受恩庇于赵府,至今上登基方复迎回宫。彬北伐,曾以永安公主驸马参赞军务,不虞驸马阵亡于此役,故遭永安忌恨,自此不复往来。

  长子澄,少即随父征,早殇于鹰喙关,年十七岁。

  次子润。母夫人不愿少子亦远行,幼不令习武,只教习诗书礼乐。润十三岁,闻兄澄殉国,大恸,立誓仰承先志,乃弃文从武。两次随父北上克夷,大胜,加扬威都尉,统天京右羽卫。长宁卫沂叛乱,润率京畿阳关驻军,阴伏于南门勤王,因功擢天京卫左领军。润尚靖河长公主。

  朝臣一洛云

  云,小仪情敌。(洛云:???)

  朝臣二李澜之

  永安公主驸马。(小仪是小端的,这个人也不想打字)

  朝臣三范猷

  猷自小随父范玄军中征战,善用钢鞭,好斗勇,曾领三百人夜袭敌营,却敌三千。墨杜畏玄,贿小人进谗于君侧,谤玄与南野诸国有私,上果疑之,招玄回京,不复用。三年,玄郁郁而终。猷尽散家财,终日放浪形骸。适永安与闻端出,遇猷大醉,扣剑当街悲歌,甚奇之,赠宝珠而不受。后猷师从集贤院周德铭,研读韬略之术,从此敛性习文,竟渐有儒风。永安至高郡,周德铭恐公主有失,托猷同行。高郡与墨杜战,猷斩敌常居榜首。后猷随永安回京,上闻猷为玄子,亲召问之,猷于军策对答如流,上喜,擢为兵部员外郎。

  朝臣四冬蒹

  冬蒹,介州人。初为将军范玄军中小校,勇猛有武力,能引三石之弓,善射。玄尝试之,投石惊雀令之射,蒹箭无虚发,连落七鸟,囊尽而止。众皆服,誉为第一快箭。玄甚爱惜,留为亲随,与南野战,蒹屡建战功,荐之为京畿阳关尉。虢县旱灾,民□□,驸马李澜之奉诏赈灾,蒹随行,因功升骑都尉,辖天京右羽军。后永安宿明霞寺,夜遇歹人纵火,惊公主,蒹拼死救永安出,然因过外放介州都尉。永安欲为之请,蒹自陈护疆之夙志,遂行。南野乱,永安盗符密会蒹,蒹囚刺史唐自蹊,领兵与临水两相夹击,大破之。墨杜既定,高篁挟郡公欲替之,高恒夜奔冬营,蒹复归高恒,乱箭射杀高篁。蒹镇介州,与高郡成犄角之势,墨杜不敢冒侵,南境久安。

  朝臣五毕思齐

  思齐以进士授大理寺少卿。为人狷介,不群不党,家无余财,独喜刑名之术,冷酷狠毒闻名于朝。自制三思三问之六刑,逐刑施之,无有不招者。永安印信之案主审,威压之下,强项如昔,永安甚赞而上擢为御史大夫。

  家臣一陆芳

  陆芳,字溪盛。芳自小有才名。父陆天仁,官至观州清河府令,吏部庞飞宇案事发,牵连致死。芳夜奔至俟州,仅以身免。经岁,知悉其妹惜兮获罪充于天京绣坊,自忖事息,乃复潜回京,徐图救妹。因为永安公主所用,脱其罪籍,芳因父案,立志不仕,乃为公主主簿,为永安谋,永安悉听之。时昌业令靡费贪腐,永安遣芳暗访,芳密斩之,百姓皆额手称庆。南野乱,随永安至临水,作讨阿鹡舒檄,并调昌业粮商会之粮,以援墨杜之民。

  家臣二叶实

  叶实,字子成。洛府世仆,族中排行第十,因唤为叶十,自改为实。幼尝伴少主洛云学,故通文字,亦通剑艺,少年时曾孤身游历四洲。随永安公主入南野,定高郡墨杜。

  家臣三卢令远&游鲲

  卢令远与游鲲皆为陆芳旧友,精于剑技,而隐于市井。卢令远独善鸡鸣狗盗之术。时韩义坚天京密搜范猷,游鲲路遇、愤而阻之,因此与永安相识。为陆芳所嘱,二人皆随永安至高郡,回护左右。吴军陷墨杜国都翥色,大王子阿鹡舒亡于途,遭二人所伏,献于军中。永安欲乱墨杜以稳南疆,诈称非其人,复纵之。鲲以为不德,不辞而去之。

  家臣四韩义坚

  韩义坚,嵘州人。少孤,父母皆亡于兵祸。杨覃都嵘州时,尝寻遗孤并以钱善遣之,义坚虽幼,不欲去,执意随军杀戎,杨覃乃留之营中。义坚性倔傲,阴冷少言,炯目魁躯,覃娈之。西戎既定,义坚并随杨覃入京。覃与子岷岏相继亡故,继为杨延家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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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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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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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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