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罪道:“二位芳主,是小神自作主张,闯入水镜将锦觅接出。如今生出诸多是非,还望二位芳主恕罪。”
穗禾见润玉主动承担责任,刚要说自己也有错,却被润玉暗中拉住了胳膊。
润玉暗暗给了穗禾,不要的眼神示意。
润玉宁愿自己受责罚,也不希望穗禾遭受责难。
锦觅刚要说话,也被旭凤暗中阻拦。
长芳主闻言神情一顿,不善地看着润玉。
“天界两位尊神连番闯我花界,火神之由我等尚且知晓,却不知夜神是何意图?”
长芳主紧皱眉头,锐利的盯着润玉。
润玉和煦一笑,望着锦觅说道。
“锦觅仙子活泼烂漫,喜欢新奇事物。如今却被诸位芳主拘束在水镜之中,未免有些憋屈。润玉乃锦觅仙子友人,本意只是为其解缚。”
海棠芳主却不屑一顾,毫不相信润玉所言。
质问道:“哼!怕是另有所图吧。火神尚且直言不讳,夜神的心思何不直言?”
润玉心中只有穗禾,容不得旁人污蔑,也十分的在意穗禾误会。
生气道:“润玉心中坦荡!自问从无做出任何逾矩之事,于‘友人’二字问心无愧。”
润玉遭受二位芳主的责难,锦觅实在忍不了接过了话头。
“两位芳主,你们别再怪小鱼仙倌了。小鱼仙倌是一尾好龙,我喜欢。”
旭凤听到后非常的不舒服,满是愤怒的反问锦觅。
“你说什么?”
锦觅转身看向旭凤,重复了一遍话语。
“我说小鱼仙倌是一尾好龙,我……”
话音未落,锦觅看着旭凤怎么也说不出‘喜欢’二字,生生的将最后两个字咽下。
润玉客气道:“谢锦觅仙子抬爱,润玉亦喜欢锦觅仙子。”
润玉自然明白锦觅的喜欢非情爱之喜,因此润玉毫无负担的说出这句话。
然而,旭凤内心却百感交集了。
长芳主询问:“你和夜神怎么会?”
旭凤怕润玉忘了锦觅真实身份,赶忙再一次提醒。
惨然说道:“你可知锦觅是何人?你可知锦觅为何会信手变花?你可知我栖梧宫的留梓池?你可知先花神名讳何许?你可知锦觅本性属水?你可知先花神真身乃水莲一瓣?你可知你我锦觅三人,实是异母兄妹。”Χiυmъ.cοΜ
润玉当然没有忘记,但他不知为何旭凤如此提醒。
长芳主与海棠芳主一时愕然,但最终不惊不动似是默认。
穗禾听着这言论,无语凝噎。
(这旭凤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可当真是让人无语啊。)
锦觅听后,大吃一惊。
感叹道:“我一颗葡萄,哪来这么多鸟兽亲戚啊。这要是真的话,天后岂不是我后妈了!太可怕了!”
润玉早已知□□澜不惊。
“无妨,就算我们三人是兄妹,也好。”
润玉知道锦觅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意,便询问锦觅对身边一众人的态度,以此安旭凤的心,也向穗禾解开话语的误解。
润玉转身对锦觅,说道:“锦觅仙子,我问你。除了我,你可还喜欢火神?”
锦觅想了想,点了点头。
回道:“喜欢。”
润玉又问:“那喜欢穗禾吗?”
锦觅一点犹豫都没有,就脱口而出。
“当然喜欢啦!”
“那月下仙人呢?”
“喜欢啊。”
接着,润玉继续询问。
“彦佑君又何如?”
“喜欢。”
“栖梧宫中的仙侍了听和飞絮呢?”
我仍旧答道:“喜欢。”
“不知长芳主又如何?”
锦觅沉吟片刻,小心翼翼的说道。
“如果长芳主,以后别对我那么凶的话,我就会更喜欢了。”
此番一问一答毕,让长芳主与海棠芳主展颜欢笑,放松了心情。
长芳主不忍再责罚锦觅,便也不了了之了。
嗔责道:“罢了,你这没心没肺的。如果你还想要你这条小命,就赶紧跟我回花界吧。”
锦觅不愿意回去,赶忙向旭凤求救。
使劲摇头,悄声道:“不要。”
旭凤却无动于衷,转身不敢与锦觅对视。
锦觅满心失望,也只能强颜欢笑。
锦觅见事情无法挽回,只好认命的跟着长芳主
天界
宴席散去,群仙相继离开。
天后见荼风起身往外走,赶忙喊住了要离去的弟弟。
“风儿,我有话与你说。”
荼风只好止步,跟着天后离开。
紫方云宫
荼风率先出声,堵住了天后的话头。
“若姐姐是为了重立婚约,那荼风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天后看荼风一意孤行,满是恨铁不成钢。
“风儿,我是怎么跟你阐明利弊的,你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
荼风却无动于衷,把天后的话当成耳旁风。
“姐姐不用多说,那侄儿既然心中有所爱,我自然也不好强人所难。况且,强扭的瓜不甜,这样对穗禾与旭凤都好。”
天后愤怒道:“那只是花界的小妖而已,如何配得上我儿。”
荼风发表自己的意见,向天后摆明问题的关键。
“姐姐,这不是配不配的上的问题,是旭凤执意要的问题。这世上哪有父母赢得过孩子的,你呀还是想想怎么去接受吧。”
天后绝不允许旭凤自毁前程,一想到锦觅那张脸,可谓是杀气腾腾。
“我绝不会让此事发生,那小妖我来解决便是。”
荼风见状,便明白了天后要干什么。
劝道:“姐姐,若这么做恐怕会伤了,你与旭凤之间的母子亲情。况且,那小妖恐怕不简单。”
天后说道:“我也曾猜测那小妖不简单,但最终无功而返。风儿,你可是有何发现?”
荼风见状,说出自己的猜测。
“今日,宴会之上。那小妖与先花神如此相像,弟弟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弟弟,你但说无妨。”
“那小妖可能是先花神的女儿,若是如此花界为了一个精灵出头,也就能说得通了。”
天后虽诧异于荼风的想法,但仔细一想也觉得有理。
附和:“这倒是有可能的一件事。”
荼风再举了一些例子,缓缓剥丝抽茧来分析。
“花界不是没有精灵被欺负过,但没有哪一次像这次一般,惊动了花界长芳主。为了搜寻那精灵,长芳主可是付出了不少人力物力。”
“若是如此,你的猜测恐怕八九不离十了。”
“既然如此那姐姐,决定如何做?”
“宁可错杀,也绝不能放过!”
荼风想到还要利用锦觅,随即阻止天后的出手。
“姐姐,先别急着出手,我的想法是以静制动。我认为如果我们贸然出手,恐怕会得不偿失,但若借刀杀人可就不一样了。”
“你的意思是?”
荼风提起了一名故人,让天后这才想起这名旧人。
“姐姐,你可还记得百花仙子。”
“你说的可是西王母的徒弟,当年梓芬的情敌霓裳?”
“正是!”
“当年那花神之位本应有百花仙子担任,可因为天帝为先花神筹划,让霓裳错失了神位,再加上她对水神的爱慕,她若出手我们可就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那我可要修书一封,请她来天界吗?”
“不!这样反而会让有心人察觉,倒不如等一个时机。”
“你说的没错!就这么办。”
接着,天后还是把话题转到了穗禾身上。
“弟弟,对付那小妖已有对策,我们就不要再提了。倒是穗禾的婚事,姐姐还是希望你重新考虑。”
天后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她不想就这么让旭凤失去鸟族的助力。
“姐姐,既然天帝陛下金口玉言,你就不要再抓着穗禾不放了。”
“陛下那里想些办法,自然就可以收回成命的。”
荼风见天后固执己见,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
“姐姐,不用多说了。我是断不会让穗禾,步姐姐你的后尘的。”
天后失声道:“你说什么?”
荼风看着失态的天后,心里有些后悔扒天后的伤口,但话已说出口没有收回的可能,决定破罐子破摔。
直白道:“姐姐,当年你为了权势,嫁给了你不爱的太微。如今,你真的希望穗禾也变成第二个你吗?穗禾是我捧在手心里的珍宝,我不会容忍她受一丝委屈。”
天后看着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弟弟,心中可谓是满怀苦闷。
想起当年的旧事,荼姚又何曾想要走这条路,但是她不得不走。
天后痛苦道:“当年廉晁不知所踪,有望登位的是太微,太微又有意与鸟族联合,为了鸟族的荣耀我也只能无奈嫁给太微。这么些年,难道我心里就痛快了吗?太微这么多年风流成性,还弄出了个庶长子,我隐忍多年才扬眉吐气。我或许对外人而言残酷至极,但我可从未亏待过你们,甚至是鸟族也因我风光。”
荼风当然明白这一切,他也明白天后为了保住权势,才一步步变成了这番模样。
生母早逝,是长姐如母一般,教养弟妹长大。
一边是长姐,一边是二姐唯一的血脉,对荼风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也很为难,她也不想做出选择。
但若有一天,注定要在天后与穗禾之间做选择,荼风也只能舍弃天后,从而保全穗禾。
毕竟,穗禾只剩下自己这个舅舅护持了。
天后还有至亲骨血旭凤,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自己儿子身上,连对穗禾好都是为了给旭凤铺路。
可穗禾却是生母早逝,生父不说也罢,唯一对她着想的也只有他了。
若连自己都不护着穗禾,这世上又有谁会全心全意为她。
荼风固执道:“姐姐,不用跟我说起陈年旧事,那时没有谁逼你嫁给太微,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姐姐当初做了选择,就应该明白无法回头。因此无需在我面前一副委屈模样,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你不要忘了,我的牺牲才给你争取了你巩固大权的时间。现在你大权在握了,就可以如此对待我吗?”
荼风一听此言,像是想起什么,满是愤怒。
“为我掌握大权争取了时间?可笑!当年若不是你嫁于太微,鸟族便不用参与大战,而二姐也不会战死,我也更不用接过鸟族大权。这话从姐姐口中说出,就不觉得亏心吗?”
天后听到荼风,心中也后悔了。
她也只是脑子一热,便没想清楚口不择言了。
天后服软道:“好了,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姐姐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旭凤与穗禾的联合,是我们鸟族能够在天界,继续维持地位的好方法。不管旭凤能不能登位,穗禾最差也是一个天妃,可保她尊贵一生。”
荼风却不想如此,他最在意的是穗禾的意愿,除此之外都不会改变主意。
荼风换了个话题,向天后吐露了顾虑。
陈述道:“姐姐,也不要忘了穗禾的身份。以太微想要一统六界的野心,他一旦知道穗禾的生父身份,穗禾就要被他利用了。这是我怎样也不愿看到的。”
天后经过荼风的提醒,也想到了穗禾的生父。
“此事只有你我二人清楚,你和我只要守口如瓶,那人就永远不会找上门来。这样穗禾也不用卷入,那一界的是是非非之中。”
荼风叹气道:“唉,但愿吧。还好那人多年避世不出,也就不会让穗禾与他见面了。”
暗想(哪怕我粉身碎骨,也一定会护持好穗禾。就算是穗禾的生父,也不能让穗禾受一丝委屈。)
接着,天后苦口婆心的劝慰荼风。
“风儿,真情只是一时的,权力才是一世的。姐姐,等着你的回心转意。”
荼风无奈道:“再说吧。”
天后见荼风如此,也不好再开口。
这时,十二位金吾卫回来复命。
王璘代表金吾卫,前来向荼风叙述。
恕罪道:“启禀首领,我等有负首领所托,并未能将那小妖捉来。”
荼风疑惑道:“为何?”
“少主以风骨扇为令,让我们回来了。”
荼风一听倒也没有太过生气,他也意料到穗禾所为。
荼风已经冷静下来,想好了对付那小妖的方法,自然也就不愿多做计较了。
“那就算了,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王璘告退之后,金戈也进来复命。
“属下无能,未能带回少主。”
荼风也不意外,自然不会怪罪金戈。
“无事,穗禾从小就有主见,我料到你会无功而返,下去吧。”
“是。”
说完,金戈就退下了。
天后在一旁听着,向荼风开口。
“风儿,你先等穗禾回来,再回翼渺洲吧。”
荼风应承道:“也只能如此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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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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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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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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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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