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回头,就见旭凤站在身后,青衣皂靴,面上表情愤怒不已。
锦觅叫唤:“凤凰!”
彦佑看到旭凤出现,缩了缩脖子。
锦觅毫无危机意识,起身朝旭凤走进,笑着打趣道。
“你怎么来这儿了。哦,我知道了。你来这儿,是不是来找乐子?”
旭凤看见眼前的场景,七窍生烟。
旭凤瞪了一眼锦觅,咬牙切齿,道:“我找什么乐子,我找你!”
这时,锦觅身旁的小倌目瞪口呆的望着凤凰,脸上露出几分痴迷。
惊呼道:“极品,极品!真的是惊为天人哪!”
锦觅一脸惊讶,很是好奇小倌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旭凤‘天人’身份。
好奇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天人?”
接着,锦觅看向旭凤,轻声道:“他知道你是天人。”
那小倌缓缓起身,向旭凤那里靠近。
临近之际,却被旭凤抬手施法,一掌将小倌挥开。
吓的那小倌大喊着“妖怪,妖怪!”。
两个陪酒大呼小叫着仓皇而逃,三人周围瞬间一扫而空。
旭凤这一闹,清了大半个场子,都无法找乐子了。
彦佑扔掉手中的花生米,晃晃悠悠的起身。
不咸不淡的说道:“火神殿下,是不是又要为难锦觅呀?”
旭凤来势汹汹,脸色铁青的看向彦佑。
旭凤开始问责彦佑,怪罪起彦佑言行。
警告道:“本神记得,她已不再欠你任何灵力,我也记得和你说过。若你胆敢把手伸向栖梧宫,我绝不会饶你。”
就在这时,穗禾也出现在戏园。
穗禾是循着锦觅的气息而来,不知不觉插入了三人剑拔弩张的情况之中。
“锦觅!”
锦觅见到穗禾,惊喜的呼喊。
“穗禾!”
穗禾走进锦觅,询问:“锦觅,你在人间玩的可好?”
锦觅开心的回道:“嗯,我在人间玩的很是不错。这里可比花界,还有天界好玩多了。”
“你玩的开心就好。”
“对了,穗禾。我给你认识一个朋友,扑哧君。”
说完,锦觅就拉起彦佑,走到了穗禾跟前。
彦佑早已在穗禾出场之时,便已经魂不守舍的呆呆的望着穗禾,对她一见便已生情。
也不知道这彦佑与穗禾到底是孽还是缘,不管前世今生这彦佑还是对穗禾情根深种。
缘来缘去,该来的总会来。
锦觅的介绍让彦佑回过神来,忙正经起来看向穗禾。
彦佑向穗禾送去盈盈秋波,打招呼道:“在下彦佑。”
穗禾蓦然看到彦佑,便想起来这彦佑在前世,对自己有几分男女之情。
穗禾觉得彦佑有些轻浮,但还是不失礼数的点头致意,道:“穗禾,见过彦佑君。”
彦佑见穗禾搭理自己,脸上挂起璀璨的笑容,心中很是欢喜不已。
彦佑向穗禾套近乎,道:“穗禾,叫我彦佑就行。”
穗禾想着前世自己对彦佑做过的那些缺德事,心中本就对彦佑感到歉疚,自然会给予他几分好脸色。
于是穗禾便从善如流,道:“彦佑。”
直把彦佑喜得六神无主,只愿立马向穗禾剖白心迹。
穗禾不知彦佑所思所想,故人相见,许多前尘往事便浮上心头,穗禾心中闪过一丝惆怅。
这时,锦觅开口:“穗禾,你来这里是不是来找乐子的?”
穗禾一脸不解,疑惑道:“乐子?”
“对啊,就是扑哧君带我来找乐子,却被凤凰打搅了。”m.χIùmЬ.CǒM
说完,锦觅还用手指了指彦佑,让彦佑不得不用手遮脸,心中后悔不迭。
(早知道就不带锦觅来了,这第一面就给美人留下坏印象,这可如何是好。)
彦佑赶忙解释道:“穗禾,这都是误会啊。”
锦觅继续补刀,道:“扑哧君,不是你说这里有乐子的吗?”
旭凤一听锦觅所言,看彦佑的眼神越发不善。
穗禾看彦佑这番模样,心里便明白这里应该不是一个正经地方。
正要仔细询问之时,润玉在穗禾身后出现,缓缓走来。
润玉看到彦佑面露不喜,说道:“锦觅仙子是本神的座上贵宾。”
走进四人跟前,润玉看向彦佑,也责怪彦佑举动。
冷淡道:“彦佑,你做惯了梁上君子。怎么,这回连润玉的贵宾都窃走了。你让本神情何以堪呢?”
穗禾看着修罗场,只觉得有种捉奸的即视感。
彦佑暗道(天要亡我!)
彦佑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肯示弱的表示。
“不知道是我彦佑面子大,还是这颗小葡萄的面子大。今日得见火神、夜神,两位上神聚首,不知道夜神今天来是唱哪一出啊?群英会呀,还是将相和啊?”
穗禾见彦佑口无遮拦,见润玉脸色越来越不好,刚要示意彦佑闭嘴,润玉便向旭凤开口。
“旭凤,你带穗禾与锦觅仙子先走,我和彦佑君有话,要好好聊一聊。”
穗禾看润玉那表情,便知晓润玉是要与彦佑好好打一架。
穗禾曾亏欠彦佑,实在不忍他被润玉暴打。
求情道:“润玉,有话好好说,莫要动手才是。”
润玉见穗禾为彦佑求情,心中对彦佑更是不满,决定更要好好教训一顿。
穗禾不知因自己之故,彦佑被润玉无情摧残。
润玉好言相劝,道:“穗禾放心,我有分寸。”
锦觅也要出言替彦佑求情,却被旭凤无情打断未尽之言。
旭凤看向锦觅,道:“跟我走!”
说完,旭凤便一把抓过锦觅的手,就这样锦觅便被旭凤拽着走了。
润玉看向穗禾,温和道:“去吧,我随后就来。”
穗禾同情的看了一眼彦佑,只好无奈离去,紧跟在旭凤和锦觅的身后。
见人都离去润玉则冷冷的看着彦佑,彦佑感到浑身冷飕飕的,眼神不敢与润玉对视。
锦觅被旭凤带离人群,穗禾跟在后面,三人来到了树林之中。
锦觅被旭凤拉着走,她向旭凤喊道。
“凤凰,凤凰。你怎么也到人间来了。是不是觉得无聊,来人间逛逛。”
旭凤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锦觅,气的旭凤扬起手想要给锦觅一巴掌。
“逛逛?我!”
说着,旭凤还把手举得高高的对着锦觅,锦觅不由得赶忙抱着头躲避。
“你不会要打我吧”
旭凤眼中闪过一番神色挣扎,道:“打你,那我倒不如打自己呢。”
说完,旭凤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旭凤一副凄凄然的模样,倒像自己受了委屈一般。
话毕,润玉带着被绑双手的彦佑飞了过来,几人便汇合了。
锦觅看到润玉,打招呼道:“小鱼仙倌!”
旭凤哼声:“来得到挺快啊!”
穗禾出声:“这是做什么?”
彦佑一看是穗禾,忙说道:“穗禾,我没事。”
接着,彦佑感叹道:“倒是今日得见两位至尊天神,此生足矣。”
旭凤并没有理会彦佑,只是挑眉眯眼看着润玉。
直接说道:“我四处找不到锦觅,没想到是大殿下做的手脚。不知大殿下与穗禾这么费尽心机地,把锦觅的气息隐于市井之中,意欲何为啊?”
穗禾一听旭凤所言,便知道旭凤只以为这一切是润玉一人所为。
接着旭凤又看向穗禾,询问:“穗禾,你又是怎么知道锦觅会在凡间。”
穗禾忙发言:“是我带锦觅逃离的水镜,与旁人无关。旭凤要骂要罚,穗禾悉数奉陪。”
穗禾想自己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管是何罪责自己都愿意承担。
旭凤原一听还有穗禾参与,看向穗禾震惊不已。
旭凤刚要说话,却被润玉打断。
润玉见不得穗禾被骂,忙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润玉说道:“锦觅乃是润玉和穗禾的友人,身陷囹圄,润玉与穗禾自当竭力相助。此事是我和穗禾疏忽,旭凤若要责怪,便连我一起责罚吧。”
旭凤见一个一个都以为自己要问罪似的一同要承担罪责,心中可真是要被气笑了。
不过,旭凤也不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他也就口头上抱怨几句。
旭凤向润玉出言:“人道夜神深居简出,两耳不闻窗外事,没想到竟这般古道热肠。大殿下和穗禾做了护花使者,却让我平白担了这罪责。花界的长芳主,以为是我劫持了锦觅,大闹栖梧宫,这件事大殿下和穗禾可知晓啊?”
润玉听还有这些误会,抱歉道:“想不到竟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让长芳主误会你,实在是我不好。”
穗禾也忙,道:“旭凤,真是抱歉,让你被人误会。来日,我定会向长芳主说明。”
旭凤继续说道:“夜神殿下和穗禾若真心帮我看护锦觅,亦算是帮了我大忙。谁能料到,大殿下与穗禾照佛友人,竟照拂到烟花之地了。”
穗禾大惊道:“烟花之地?”
说完,穗禾的目光望向锦觅,见她一派天真的模样,把视线转向了彦佑。
而润玉的眼神也转向一边,看着身边的罪回祸首。
旭凤的眼神也看向彦佑,只恨不得对这蛇,好好教训一顿。
彦佑见润玉和旭凤都用吃人的眼神看向自己,缩了缩脖子,脸上一脸无奈的撇了撇嘴。
润玉告罪道:“锦觅先前去戏院,我实在不知,是我疏忽了。”
穗禾也自责道:“锦觅会去哪里,我也实在是没有想到。”
锦觅在一边听着,一边暗自想到。
(长芳主又来寻我了,可别让凤凰将我供出去才好。)
锦觅感觉不到气氛的微妙,热络上前,插话道:“几位聊了这么久,是不是口渴了。我听闻啊,这人间四大乐事是吃喝玩乐。如果你们几位口渴的话,我酿了一些桂花酒,不如请几位去尝一尝啊?”
润玉语气沉重道:“吃、喝、玩、乐!”
旭凤则低头看向锦觅,咬牙切齿,道:“哪个教你的!”
锦觅傻乎乎的抬手指向彦佑,彦佑摇头晃脑,心虚的抬不起头。
穗禾虽知晓彦佑浪荡,但没想到他会带坏锦觅。
穗禾看着彦佑,直言道:“彦佑,我没想到你这般风流成性,自己不学好也罢了,竟把锦觅也带坏了!”
彦佑一看美人误会自己,忙出言辩解。
大呼冤枉,道:“是锦觅,是她求我让我带她体验的,这不怪我啊!我冤枉啊!”
锦觅见穗禾生气,又想到此事自己也的确有错。
忙解释道:“穗禾你别生气了,是我求的扑哧君带我见识的。”
穗禾本就有几分演戏的成分,见锦觅可怜兮兮的求情。
穗禾装作气消的看向彦佑,道:“罢了,既然锦觅为你求情,我也不为难你了。只希望你,莫要再带坏锦觅。”
彦佑忙不迭的点头,保证道:“明白,明白!我彦佑再也不会啦。”
接着穗禾看向锦觅,叮嘱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锦觅应声:“好说,好说!”
润玉提议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若,我们先回住宅那里再说。”
几人都没有意见,于是旭凤提着锦觅,润玉带着穗禾,又有被绑着的彦佑,一齐去了宅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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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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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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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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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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