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龙魔导士迟钝的大脑还未开始转动,鼻腔里已经充斥着几缕明晰的气息:浓郁的消毒水,混着一丝熟悉的馨香,还有一点淡淡光尘的味道……
其余的感官相继复苏,他感受到隔着薄薄被单的手臂旁,紧紧地依偎着一抹温热与柔软……略显凶狠的双眸猛地张开,因为迷糊的意识而模糊了几秒后便迅速聚焦,然后锁定蜷缩在自己身旁的一方正当妙龄的女子。
她泼墨般的黑色长发散乱地披在身旁,润而厚重,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与身上一袭黑绸衣裙一同裹着其下纤细玲珑,柔弱无骨的躯体。傍晚的第一片澄澈红云透过天边妖娆肆意的云层,穿过床边的落地窗,在她光洁的脸颊上留下一抹鲜艳的绯色,然后溶化在比赤霞更娇艳的红唇上。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她鸦羽色的睫毛轻轻地颤动,一双朦胧的黑瞳懵懂地对上处于震惊状态的赤金色瞳孔。
相对无言。
沉默在另一人的逐渐清醒中继续蔓延。拉克萨斯此时才发现,仿佛昨日还在自己怀中的花颜少女,她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上稚气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被迷蒙软化的锋锐和见证时光的蕴含。
24岁,褪去青涩走向成熟的年华,眼前的人已经不能再被称作少女,而是一个女人了。
拉克萨斯已经从留守的那群人那里听说了司蓓卡独自经历的那两年,此时深深望着近在咫尺的她和那张有些陌生的眉眼,在她的瞳孔中,他想要在那片平静又变幻莫测的黑瞳深处看到些情绪,却只发现无尽的清澈、诱人……
诱人迷失。
纯黑的瞳色渐渐幽深,眼睛的主人明显情绪翻腾了起来,浓浓的怅惘从中满溢了出来。司蓓卡突然凑近拉克萨斯面前,定定地抬眼凝视了他几秒,然后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小心翼翼地,像是试探,更像是确认。
还不等拉克萨斯嗅到其中清浅的茶香与淡淡的橙花味,那片柔软已经快速地撤离。心中猛地一空,他想也不想地快速伸手,揽住那过于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然后紧紧地嵌入自己的怀抱。ωωω.χΙυΜЬ.Cǒm
放任自己沉浸在怀中人颤抖的颈间,拉克萨斯在阴影处黯淡了眉眼。他不停地用额角轻蹭着司蓓卡跳动不已的劲动脉,细细地确认这是一个鲜活生存着的人。
然后拉克萨斯用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九年,嗯?”
怀里的人瘦弱的脊背兀地僵直了,然后四肢不着痕迹地缩起。这是司蓓卡极其不安时会出现的表现。拉克萨斯只是叹了一口气,手臂上的动作又紧了紧,却伸出手用柔和的力道拍抚着莫名有些焦虑且浑身僵硬的司蓓卡。
有些微冰凉的手迟疑着环住了拉克萨斯的后脑勺,司蓓卡将脸埋入拉克萨斯还带着些微尘土气息的发间,泪水无声地晕湿了那比阳光更灿烂的金色短发。
半晌,微微沙哑的女声自发间闷闷地传来,拉克萨斯甚至能在其中嗅到咸咸眼泪的味道,“是的,九年了。”
九年,算上充斥着鲜血和孤寂的两年,以及希望与失望反复交替的七年,从16岁,到24岁*。
于拉克萨斯却不过如黄粱一梦。一朝梦醒,自己挂念的那个小姑娘已经不再如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努力按捺住心中涌起的陌生感,拉克萨斯闭起双眼,循着司蓓卡细细的喘息声,准确地吻上她。虽然容貌有些微变了,气质也变得凛冽起来,但是当自己故意地加大力度,逐渐深|入的时候,她的柔软与温热依旧,唇齿间却在承受中不安地颤抖,悸动,呢喃……这种熟悉的感觉并未改变,仿佛全然被时光遗忘,一如他们的初吻。
这片颤抖的红唇,包括单薄身躯之后的灵魂深处,都还是拉克萨斯所认知的那个女孩,脆弱且坚强,忐忑又安定,永远仿佛小心翼翼地靠近,却总是比谁都勇敢。
拉克萨斯感觉到,自己那颗从亲眼看见司蓓卡从自己手中挣脱冲向黑龙、不顾一切护在大家面前时起便不断心悸的心脏,终于逐渐安定。他下意识地放柔了自己的动作,由有些凶残的啃噬转为轻柔的吮吻,然后睁开自己凌厉的双目,眸色沉沉地用视线描摹近在咫尺的眉眼。
犹带着泪痕、闭着双眼的司蓓卡面容一如既往地干净无暇,表情虔诚得如同在亲吻一朵易碎的花朵,让拉克萨斯所剩无几的压抑感,在不知不觉中淡化着。
好像玛格诺利亚初春里最先开放的雪白花苞,娇柔的女子在身下颤抖着丝丝绽开,毫无保留地释放出雨后的清香,还有阳光的暖意。
无限安宁,无限真实。
你是如此明亮又温暖。
我要你。
这次我不会再放手,我要紧紧地与你缠绕在一起。只要这样紧密地依偎,就可以抚平时间与别离带来的、难以言喻的不安,和镌刻灵魂深处的狰狞裂口。
两个撕裂的灵魂终于完整,无限的渴求得以圆满。
感谢神明,让你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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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萨斯和司蓓卡紧紧牵着手一同出现在公会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
彼时一个个宿醉未醒的妖精们还乱七八糟地在酒吧里睡成一团,各自睡眼迷蒙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两人,迟钝的大脑还没开始转动,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烧起来。
“你!你们俩?!”姜还是老的辣,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马卡洛夫。他表情天崩地裂地指着两人紧紧交握在一起的手,音调高得像个尖叫的老太太:“你们两个臭小鬼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的?”
“哇喔!”除了露西和蕾比两个人曾经在天狼岛上提前知道了这段奸情,其他人无论是天狼组还是留守组,都被司蓓卡瞒得死死的。现在看见有瓜吃,众人一瞬间都酒醒了,口哨声此起彼伏。
“啊。”拉克萨斯随口应了马卡洛夫一声,拽拽地举起自己和司蓓卡的手摇了摇,然后朝自家爷爷露出一个坏笑:“大概是先前在恩卡国一起做任务的时候吧。”
马卡洛夫立刻神经质地开始算具体时间,生怕自家孙子禽兽一般地对未成年下手,但是又要算上七年的时间差又要算上司蓓卡自己蹉跎在角宿星上的时间,老人家脆弱的算术水平瞬间就罢工了。
倒是蕾比脑子灵光,一秒就抓住了关键点:“司蓓西,也就是说你成年礼过去不久,你和拉克萨斯就……”
见司蓓卡在蕾比的询问中双颊红红地点了点头,比其他人都敏锐太多的米拉珍眯了眯眼,感觉这两人间的JQ绝对没那么简单。
凌厉的目光落在司蓓卡艳红如李的嘴唇和高领毛衣上……昨夜玛格诺利亚下了一夜雨,今天便有点倒春寒,比起昨天的黑衣黑裙,司蓓卡今天貌似“理所当然”地换了一件毛茸茸的象牙白高领毛衣,但是……
不知何时溜出去耍了一圈回来的纳兹旋风似的卷进了公会的大厅,带起的风吹起司蓓卡披散于肩头的长发,随即露出耳后洁白皮肤上的一块花朵般的玫瑰色印记。
不经意间魔人化的米拉珍嘴角划出了然的邪魅笑容,然后对上拉克萨斯威胁式眯起来的双眼。
电光火石间,两个大魔王完成威胁交锋以及达成共识等流程,然后双双装成若无其事。拉克萨斯继续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应付众人八卦的询问,有点不解为何格雷等人为何会用“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对司蓓卡这么小的女孩下手”的语气控诉自己。
嘛,明明司蓓卡现在比他还要年长一岁了……
而米拉珍则是继续笑眯眯地在吧台后准备众人的酒水,只不过“状似无意”地在拉克萨斯的那杯啤酒中“一不小心”加进去了半管芥末酱。
那边的妖精们已经被满足了八卦欲,开始纷纷进入寄语环节。留守组的众人显然还在因为被瞒了七年以及其他的什么原因出于风中凌乱的状态,故而像老父亲老母亲一般叨叨唠唠念叨不已的主要是天狼组的几个家伙——
艾露莎:“嗯,要抵死缠绵,不死不休。”
露西:“喂,艾露莎……这两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你可以把你手中虐恋情深的小说放下了……”
格雷:“啧,拉克萨斯你这家伙……算了司蓓卡也算得偿所愿,拉克萨斯你要好好对司蓓卡啊。”
艾尔夫曼:“(脸红)嗯,拉克萨斯是真·男子汉!”
纳兹:“喔喔!敢和司蓓卡谈恋爱,拉克萨斯你果然很强啊!我们来打一场吧!”
马卡洛夫:“纳兹你这个臭小鬼不许闹!……不知道为什么老夫感觉死了没脸去见季夏那个女人了,总有一种我家的野猪拱了人家家的小白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总之恋情公开了,真是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因为阔别了七年之久的同伴们回来了,所以原计划要闹上三天三夜的妖精们,今天的主要任务仍然是开派对!
几个无酒不欢的已经又跑去搬酒了。司蓓卡和拉克萨斯被暂时地拆开,前者被蕾比和乐琪拉到角落里继续嘀咕女生们间的密语,拉克萨斯也回到了雷神众这边,被留着宽宽面条泪、显然还不能接受“自己男神恋爱了但对象不是自己”的菲利德,以及理论上也是许久没见到自己的艾芭葛琳与毕古斯罗围住。
不下心喝下了米拉珍特制的啤酒,拉克萨斯的脸绿了绿,然后表情扭曲地强行把那销魂的味道咽了下去,才勉强维持住自己高冷霸气的形象没有垮掉。正准备找那个笑里藏刀的女魔头算账,拉克萨斯却不小心对上不远处小萝莉温蒂看向自己一脸担忧的表情。
可能是凶兽一般对小型动物都会更宽容一些?拉克萨斯凶神恶煞的表情也缓了缓,想到先前这个年幼的灭龙魔导士也为魔力枯竭的自己治疗了许多,他绷着脸冲温蒂点了点头,然后温声道:“昨天的治疗谢谢你了。”
温蒂明显被拉克萨斯过于严肃的表情惊到了,她在夏露露恨铁不成钢的注视中弱气万分地笑了笑,留下一句几不可闻的“不用谢”,就逃也似的躲到了露西身后。
拉克萨斯:“……”
莫名就开始觉得自己不太适合这么大和谐的派对氛围,拉克萨斯索性把空间留给雷神众的三人去融入公会,自己独自走上这个小小公会的二楼……方一坐定,肩膀上便突然传过来拍击感。他一回头就看见了微醺的吉尔达兹。
这个老爹甘作女儿奴,自觉不是当会长的料。虽然昨天被马卡洛夫任命为第五代会长,但很快就在留下“恢复拉克萨斯为妖精尾巴成员”和“任命马卡洛夫为第六代会长”两个命令,以及“让妖精尾巴再度成为菲欧雷最强公会”这个任务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还以为他又躲到哪个鸟不拉屎的森林里去当野人了,没想到事实上,他竟然就躲在公会二楼。
果然是和同伴们分别了太久,短时间内也不愿意离开吗?
向吉尔达兹举了举杯,拉克萨斯随意地靠在软椅上,听吉尔达兹调侃自己:“你这小子不错呀,看样子虽然隔了九年,司蓓卡这丫头没跟别人跑了,也依然在等你啊。”
拉克萨斯挑挑眉,嘴角高高地扬起。
调侃过后,吉尔达兹站在楼下众人看不见的阴影里突然严肃了吊儿郎当的表情。他低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拉克萨斯去看楼下在室内仍旧在身上缠着“月华”的司蓓卡,“拉克萨斯,你有看到司蓓卡身上一刻也不停止流动的‘月华’了吧?”
拉克萨斯的视线一同移向吉尔达兹示意的地方,眸光沉沉地看着那个好像若无其事的黑发女子。他突然想到马库斯前日在船上提到过的“亮闪闪的小问题”……应该指的就是这个了。
心中突然一凛。
吉尔达兹表情复杂,“司蓓卡这孩子,有治疗作用的魔法有两种。‘龙息’主要用于治疗身体上的伤害,而‘月华’除了可以净化诅咒类和暗黑魔法,还有减弱消除负面状态的作用……她如今月华不离身,一定是自身出了些什么问题。”
拉克萨斯凝重地看向吉尔达兹,后者看着自己后辈如临大敌的模样,叹了口气,还是道出了自己昨晚和留守组那群嘴不牢靠的大叔拼酒时打听到的消息:“拉克萨斯,你知道司蓓卡她在我们不在的这几年里,曾经精神崩溃过的事情吗……”
“……”
楼上的两个人还在进行话题沉重的谈话,楼下却传来一阵骚动……拉克萨斯分了一点神瞄了一眼,发现是一群纹着其他公会纹章的魔导士来了。
气势汹汹且故作上门踢馆状的,是七年后已经比天狼组众人年长了太多的蛇姬之的魔导士们。
“里昂?!”格雷率先认出了其中自己最熟悉的师兄,惊讶地盯着对方成熟到有些陌生的脸,叫了起来:“是你们?”
“好久不见了啊,妖精尾巴的各位们。”曾经共同在讨伐六魔将军之战中合作过的蛇姬们,感慨地看着他们面前这些年轻熟悉的面孔,由稳重的鸠拉首先开口:“你们都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热烈欢迎你们回到现实世界哦。”更加妩媚甜美的雪莉笑眯眯地招手。
里昂更是格外熟稔地向妖精们笑开:“果然,这个公会又恢复到以前吵吵闹闹的模样了吗?”
“啊,是蛇姬之鳞的各位!”露西对来者毫不感到陌生,毕竟无论是迦尔纳岛事件还是六魔将军讨伐战,对于她来说都好像是几个月前刚刚发生的一样,只是出现的友人们脸庞成熟了一些。
马库斯脸上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发青,他向天狼组的几位妖精解释道:“你们不在的七年里,青色天马和蛇姬之鳞这些同伴公会都帮助了我们很多……我们在这七年来‘合作’了很多次。”
“原来如此。”天狼组的大家单纯地笑了起来,其中最强小队的几人和蛇姬的其中几位更是关系匪浅。大家迅速接纳蛇姬们加入了自己的欢庆派对,相熟的几个更是立刻就畅谈了起来。
雪莉一向把露西看作假想敌,开始话里话外地挑衅一脸黑线的露西,但是其中并没有恶意,倒也和大家聊得很愉快;里昂和格雷这对冰系师兄弟是一定要交流一些这些年的情况的,期间里昂狗血地对前来纠缠格雷的朱比亚一见钟情了,又是引起一片骚乱;并没有参加六魔之战,但是在迦尔纳岛上和纳兹露西有过一战之缘的托比和悠卡一个耍宝另一个吐槽,和留守组的各位明显也是老相识了,大家相处得非常愉快。
而和马卡洛夫同作为圣十之一的鸠拉,在同马卡洛夫坐在一起喝酒的时候,甩出了一个惊天大雷,比方才里昂对朱比亚的一见钟情更狗血、杀伤力更大,几乎差点就让马卡洛夫启动了公会的紧急应急预案。
这个惊天大雷,是鸠拉这位过于耿直的男士在冷不防瞧见角落里的司蓓卡时,不小心甩出来的。
彼时司蓓卡正笑容浅淡地同他打招呼,鸠拉先生亲切地回应后,便突然以一种过于遗憾的语气开了口。当迟钝的留守组想要阻止他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这位先生如是说:“真遗憾啊,司蓓卡小姐,我们蛇姬之鳞错失了一位优秀的天体魔法魔导士啊……你和里昂分手的事情,我们全公会都非常遗憾……”
“……唉?”所有从天狼岛上回来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煞住了,不约而同一脸痴呆地下意识看向神色从容的司蓓卡,然后又僵硬地抬头看向二楼居高临下、神色不善的拉克萨斯。
二楼的拉克萨斯眯了眯眼。
“啪!”墙上的彩灯在一阵噼啪乱响的闪电中灭了光芒,独留零星几盏绿色的灯泡怯生生地闪闪发亮。
……尴尬蔓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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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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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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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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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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