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子稍安勿躁,杨某没搞鬼,只是搞了这双靴子。”说着,杨锦宣将靴子脱下,并递给吕立野。
“谁要闻你臭靴味!给我拿走!”
虽说吕立野鄙夷此靴,可秦韩却觉有趣,冲上前将杨锦宣的靴子抢来,随后她轻摸底部,道:“硬的?”
秦韩再将靴子甩甩,乓乓,靴口中掉出一块大铁块,她好奇问道:“杨小贼,你何时藏了个铁块在里头?”
杨锦宣将铁块捡起,道:“奇了吧?这乍看之下是个铁块,可其实……。”
说着,杨锦宣摸着铁块上预先刻好的缝隙,啪!一声将其剥开,而这大铁块里,竟藏了数块金子和银两,他笑道:“众所皆知杨某平生惯窃,因此杨某也怕别人来偷我,倘若哪日不幸遇上,钱都给别人偷去,至少还有金子、银子在脚底上任我花。”
“你耍诈!”吕立野大呼,道:“照你这般说法,你藏金子就够,又何必用这铁块包裹?难不成你昨日跟踪吕某,早知吕某要以此法考验,便用金子理由搪塞?”
非也非也~杨锦宣摇指道:“可惜秦姑娘虽懂轻功,但吕公子却是门外汉,练轻功最好的法子,就是平常将铁块绑在身上,待拆下了……身子便更轻松自如。”
吕立野大骂道:“你没说你懂轻功!?”
杨锦宣摊手一笑道:“没事和你说这干么?要否杨某连爹娘的名字都告诉你?”
你!吕立野恼羞成怒,伸出手掌欲攻击杨锦宣,却被秦韩硬生挡下,呼道:“干么?输了就没风度吗?你还是快想想下一关该怎么出吧!”
好!吕立野大哼一声道:“你们随我来!”
随后,吕立野带众人来到一座溪池前,杨锦宣看池里鱼儿悠哉游去,笑道:“吕公子可别告诉杨某,你现在想钓鱼咧?”
“正是如此!拿去!”吕立野从旁拿出预备好的鱼竿给杨锦宣,杨锦宣觉得奇怪,接过鱼竿,细瞧一看,发现上头并非弯钩,而是直钩儿。
“杨公子可有听过姜太公钓鱼之典故?”吕立野轻摸胡须道。
“杨某还识字,吕公子毋须充当杨某之师,来教杨某历史故事。”杨锦宣笑道。
这回杨锦宣的讽言还没让吕立野发怒,魏子吾就已领悟,道:“兄弟,难不成你要杨锦宣以这直钩儿抓鱼?”
“不错!”吕立野又道:“这第二关考得是运气。闯荡江湖,不是凭本事就行,吕某给你一日时间,只要你能让鱼儿在这直钩上,便是你胜。”
“你简直欺人太甚!运气和姜太公有何干系?简直强词夺理!”秦韩大声骂道。
“杨公子若怕,大可……。”
“大可放弃嘛?”杨锦宣阻止他说道:“同样的话吕公子究竟要说几次?杨某连死都不怕,还怕这鱼儿么?可杨某现下要确定的是……你确定考验内容是要让鱼儿在这直钩上?”
“怕了么?那你大可……。”
“行了行了!”杨锦宣有些受不了,道:“杨某只怕你输了不认帐。”
“笑话!待你有本事过关,再来说这番话吧!”
“话可是你说的。”杨锦宣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可杨某只需一炷香时间,便能让鱼儿在钩上。”
听此言,秦韩大惊道:“一炷香?他这种刁难法,一百炷香都不够你烧……你……。”
杨锦宣再笑一声,走至吕立野前方:“虽说是一炷香,但杨某有条件。”
“你小贼想玩什么把戏?仅管说出来吧!”
“杨某钓鱼时,望吕公子千万别转过身来看,至少到十尺外的草丛那等着,否则……杨某担心你这张衰脸,会吓跑我的鱼儿。”
噗哧,这回就连叶竹悔都忍不住笑出声,吕立野简直要被此人气炸,道:“行!吕某就看你这张脸又好到哪去!记住!一炷香!”
随后,吕立野气咧咧往十尺外走去,看他走得草皮都给磨破,秦韩笑了会,凑上前道:“杨小贼,你要用什么法子啊?难不成你会什么仙法、仙术,能让鱼儿咬上你这直钩么?”
“帮我拿着。”杨锦宣将鱼竿交给秦韩,又转身向魏子吾和秦蓉道:“魏公子、秦姑娘,麻烦你们替我把风,千万别让吕立野往这看。”
秦蓉自当义不容辞,而魏子吾则有看好戏的心态,点头允诺。
随后,杨锦宣脱下靴子,卷起裤管和袖管,便噗通一声跳入池里。
“喂!杨小贼,你干么……?”
“嘘!别让那衰脸听到!”
而后杨锦宣在水里以徒手抓鱼,水声颇大,即便在十尺外,吕立野仍听得一清二处,笑道:“哼!这贼人根本没法安定下心,不懂钓鱼之道,听这噗通噗通作响,吕某就不信鱼儿不被你给吓光了?我就等着看一炷香过后……你会……。”琇書網
“好了!吕公子,过来看吧!”吕立野还没笑完,就听杨锦宣大呼此声。
“岂有此理?!”吕立野岂会相信?怒冲冲地来至溪池边,抓起杨锦宣手中鱼竿,发现那直钩儿确实插住鱼鳍,可被吕立野一抓,鱼儿又咻一声掉下。
“吼!大伙儿都有看到,鱼儿本是在钩上,现下是被你给弄掉的!”杨锦宣笑道。
原来杨锦宣钻他语病,先是以徒手抓鱼,待抓到后,再用人工方式,将鱼儿给对到钩上去,当然这帮人是看得一清二楚,仅有吕立野被瞒在鼓里。
吕立野无法置信,道:“没可能,你钓一次给吕某看!”
“吕公子,你都会说这关考得是运气,人生走运一次已不错,多求小心遭天谴,若你真不信,你大可问问你的同伴们。”杨锦宣双手插腰道。
纵观过去,叶竹悔是盲人,秦韩则铁定站杨锦宣那边,而他又不想为难秦蓉,仅好将目标求助于魏子吾,道:“魏兄,他说得可是属实?你可千万别骗我!”
秦韩在旁小声笑道:“杨小贼,古有愿者上钩,而这吕魔人则是怨念的怨字,他这回可真上了你的当。”
嘿。杨锦宣傻笑道:“考验前我已向他确认,他只说让鱼儿在钩上,又没说用何种方法。”
面对吕立野质问,魏子吾强忍笑意,可嘴角仍不自觉向上弯去,道:“兄弟,魏某看得清楚,杨锦宣的确让鱼儿在那直钩上,这下输得可是你,你得认了。”
“可恨!好……吕某就不信……还有第三关……第三关我弄不死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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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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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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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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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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