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吾这番话似乎唤醒其斗志,虽说铁荷枫并不自豪身为铁眺之子,但更不想让魏子吾看扁,心道:“魏子吾是铁眺爱徒……若铁某被他数落,岂非等同败给铁眺了?不可,我定要振作,绝不能让铁眺看扁!”
铁荷枫再次起身,这回十成力之百裂棍和完整之周家棍法一触即发,双棍交锋,铁荷枫运起内功,向前连转十圈,手中棍亦随着身子飞舞,带过之棍劲招招逼人,挥得周成毫无反击之力。
铁荷枫体格虽大,但挥起棍之流畅度确实曼妙,百裂棍阳刚之力浴火重生,周成以棍接棍,掌心尽是瘀青、红肿,看来周成着实是败在内功不足下,再用力挥棍反击,啪啦一声,周成之棍竟被铁荷枫给狠生生打成两截。
终于,周成支持不住倒地,嘴角却露出些许笑意,道:“你和你爹不同,输给你,周某甘拜下风。”
铁荷枫扶起周成,歉疚道:“铁某答应你,总有一日会替周家棍讨回公道。”
周成不明白,结巴道:“他到底是你爹……你犯不着为了挽回周家棍名声,而……。”
“就这样吧,铁某不想多说。”铁荷枫苦笑一声。
随后,他走下擂台,脸上却无半点喜悦,对于父亲冷酷无情之行为,更是愤怒在心,苏妤臻上前扶住夫君,担忧道:“你受伤了?让我看看。”
铁荷枫轻拍着苏妤臻的手道:“让你担心了,我没事。”
铁荷枫回到队伍中,秦北笑道:“我就说荷枫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杨锦宣摸摸鼻子道:“那下一场要派谁?”
“那就我上吧!”秦北兴致勃勃,摩拳擦掌道,但正当他欲踏上擂台时,古仁景忽伸手将他拦住道:“你对夏希的人还不了解,不宜太快行动。”
“是这样吗?”秦北摸着头,嘟着嘴问道。
古仁景反道:“还是你不相信我?”
“怎么会?”秦北赶紧撇清:“好吧,你要上就给你上啰。”
古仁景缓步走上擂台,无奈地看着祭炎等人,只见秦韩仍气呼呼的绷着脸,其余十魔将则面无表情。
陈华榛担忧道:“仁景他不会有问题吧?”
“你不相信他?”秦北问道。
“不……。”陈华榛摇头道:“我是怕他不愿和他们为敌。”
“放心~”杨锦宣凑上头道:“现在对上的不是十魔将,而是裘夏的人,说不定他还会出尽全力呢。”
对方第二人是“姚树潭”,凤眼大嘴、嘴上露出两颗暴牙,人说相由心生,这男人看来便是贼头鼠目之人,碎着脚步踏上擂台,道:“唉呦……这不是十魔将的古大侠吗?怎么,如今眼睛亮了,弃暗投明啦?”
古仁景冷道一声:“与你何甘?”
看其态度,姚树潭冷不防再多说几声,面目猥琐道:“喀喀喀,你真以为十魔将是神呀?这比武的规矩是不能杀人,既然难得有此机,我偏要说……十魔将是废物,祭炎是废材,你们又能拿我如何?”
事实上,此人平时对祭炎可是必恭必敬,但暗自地却做着春秋大梦,幻想自己可以超越他,成为裘夏四个得力助手之一,不过他可知自己有几两重,只能趁此机会,能骂就骂。
古仁景虽成了秦北这儿的队友,但对于姚树潭出言不逊,仍深感不悦,本打算要出手教训他,但还没出手,“蹦!”一道闪雷从天而降,打在姚树潭正前方,随后地面深陷,出现焦黑之迹。
“雷大哥……?”古仁景转头看着藏雷,嘴角微微一笑。
“噢~呦~”藏雷嘲讽一声道:“看看,畜生说话,连老天都听不下去了。”
姚树潭惊呼:“你……你违反规则……怎么可以以二敌一?”Χiυmъ.cοΜ
藏雷掏掏耳根子回道:“我可不记得比武开始了?”
姚树潭知道此人是谁,也略闻他的事迹,深怕又会被这从天而降的落雷击中,因此把气闷在心头,不敢再出言得罪。
“你怎么就这么心浮气躁?”祭炎在藏雷耳边小声道。
“呵呵。”藏雷摊手笑道:“祭炎大人,与其责备我,不如快喊开始吧,看仁景怎么教训这个姓萧的。”
秦容拍了一下藏雷,笑道:“雷大哥……他姓姚……。”
“是吗?”藏雷摸头,笑着道:“管他的,畜生的名字毋须记。”
祭炎一声令下,姚树潭惊魂未定,慌张从剑匣拔出长剑,然而古仁景却无任何动作,秦北见此景,好奇道:“我还没见过仁景的武功耶~不知他武功如何?”
陈华臻疑惑问道:“为何他不拿武器?”
虞灵虹自从看到藏雷后,精神好上许多,自然也有心参与讨论,道:“或许仁景的专长并非用剑吧?”
姚树潭的武功十分古怪,但说诡异不如说是好笑,他没一剑是发得实,且他每一套武功是十式合成,但每到第九剑就会收。
原先古仁景以为这是对方故意,但久而久却发现此人是因体力不足,才没法一气呵成,古仁景仅用剑匣抵御,而在他身上时而发出有一股强息,那不像内功,反倒是股“灵气”。
古仁景抵了几回他的招式,随后运气于剑匣之上,啪啪于姚树潭身前身后各击一下,“啊──”短短两招,姚树潭竟是痛得哇哇大叫。
这下看来,这鼠辈不过就是空口说大话之人,古仁景面无表情,语却万分讥讽:“柳希希之手下,居然有你这般废物。”
“啊!”姚树潭不服气,决定背水一战,举起一剑直往前冲,古仁景浅笑一声,随后一转,先向上一跃,再纵然往下一跳,扫堂踢了一圈,姚树潭再次哭天喊地,吵得整场群众纷纷摀耳。
秦北在旁看得捧腹大笑:“这个姚树潭好弱啊!”
“不……。”虞灵虹却是摇头:“你仔细看,仁景身上有股奇怪的气,虽说在我们看来是平凡的一掌一脚,可却能重创敌人。”
“看仁景身上发出之气息……亦非内功而成,莫非他不是凡人?”杨锦宣惊讶问道。
此话一出,秦北忽感不安,陈华榛立刻观察到师兄的神情变化,关心问道:“秦北师兄,怎么了?”
“不妥……。”秦北心有余悸道:“师父的双亲是被天庭界追杀才死于非命,因此他对天庭界,嘴巴虽没说,却是恨之入骨,万一仁景不是凡人,还是神仙的话……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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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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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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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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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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