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馆撅上的棉衣袖已经烧的差不多快熄灭了,丝丝缕缕燃烧着的棉絮不停往下落,李小刚额头见汗,把快要落地的棉絮火苗不断踢向蛇群,但已然阻止不了越来越近的黑蛇。然而更要命的是和其他三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远,蛇群已经慢慢把李小刚围成一个圈。
眼看着开馆撅铁棍上只剩下一片摇摇欲坠的棉布片。李小刚已然顾不上被烧伤,索性把还在燃烧着的一块棉衣袖一把抓在手中,一只手持着铁棍,照着冲在最前面的一条黑蛇蛇头横着一棍打出,“噹”!伴随着如金属般的撞击声,黑蛇瞬间被打飞,但越来越多的黑蛇马上又围拢过来,转眼间蛇群已到李小刚不足一尺的地方,最前端的几条已经昂起头做出攻击状态。
“看来是必死无疑了。”李小刚很清楚现在的处境,只是不能再和好兄弟并肩作战,还没有扳倒李祁山为爷爷报仇,想到这里不免由牙关紧咬,紧握手中的铁棍就要和不断涌过来的蛇群拼命。
就在这时,突然,顺着王富那边一个“嗞嗞”燃烧着的火球滚过来。围拢在李小刚身边的蛇群像滚油锅里滴进的水滴,猛然炸开,前端的黑蛇弹跳似的向后蹿,李小刚不敢怠慢,顺着蛇群后蹿散开的地方,一招“燕子三抄水”几个跳跃落在王富三人身边。
这时才发现救自己性命的火球竟然是胭脂的头发团。原来走在前面的王富,刘疤子和胭脂发现李小刚被困蛇群中,去救李小刚为时已晚,情急之下,胭脂把煤油灯边沿叨在嘴里,从腰间抽出匕首把脑后盘成一个发髻的头发割下,在煤油灯上点燃顺着李小刚那边抛了过去。才使李小刚暂时化险为夷。
顾不上道谢,四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王富的火把烧的正旺,为防止火把上的棉衣掉落,李小刚把手中的开馆撅铁棍叉在王富的火把上,二人合举着火把向假山后狂奔而去,身后是源源不断的黑蛇发着“噌噌”的鳞甲摩擦声紧随其后。
“前面没路了。是大砖砌成的墙壁,咋办?该咋走?”原来这座“花园四周都用大青砖砌成,墙角下是围绕着“花园”的一条七八尺宽的砖质地面。刘疤子这时已经跑在最前面。气喘吁吁地回头对王富说。
王富和李小刚举着火把停下,胭脂虽然浑身是土,头发凌乱,但反而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擦着头上的汗水一脸期待地看着王富。
王富看看几人,又看看周围说:“阴宅建筑讲究山前为“望”,山后为“靠”,有水环山则为聚财之相。所以在这座假山后必定是以山为“靠”的主墓室,顺着墙壁下的青砖走。”
王富刚说完,身后再次想起“噌噌”的黑蛇鳞甲摩擦声,来不及细说,火把上的棉衣现在已烧的所剩无几。刘疤子一手拎着一截“探路杆”带头顺着墙壁往前跑,王富,李小刚和胭脂紧随其后。
又向前跑出几十步,突然,王富喊了声“停”。
刘疤子回头双手撑着“探路杆”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咋,咋地了?是,是不是,发现甚了?”
王富把手中两人叉着火把的一根“开馆撅”交给李小刚。走上前把刘疤子手中的铁制“探路杆”拿过来,在刘疤子刚才跑过的地上用力捅了几下,青砖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空洞声。
除王富外其他三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火把上只剩一小片棉衣还在燃烧着,王富招招手,示意李小刚往墙壁上面照。
火把光亮有限,李小刚把两根“开馆撅”铁棍合并在一起,夹着只剩一片燃烧着的棉衣,使出一招“壁虎游墙”,双脚点地,“噌”跃上墙壁一丈有余,腾出的一只手,指尖抠着青砖的缝隙,双脚借着墙壁发力,又往上跃起七八尺,四指并拢再次插入砖缝,稳稳挂在墓室穹顶下方。
“墓室顶和墙壁中间有一个铜环。”李小刚对站在下面的王富说道。
“拉!”王富丝毫没有犹豫,不管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只要火把熄灭后,单凭一只油灯绝不可能阻止住黑蛇群的进攻,为今之计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
李小刚再次跃起,一把拉住铜环,只听得一阵“咯啦咯啦”的声音,铜环后连接着的铁链被一点点拉出来,青砖地面上同时裂开的一条缝隙也随之一点点扩大,最后地面上一个长约七尺,宽约四尺左右的地下暗道显现出来。xǐυmь.℃òm
“小刚,拉着别松手。”王富对还在拉着铜环挂在墙壁上的李小刚大声喊道。
胭脂手捧着煤油灯往里面照照,只见暗道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旁边探头看过来的刘疤子惊呼:“俺的老天爷,这,这,咋个下去法儿嘛?”
“噌噌噌”的黑蛇鳞甲声再度响起,王富抬头看看胭脂。胭脂没说话,只是重重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煤油灯交给王富,纵身一跃跳进暗道之中。刘疤子把“探路杆”扔到一旁,对王富说:“富儿,如果舅舅今天回不去了,记得来年的今天给舅舅烧几张纸。”说完双眼一闭,跳进暗道。
王富托着油灯对还在墙壁上的李小刚说:“兄弟,听我说,必须从墙上往暗道中跳,这是一个重力机关,一旦铜环脱手,铁链那头的重物会立刻把铜环拉回,暗道也会随之关闭。”
“放心,富哥,你先下。快,没时间啦,蛇群上来了。”
王富两只手掌张开死死夹住煤油灯的半盏灯碗,抬头看看李小刚,纵身跳入暗道。
李小刚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两根“开馆撅”夹着只剩一点儿火苗的火把扔向暗道口的蛇群中。轻轻荡起铁链,双脚猛踩墙壁,双手抱头,一头扎入暗道中。与此同时,“嘭”地一声,暗道猛然关闭,把李小刚身后刚刚蹿入的一条黑蛇一截两半。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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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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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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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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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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