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胭脂一时语塞但她也明白王富所说不无道理,柳眉微蹙一跺脚带着几分娇柔回头对唐红宝说:“二哥,这可怎么办呢?”
唐红宝用一只大黑手挠了挠头说:“这位小兄弟说的在理,可……”唐红宝正在无计可施之际,突然借着王富手中马灯的光照发现,刘疤子此刻正在对着两尊真人“守门神”塑像腰间的鎏金虎头腰带用力抠着。
唐红宝厉声喝道:“老头儿,你在干什么?”
刘疤子被突如其来的斥责声吓了一跳,急忙双手回撤,不想棉手套的一根带子挂在塑像腰带中间鎏金虎头的边缘上,“当啷”一声清脆的响声,真人塑像腰间鎏金的虎头被刘疤子手套带了下来掉在地面的青石条上。
唐红宝对这两尊真人塑像极为恭敬,刚要责骂刘疤子,这时只听见塑像脚下的青石条在一阵“吱吱吱……”刺耳的石头摩擦声中向上升起约一尺有余,随后石头摩擦之声戛然而止,塑像被青石条抬起尺余高。
王富急忙提着马灯快步走到塑像前,众人都围拢过来,王富捡起地上的鎏金虎头仔细查看才发现原来这虎头的背面连接着一条金丝,金丝透过地面的青石条上一个比绣花针粗不了多少的小孔直接连接着地下机关。金丝被刘疤子扯断触发机关青石条被向上顶起。
“底座有字。”胭脂指着塑像升起的底座说。
王富蹲在底座前发现底座是一块像方桌的巨大青石块制成,除了升起的尺余外其余都还死死嵌在地面其它青石条中,但底座四面都刻有文字图案,王富看着其中一面不觉念道:“凶险之地,劝君莫入,退而次之,平安永福。”Χiυmъ.cοΜ
唐红宝听王富念完说:“这是叫咱们不要再往里走,应该退回去,是这个意思吧?”
王富点点头又转到底座另一面一看也刻着几行字,王富再次念道:“入富贵地,取万贯财,险中求栗,安享荣华。”
“又是让进的?”唐红宝面带疑惑地对王富说。
王富又转到底座两面发现刻有两幅画,其中一副刻着一个戴斗笠的农夫在犁地,前面一头老牛拉着犁车,后边农夫一手掌着犁车一手扬着鞭子,底边上一个农妇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一个小孩儿,画面线条流畅只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副一家三口丈夫在犁地,妻子领着孩子送饭到田间的场景。再看另一副画一位肥头大耳的老爷模样的人端坐在椅子上,奴仆和婢女站立两边,中间堆放着一堆元宝。
胭脂看后说:“这两幅图正好对应着两边刻着的字,进则得万贯财,安享荣华富贵,退则辛苦劳作勉强度日。”胭脂说完看了看唐红宝接着说:“二哥,这不明摆着嘛,进就对了,而且还有最为关键的玉佛头呢。”
唐红宝转身对王富说:“小兄弟,我看老四说的对,谁愿意有着荣华富贵不享愿意去辛苦劳作。我看这两副画就是这个意思。”
王富摇摇头说:“这两幅画有着更深一层的意思,种地的虽然辛苦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那位老爷虽守着无数金银元宝却独自安坐,世间万事万物皆在取舍之间,看重这头必然丢了那头,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正应了太极八卦阴阳相交却界限明显,即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非黑即白亦不可混淆。”
“妈了个巴子吧,这不是为难人吗?我倒要看看这边刻着什么。”王富刚要阻止但为时已晚,唐红宝气急败坏地边说边伸手“嘣”地一声,把另一尊真人塑像腰间的鎏金虎头掰了下来。
这次塑像下的底座没有升高,周围静悄悄没有动静,唐红宝面带疑惑地看着手中的鎏金虎头自言自语说:“这不是也有金丝吗?怎么没有触动机关?难道……”还没等唐红宝说完就听见“哗棱棱……”一阵阵铁链抖动声夹杂着刺耳的石头摩擦声响起,尖锐的声音像是能穿透耳膜,在场的五个人不觉捂着耳朵,紧接着整座大厅颤动起来,唐红宝大惊失色扔掉手中的鎏金虎头大声对说:“地震了?快跑!快!”顷刻间唐红宝的声音被巨大的声响湮没。
大厅抖动更加剧烈,周围墙壁都在“咯吱吱……”作响,五个人被巨大的声响震的头痛欲裂,与此同时无数石屑像冰雹一样随着大厅的抖动从顶棚青石条缝隙中散落下来,噼里啪啦四处飞溅,整个大厅被灰白色的石屑笼罩,马灯被石块打碎,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每个人都不敢乱动抱头蹲在地上,饶是每个人都穿着棉服,戴着棉帽才没被碎石砸坏。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巨大的声响慢慢停了下来,每个人身上都盖了厚厚一层石屑,像五个灰白色的土丘,“嗡嗡”的回声渐渐散去,五个人都不约而同坐起来,抖落身上的石屑,被粉尘呛得不住咳嗽。
“你们怎么样?”唐红宝在一片漆黑中大声问道,“老四,小兄弟,怎么样了?”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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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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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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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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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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