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疤子和李小刚听后面面相觑不明白王富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明明这次要悄无声息跟在李祁山等人身后设法营救周元喜,就得轻装上路,而王富却大张旗鼓说要赶着驴车还要拉上熟肉干和好酒,就是要带足干粮也不至于拉一车呀。李小刚疑惑不解问王富说:“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富笑了笑说:“眼看过年了,咱捣腾点儿东西去大同府贩卖。”
李小刚思索片刻顿时明白了王富的用意笑着竖起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不主动靠近让人怀疑,又让他们离不开主动邀请咱一路同行。”
刘疤子不明白王富用意,又听不懂李小刚说的是什么意思,挠了挠头问:“你们说啥?俺咋听不懂?”
李小刚故作神秘地趴在刘疤子耳边说:“天机不可泄露,您照办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同去城里购买好驴车,熟肉干和几坛好酒,赶着驴车去往大同府,刘疤子穿了一件羊皮袄,晃着长鞭在车辕处赶车,王富在前面牵着驴,而李小刚现在的身份是个小媳妇儿则蜷缩着在车上盘腿而坐,三人各自进入自己的角色慢悠悠走在去大同府的官道上。
正值寒冬腊月,官道上冷冷清清几乎遇不上行人,偶尔跑过几匹快马也是行色匆匆一闪而过。塞外的冬天滴水成冰,刘疤子把一个现大洋从嘴里拿出来问王富:“俺说富儿呀,眼看晌午了,要么咱们停住车生堆火烤点儿牛肉干吃哇,天寒地冻的肚里没食儿有点儿扛不住这天儿呀!”
王富说:“不知道李祁山他们在咱们前边还是后边,吃点东西也好,要是在咱后边倒是省事了。”
三人把驴车拴好,刘疤子取出就牛肉干,李小刚捡了些干柴生起火堆,刘疤子把牛肉干用树枝串了在火上烤的滋滋冒油,隔着多远都能闻见香味儿,李小刚取出一把铁制酒壶盛满酒在火上烤热,三人正在火堆旁边吃边聊,这时突然从前方飞来一匹快马,马上端坐一名壮汉,来人一带缰绳停在火堆旁。
“妈了个巴子的”王富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听到骑马之人骂了一句后就知道是李祁山的二义子“毒”字绝的唐红宝到了,唐红宝没下马,用手中马鞭一直刘疤子说:“哎!老头儿,你们是什么人?”
刘疤子张大嘴用手比划着“啊,啊”叫了两声,王富赶紧站起身回答说:“哦,我们是大同府的人,去内蒙贩了点儿年货准备去大同府。”说着一指刘疤子和李小刚说:“这是我岳父,是个哑巴,这女子是贱内。”
“嗯,车上拉的什么东西?”唐红宝继续问道。
“拉的都是内蒙特产牛肉干和正宗的闷倒驴好酒。”王富回答的不卑不亢。
唐红宝咽了口唾沫说:“我也是去大同府的,这样吧!你们跟着我往前走,前面还有五六个人,我们是一起的。”
王富装作害怕的样子说:“不知您是……?我们是小本生意人,挣点儿辛苦钱,还望这位大爷不要为难我们。”说着从车上拿出一包牛肉干说:“这是孝敬大爷您的。”
唐红宝一瞪眼说:“我是让你们往前走,让我家掌柜的看看你们这车货,要是掌柜的一高兴就都买下了,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又不是劫道的。”
王富看看刘疤子又看看李小刚微微点了点头,装作为难地对唐红宝说:“好吧!那就请大爷前面带路。”
唐红宝骑着马领着王富三人赶着驴车往前走了大约半里路,见官道边一群人围着火堆烤着玉米面窝头,旁边树上拴着几匹快马,远远便看见师傅周元喜和李祁山坐在一起,周元喜面色苍白神色萎靡。
唐红宝急走几步到李祁山跟前说:“义父,这三个人是贩卖年货去大同府的,车上拉的是牛肉干和闷倒驴,我有个想法,要么咱把他们一车货买下,一路跟在咱们后边,也省去了咱们背着干粮上路,您看……?”
李祁山坐在火堆旁一块巨石上,向王富三人方向看了看对身旁的赵里民和黄天风说:“你们过去看看,仔细点儿。”
“是”,赵里民和黄天风站起身走到驴车前,王富急忙点头哈腰说:“二位大爷,有什么吩咐。”
赵里民披着连帽子的黑斗篷,帽子遮住半边脸,但一双鹰一样的眼睛在王富身上打量一翻,又围着驴车转了一圈,刘疤子害怕不敢正视,李小刚装作矜持低着头。突然赵里民在王富面前猛然出拳向王富胸口打来,王富知道这是赵里民在试探自己,故意装作不懂武功结结实实受了赵里民一拳,发现赵里民只用了三分力,王富往后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胸口马上跪倒在地说:“求大爷放过我们一家三口,求大爷行行好。”
黄天风走到王富近前说:“起来吧!我三哥试试你身体怎么样?现在看来还不错。”说完不理王富走到驴车前把每个口袋都翻了一遍,又看看李小刚双眼色迷迷的问:“你是那个满脸疤小子的媳妇儿?”
李小刚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黄天风又看看刘疤子问:“老头儿,你是?”
刘疤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啊,啊”比划着,李小刚急忙学着女人声音对黄天风说:“这是我爹爹,是个哑巴。”xǐυmь.℃òm
黄天风没发现什么异样,冲赵里民点点头,去李祁山跟前禀告,临走在李小刚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
这时,李祁山吩咐了唐红宝几句,唐红宝走到王富近前说:“我家掌柜的说了,我们也是去大同府的,一路上你们就跟在我们后边,车上的东西我们买了,不过在没吃完以前你们不准离开,这是给你们的钱。”说完把一小袋现大洋扔在王富脚下。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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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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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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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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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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