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喜抱着老掌柜的小孙儿走到王富近前说“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是谁生老病死皆是定数,天道轮回自有章法,老话不是说嘛阎王叫你三更死,哪个敢留到五更?”说完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拍了拍王富肩膀叹了口气说“唉,师傅也知道这小酒馆的老掌柜虽说死于黄天风之手,但却是因你们而起,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李祁山,咱们只有打起精神把李祁山这伙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清除干净了才能算为老掌柜报仇雪恨。”
王富双眼含泪回头看着周元喜以及周元喜怀中抱着的孩子,双眉紧锁异常坚定地说“师傅,我能不能收个义子?”
一旁站着的刘疤子听见王富说要收个义子,有点儿哭笑不得地说“你自己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大孩子,收哪门子义子,再说你……”
话还没说完被周元喜伸手打住,周元喜一本正经的问王富“你的意思是要收这个孩子做你的义子?”
王富斩钉截铁地点点头说“这孩子的爷爷和我虽然只是萍水相逢,但在危急关头把我们藏起来,在自己孙子性命悬于一线的时候都没有把我和舅舅交给黄天风,就凭这点我就应该奉他为干爹,他的孙子自然也是我的孩子,师傅,您放心,从今以后我会像对待自己亲生孩子一样照顾他。如违此愿天地不容。”说完王富挠挠头又有点儿孩子气的问周元喜“不知道师父您同不同意?”
周元喜并没像刘疤子似的觉得王富收义子的行为有点儿不着调,听王富说完欣慰地点点头说“男子汉立于天地之间,受人滴水之恩,当思涌泉相报,你能这样想,为师深感欣慰。”说完笑着对自己怀里抱着的孩子说“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狗儿。”孩子怯生生地回答。
周元喜说“从今往后,我就给你取名叫王云,云,既高高在上又洁白无瑕,希望你以后能有个好前程也似白云般洁身自好,你愿意吗?”
孩子一双乌黑的眼睛眨了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周元喜又对孩子指了指王富说“以后他就是你爹爹,快给你爹爹磕头。”
孩子刚要跪下,王富赶紧一把扶起说“这可不能,得先认爷爷。”然后蹲在孩子面前分别指了指周元喜和刘疤子说“这位是爷爷,这位是舅爷爷,记住了吗?”
孩子奶声奶气地说“记住了。”然后跪在周元喜和刘疤子面前边磕头边说“爷爷好,舅爷爷好。”
刘疤子见孩子虎头虎脑可爱至极还没等认王富爹爹,一把把孩子抱起来亲了又亲说“俺的小孙儿哎,哈哈哈,俺当舅爷爷了,俺刘疤子当舅爷爷了。”
王富和周元喜看着喜上眉梢的刘疤子方才觉得对小酒馆老掌柜的死有了些许慰籍。
王富跪倒在大火前对着三间茅草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周元喜和刘疤子也深深鞠躬说“老掌柜,我们要走了,您放心,孩子我们一定会照顾好。”然后周元喜抱着孩子,三人各骑一匹快马顺着去往右玉的官道消失在夜幕中。xǐυmь.℃òm
一路无话,第二天一早,三人进入右玉城,把马匹做了处理,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带着小王云回到周元喜在右玉城中的藏身小院。
胭脂在家中听到三人回来急忙开门相迎,一见面胭脂顾不上有人在场一头扎进王富怀里说“你们可算回来了,这几天了担心死我了,每天晚上都做噩梦,现在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王富擦擦胭脂眼角的泪水说“先给你介绍一下。”说完把小王云叫到近前说“这是我在回来的路上收的义子。”俯下身子对小王云说“快去叫娘。”小王云看着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倒是没有陌生感,跪在胭脂面前甜甜地叫了声“娘”。胭脂也是喜欢的不得了,把小王云揽在怀里如母子般久别重逢。
吃罢早饭,王富给胭脂简单介绍了事情的经过,胭脂听后一阵阵紧张和后怕,对王富说“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好在这次有陈永红叔叔暗中相助才能化险为夷。日后得好好谢谢人家。”
接下来几天养精蓄锐,几个人精神都恢复的差不多了,这天,周元喜把王富叫到自己房里关好门后周元喜压低声音对王富说“你有没有觉得这趟内蒙之行有许多蹊跷之处?”
王富略有所思顿了顿说“我也想不明白,明明老六郭应山已经着了道,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但还是被李祁山发现了,对方似乎对咱们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还有就是我被抓后,李祁山知道您也到了呼市城。”王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周元喜说“您到呼市城还有谁知道?”
周元喜说“我走的时候家中胭脂知道,还有就是见了你和刘疤子,别人我确定没人知道,况且我是化了装的。”
王富疑惑地说“那就奇怪了,李祁山还没见到人就知道您已经到了,要不是有人提前告诉他,那他就真的太神了,看来这个老江湖真的不好对付。”
“神”?周元喜笑了笑说“我就怕事情出在咱们自己人这里。”
一听周元喜说完王富蹭一下站起来说“不可能,我们就四个人,您是我师傅,胭脂是我未婚妻,而刘疤子又是我舅舅,问题怎么可能出在咱们这几个人中间?”
周元喜抬胳膊往下压压手示意王富坐下,然后又说“还有一个人知道咱们行踪和藏身地你不记得了吗?”
王富一拍脑门脱口而出说“李小刚。”可马上又摇摇头说“他也不可能,他是我好兄弟,几次三番的帮助我,要不是李小刚我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周元喜说“从李祁山在大堡山将军墓没对咱们下死手而是只把出口封上你觉得他是出于什么目的?”
王富想都没想说“那是他一箭双雕之计,看咱们利用六易葬经能不能顺利从古墓中走出来,是验证六易葬经是不是真的有通天彻地本领的最好方法,而如果咱们从古墓中出来了,那李祁山势必更要把六易葬经据为己有,如果咱们出不来,他就不用再大费周章,说明六易葬经只是徒有其名。”
周元喜听王富说完点点头说“你分析的完全正确,可你想过没有,如果要从你我师徒手中得到六易葬经,那是不是就得在他没得到以前确保咱们性命无虞?而李小刚正是负责保护你的人呢?”
王富听周元喜分析完直愣愣呆住,想想李小刚和自己亲如兄弟,几次救自己于危难之中,难道真的像周元喜所说这一切只是李祁山对自己做的局?要真的是这样那真的是人心难测呀!王富木然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
周元喜又说“看来我们的藏身地不能再待了,一会吃过午饭咱们去另一处。要知道李小刚知道咱们的住处,这也是试探他的一次机会。”
王富目光呆滞走出房门。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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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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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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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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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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