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元喜和王富商量如何去呼市接触李祁山的六义子郭应山。王富说“还是我自己去吧!人多了目标太大。”
周元喜想了想说“你一个人去我还是不太放心,如果有事连个送信儿的都没有,要么你和你舅舅两个人去吧!遇事也好有个照应。”
王富说“也行,就是不知道舅舅他……”
周元喜笑了笑说“这个你放心,我有办法。”正好这时刘疤子推门进屋,边走边说“近来也是怪了,胭脂小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不是病了?”
王富笑了笑说“过几天就好了,舅舅,师傅有事儿和你商量呢。”
“哦?啥事?”刘疤子满脸疑惑地问。
周元喜给刘疤子倒了杯茶说“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和王富去一趟呼市,王富去办事,你做个伴顺便照料一下富儿的起居,如果有事往回来带个话。”说完还没等刘疤子表态,周元喜把一个沉甸甸的布口袋放到桌子上说“这里是二十块现大洋,你来支配。你看怎么样?”
刘疤子本想拒绝,但看看桌子上的钱口袋,硬生生把要拒绝的话咽了回去,急忙满脸堆笑说“可不是得俺去嘛,你老哥内伤刚好,胭脂丫头又是个女娃,也只有俺能帮上忙了。说完从桌子上拿起钱口袋解开口看看,迅速揣进怀里,一本正经地说“什么时候动身,你全凭你老哥的吩咐。”
周元喜和王富见刘疤子在片刻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答爽快地答应下来,都哑然失笑,周元喜清了清嗓子说“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动身吧!记着一点钱财和古玉都不重要,人身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能办就办不能办就回来,咱再找别的方法。”
王富和刘疤子点头称是。
第二天一大早,王富早早起来去看胭脂,进门后王富关切地问“听舅舅说这几天你不出门,是不是不舒服?”
胭脂坐在王富怀里面带不悦地说“我没事,这几天有点儿不舒服,不要紧,听说你要和舅舅去呼市了,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个小女子做不了主,但千万小心,我在家里等你。”
王富说“知道了,这就要动身了。”这时刘疤子站在院子里冲胭脂屋里说“富儿,该走了!”
王富吻了吻胭脂说“走了!”
周元喜和胭脂把王富和刘疤子送出院外,再三叮嘱千万小心从事。
一路无话,几天时间,王富和刘疤子来到内蒙最大的城市呼和浩特,一进城发现这里比右玉县城大了几十倍,彪悍的内蒙人裹着宽大羊皮长袍穿梭在城市里,一眼就能分辨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街上更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马,各种店铺,酒楼林立,眼花缭乱。街道两边摆摊的小贩奋力吆喝着,各种小吃,工艺品让人目不暇接,不时有摆摊摔跤的蒙古壮汉把羊皮大衣系在腰间,光着膀子接受过往人群的挑战。www.xiumb.com
王富无心逛这生平第一次来的大城市,一心只想着怎样接触郭应山,刘疤子找了一家名叫“同福居”的客栈住下,经过询问才知道郭应山住在城东一个僻静的深宅大院里,草草吃了午饭,王富和刘疤子说“舅舅,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见见郭应山。”
刘疤子说“你一个人?要么俺和你一块去?”
王富说“不用,您还有别的任务,不能让郭应山知道是咱们两个人来的。到时候怕您走不了呢。”
刘疤子一听王富说怕自己走不了,就顺坡下驴说“哦,是哩,你说的对,不能让他们知道俺也来了,这就是你们识字人说的叫……哦,叫不知彼此。”说完刘疤子对自己能运用这个的莫名其妙的词语而十分得意。
王富笑了笑说“您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
王富收拾利落,告别刘疤子,让他在客栈等候,然后一个人大步流星朝着郭应山的府邸走去。
郭应山住在城外,走到一片小树林中,踩着地上的落叶像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穿过树林眼前赫然一座如宫殿般的大院,飞檐斗拱的仿古建筑气派非凡,门口一排排的拴马桩显示出主人的身份地位,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矗立在大门两边,大门外的台阶上站着两个守门人。
王富整了整衣服,上前和其中的一个守门人说“这里可是郭应山的府邸?”
守门人斜着眼看看王富,轻蔑地说“是啊,你是哪位?什么事?”
王富笑着抱抱拳说“我是谁不重要,劳烦您通报一下你家主人,就说有人带来一块春秋战国时期的双龙玉壁,不知道郭大官人是否感兴趣?”
门人又重新打量王富一眼说“哦?古玉吗?”说完两个门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门人对王富说“你也不看看你穿的像个叫花子,还古玉?你知道我家老爷爱好古玉,是不是想来此骗几个钱花?快走开,哪来的回哪去,爷我没功夫听你扯淡。”说完冲着王富胸口推了一把。
王富看门人不讲理,见一把推过来,王富跨步闪身,攥住门人手腕借着门人的力气顺势往前一带,伸出脚绊住门人的腿,这个不知好歹的门人顺着台阶咕噜着摔了下去,另一个门人见王富来者不善,抢先发招,冲着王富面门就是一拳,王富闪身躲开,反手照着门人的后脑一推,门人用力过猛一下刹不住撞在墙上,捂着头呲牙咧嘴地大喊起来“来人啊,有人来捣乱了,打人了,快来人啊!”
这时门里一下冲出好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挺胸叠肚,抡胳膊挽袖子叫嚣着“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这儿惹事?”一看来人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顿时泄气了不少,两个受伤的门人捂着头脸对几个彪形大汉说“就是他,可别小看他,这家伙有两下子。”几个大汉正要对王富动手,这时听到门里有人说话“什么事?吵吵什么?”
几个大汉和两个门人听到来人说话都不约而同垂首站立,这时从门里走出一人,三十多岁,中等身材,戴着绸子做的瓜皮帽,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高挺的鼻梁,微微留着八字胡,手里把玩着一块乳白色的和田润玉,眼角眉梢透着十二分的精明。
来人问那个受伤的门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门人苦着脸,咧着嘴说“那个人说要见您,我还没问清楚他就动手打人了,您看看把我打的。”说着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伤。
来人上下打量打量王富,发现王富看似书生模样,穿着也很是普通,但一身正气的气场却是掩盖不住的。
来人突然回手抽了门人一个嘴巴,指着门人说“一定是你们狗仗人势见人家穿着朴素,又没有给你们好处,就口出不逊动手打人是不是?”
门人捂着脸低头不语,来人教训完门人走到王富跟前抱抱拳说“不知小兄弟大名?来此何意?找人还是办事?在下能不能效劳?”
王富也抱抱拳笑着说“哦,我来找郭应山。”
来人笑了笑说“我就是郭应山。”
王富听后故作意外,再次施礼说“哦,您就是郭大官人,呀,失礼了。”说完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大汉和门人对郭应山说“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郭应山笑着说“那里边请!”边说边冲王富摆了个请的手势。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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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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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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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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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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