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跨上椁壁看着里面的树干棺材,金算盘激动地说“捣腾了一辈子古物,今儿算是开了眼了,只听过古代军中将领死后,要么马革裹尸归故里,要么树干做棺戍边防。”说完满脸得意地对赵里民说“老三,把开棺索拿来。”
这开棺索其实就是一根铁链带一个钢钩,钢钩一端刃口呈倒齿形,可以插入棺材缝隙或者扣住棺盖边缘,然后用撬棍插入铁链中用外椁壁作为支撑点,由两根撬棍轮流插入铁链孔中一点一点往上提,从而把棺材盖撬开。
赵里民拿出开棺索和两根二尺多长一头带尖的撬棍分别扔给金算盘和黄天风。黄天风手脚麻利跳进外椁中,站在树干做的棺材盖上把开棺索一头的钢钩对准树干棺材盖的缝隙用撬棍当锤子把钢钩夯进棺材内,出来跨在青铜椁壁上和金算盘一人一根撬棍搭在青铜椁壁上,轮流插入铁链孔中一点一点把半截树干棺材盖提起一条缝隙,黄天风偷眼观瞧,借着墓室内壁灯的光亮见棺材内珠光宝气映的棺椁内壁熠熠生辉,不觉大喜手下更是用力,金算盘只是用药后一阵精神,这时药劲儿快过了,又费力帮黄天风安装好开棺索,这时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胸口不断起伏,喉部像一个破风箱呼呲呼呲喘个不停。
黄天风开棺心切,对金算盘说“老金头你还是下去吧,交给我得了,你就瞧好吧!”说完还没等金算盘下去,接过金算盘手中的撬棍一个人一手持一根撬棍忙不迭地撬动开棺索,就在缝隙快又半尺有余的时候,突然从棺材里窜出一团团烈火,火焰冲出棺椁足有三尺有余,登时把墓室照的亮如白昼,犹如在墓室中打一道闪电,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黄天风大叫一声,被撬出青铜椁壁半尺多长的开棺索滑落,树干棺材盖再次合拢,烈火顿时熄灭,要不是看到抱着脸在地上翻滚大叫的黄天风,刚才的烈火就像是幻觉一样不真实。
这时黄天风全身着火,头发,道袍,双手和脸部都已烧焦,在地上翻滚着哇哇大叫,金算盘还好,烈火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把大半个身子探出椁壁外,只又一条腿还跨在椁壁上,被烈火烧着了裤腿跌落在地,用手打灭裤腿,一手扶着青铜椁壁一手撑着腰慢慢站起来看着地上还在烧着的黄天风。
这时赵里民脱下斗篷拍打黄天风身上的火,周元喜大喊,“快,快救人啊!”边喊边冲着一旁看呆了的刘疤子猛踹一脚大声喊道“快救火,你他妈的快救火,看着我们干什么?”
刘疤子马上回过神,慌忙脱下上衣帮赵里民拍打黄天风身上的火焰,不多时黄天风身上的火被扑灭,这时黄天风已经不再大叫,只剩下一声接一声低沉的呻吟,再看黄天风身上衣服已经烧的丝丝缕缕,一片一片,有的贴在皮肉上有的化成灰,头发,眉毛,胡子都已经烧成灰烬,脸部皱皱巴巴,黑乎乎一片都已经分不清五官位置。眼睛紧闭成一道缝,耳朵蜷缩成一团像两个黑色的肉球挂在脸颊两边,真正是惨不忍睹。
李祁山神色镇定,走到近前看看不住呻吟的黄天风转身对赵里民说“看看能不能救活?”
赵里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几颗药丸撬开黄天风的嘴用水灌下去,不多时,黄天风长出一口气“吁~~”,而后大叫一声“痛死我也!”再一次昏死过去。
李祁山从黄天风怀中取出三才罗盘揣进自己怀里面色凝重地对金算盘和赵里民说“这座古墓如此邪性,白白折了大勇和二勇两个得力助手,连老五也身受重伤,咱们撤吧!”说完拿出三才罗盘摁开第二层左右转动角度站定后对赵里民说“但凡大型古墓都有工匠逃生的地道,况且这座墓空气流通定与外界相通。”说罢指着墓室西北角的一处角落说“去,把那块青石条取开。”
赵里民领命取出启棺撅,三下五除二把一根宽二尺多的青石条启开,后面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李祁山让赵里民用衣服撕成布条把黄天风裹住拖着从洞口鱼贯而出。
刘疤子眼看着李祁山从洞口出去,忙着把周元喜和王富的绑绳松开,搀着周元喜快步走到洞口这时突然从洞口落下石块和黄土,不多时洞口已经被封死。刘疤子气的破口大骂“李祁山你也太不是东西,只顾着自己逃跑,把我们封死在这墓室里,你们不得好死,生儿子……”
王富制止住跳脚大骂的刘疤子说“您先歇会,骂人也不是办法呀。”
刘疤子这才回过神儿对王富和周元喜说“他们都逃走了,咱们咋办嘛?莫不成真要死在这墓室里?”
周元喜受内伤面色苍白但却冷静沉稳,对刘疤子说“疤爷,您过去对着在棺材前面三拜九叩,要磕出响来,快去!”
刘疤子挠挠头不置可否地说“磕头就能活命?你不是和俺开玩笑吧?”
周元喜面色一沉说“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
刘疤子无奈走到棺材前边自己嘟囔边磕头“您老可得帮我们脱险,俺给您磕头了,坏人都走了,只剩下俺们三个好人了。可得显灵呀!”边说边双膝跪地“咚咚咚”磕了九个头,起身边揉着额头边对周元喜说“磕完了,还咋办?这也……”还没等刘疤子说完就听见棺椁前面绿锈斑斑的青铜板哗地一下跌落在地上,在青铜椁底部出现一个一寸宽的条形孔洞。
刘疤子大惊失色语无伦次指着孔洞对周元喜和王富说“这,这,这里有个孔。”
周元喜还是异常平静,对搀着他的王富说“你看出来了吗?”
王富紧蹙眉头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这就是六易葬经里讲的“天合地开”是墓主人留给盗墓者的一条生路?”
周元喜笑着点点头说“不错,但凡拼死护国的将领无一不是侠士心肠,天下没有盜不了的古墓,这点谁都明白,所谓盗墓只是死者和活人之间的较量,给人留一线生机是大多数侠者的作风,我从进入墓室就看出来了,只是可伶那个不争气的黄天风。唉!”
周元喜叹了口气对王富说那把宝剑就是开启暗道的钥匙,你去把宝剑插进青铜椁底部的孔内,正着旋转一圈后反着旋转半圈,切记先正后反。www.xiumb.com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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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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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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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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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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