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后的刘疤子说“就算是六月天在这大山深处,也不能这么热呀,富儿,水壶里面还有水吗?口渴的要命哩。”
王富苦笑道“舅舅,从墓室里进来没顾得上拿水壶,我也渴的受不了。”
三人强忍着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从刚进来时只能单独走一个人的通道慢慢地变得宽大了,除了逐渐升高的温度三人并肩走都有富余。脚下已经不再是每走一步都尘土飞扬的地面,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地面逐渐慢慢变成了坚硬的岩石并且通道里的硫磺味越来越重。
三人像是徒步走进沙漠,纵然是在这大山山腹之中也好像顶着烈日穿越在沙漠里。周遭的温度像是要榨干身体里每一滴水份,又像是把人放进一个大笼屉里蒸着似的难受,三人都是口干舌燥连话都不愿意说,低着头木然的朝前走着。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三片子停下了脚步,王富只顾低着头走一下撞在三片子后背上,三片子一个趔趄被撞的差点摔倒,还没等站稳,刘疤子撞在王富后背,王富再一次撞向三片子,这次三片子再也站不稳向前倒去。
只听得“噗通”一声,三片子被撞进一个大水潭里,只听得三片子像杀猪一样“嗷嗷”嚎叫着,手脚并用的扑腾上来,即使是这样也没有把手里攥着的唯一的照明工具“夜明珠”跌落。
三片子爬上水潭,王富和刘疤子借着夜明珠的光亮看到三片子裸露的皮肤被水潭的水烫的发红,刘疤子上前关切的问“三哥,是不是水可烧哩?”说完伸手去摸三片子裸露在外面发红的皮肤,一碰之下,三片子疼的“嗷”地叫了起来。
王富和刘疤子走到水潭边查看,王富把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温度,人体器官之中,手是最耐高温的,即使如此王富把手伸进水里也觉得停留不了一分钟的时间。刘疤子口渴的难受本来打算来水潭边看看水能不能喝,可刚低下头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直冲脑门,刘疤子说“原来硫磺味儿是从水里散发出来的,一路就想着水哩,可有水了又不能喝。”说完四仰八叉的躺在水潭边不住的叹息。
刘疤子刚躺在水潭边没多久,突然潭水里溅起水花,落在刘疤子脸上几滴水,刘疤子没在意用手摸摸水后突然想到在三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谁愿意和他开玩笑,猛然警觉地坐起来只见一只足有石磨大小的蛇头吐着腥红的信子从水中钻出来径直向刘疤子咬来,刘疤子吓的魂飞魄散大叫一声就地一骨碌巨蟒一口咬空,三片子和王富正在水潭边寻找绕过水潭的路,忽然听到刘疤子大叫,循声望去被这只突如其来的巨蟒吓的目瞪口呆,只见一只黑色巨蟒头足足有磨盘大小,两只眼因长期在黑暗的地下生活而退化得几乎失明,眼睛灰蒙蒙的就像是蒙了一层灰色的油布,身体如水缸般粗细,上面黑灰的纹路在这个昏暗的地下像一个个的骷髅头更显得狰狞恐怖。三片子拉着王富扶起还没站起来的刘疤子向着来时的通道跑去,巨蟒在这黑暗的地下水潭不知生活了几百年,根本不用任何光线照明只凭着声音便冲出水潭身子一曲巨大的蛇头恶狠狠的咬在刘疤子腰间,三片子在蛇头咬到刘疤子的同时猛然向前拉了一把刘疤子,巨蟒慢了一点儿,一口咬到刘疤子腰间的布口袋,腥红的信子往起一卷瞬间直奔刘疤子脸前卷来,再想躲却是万万来不及了,刘疤子一闭眼只剩了等死的份儿,几乎同时耳边传来腰间布口袋里的银腰牌落在岩石地面的清脆声,巨蟒仿佛被电击一般愣了一下,如同听见一个事关生死的响声,像一个巨大的漩涡退着滑入水潭,在原地留下一阵阵浓重的腥臭味。刘疤子摸了摸溅了一脸的巨蟒口水,神志不清的问道“咋的了?刚才是做梦还是真的?”琇書蛧
王富说“巨蟒听见声音跑了,眼下没事了。”三人从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顿时无力都瘫坐在地。
王富说“这应该是史前巨蟒泰坦蟒,只是在史书中出现过,相传在上古时期都已经灭绝了,怎么这里会有一只?”刘疤子说“看来那位墓里的将军被子上绣的就是它,是专门看死尸的,要不是那个银牌牌……”正说着转头对王富说“快,快把银牌牌拿过来,看来这大蛇怕这个牌牌哩。”
王富这才想起来,慌忙把银腰牌捡过来仔细查看也未见有何特殊之处。问三片子说“三大爷,这巨蟒活了怕是过了上万年,为何惧怕这几百年前的一个普通腰牌?”
三人正在奇怪的猜测着,突然听到四周岩石上窸窸窣窣的像是水开之前的沙沙声。
三片子听到后皱着眉头嗅了嗅感觉不好,忙着对还瘫坐在地上的刘疤子和王富说“快”,“起”。刚说完,三人都发现通道里岩石两边像是慢慢流下“黑水”一样的东西向中间的开阔地倾泻下来,“黑水”速度并不快,慢慢翻卷着。刘疤子眼尖看清后扯着嗓子吼道“老鼠,是老鼠呀!”三人这才看清原来从岩石壁上翻卷而来的“黑水”是无数层层叠叠的老鼠一只只挤在一起翻卷下来。
(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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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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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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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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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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