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心说这要有用我一开始留在原地讲单口相声不就完了?现在是“电锯门”的主场,人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们如果没有全部进入房间的话对方可以选择不开游戏,这样搞到最后被淘汰的不还是“暝天”。
孙杰讪笑了一下,“好吧,我懂你意思了,咱也只能前进了,”他很不要脸地推了龚苾霏一把,“女士优先。”龚苾霏是个好孩子,和可徽一前一后走进了房中。这要是刘为先的话肯定一脚先把孙杰给踹进去。
我们三个大老爷们跟在女生后面进了房间,然后铁门在我们背后合拢关闭,应该是有人在远程操控。这扇门密封性极好,屋外洞穴中悬挂的白炽灯光芒一点也透不进来。
这防空洞不知道多久没换过气了,房间中的空气中飞舞的灰尘让我的呼吸道隐隐刺痛。我们没等多久,这间屋中的灯泡便亮了起来。
房间不大,估摸着也就十几平米,在我们左手边是另外一扇紧闭的铁门,其上方是三个排气孔。铁门上没有把手,可徽过去推了两下,纹丝不动。正前方则是一台铁制的一人高装置,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立起来的棺材,只不过入殓者放头的位置非常窄小,脸上赘肉多一点的胖子估计都挤不进去。在棺材两侧各有一铁链垂在棺壁上,另一头连接着棺材内部。该装置的拼接处严丝合缝,只有棺底中间靠上的位置处有一漆黑的孔洞,不知道“电锯门”在里面塞了什么宝贝。琇書網
“很好,人都到齐了…”一个女声在我们右手边的墙壁中响起,紧接着又是几盏灯被点亮,照亮了我们所处房间右边的一处隔间。吉尔·塔克,竖锯的前妻,站在里面,隔着一层玻璃讥讽地看着自己的猎物。我注意到在这个隔间的上方好像安装了更多的通风孔。
“嗯,我确信这是没有用的,”吉尔看到刘为先捡起一块石头砸到玻璃上,冷笑道,“除非你们扔出的石头穿透力与初速能超过ak子弹,不然我劝你们别费力气了。”
“那么这位漂亮姐姐,请问您想干什么呀?”孙杰嬉皮笑脸道。这其实也是我想问的,只是我应该会称呼吉尔为阿姨,对于我来说凡是比我大10岁以上40岁以下的女性统统用阿姨称呼,不愧是我。
“哈哈,‘暝天’的诸位,我想和你们玩个游戏,”吉尔笑道,不知道是不是被孙杰哄开心了,“游戏很简单。你们五人当中需要有一个进入你们面前的装置当中,不过请放心,这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甚至可能会救你们一命。”
“有人进入后,装置会完全密封,里面现存的空气经过我的测算够一个人呼吸三十分钟左右。而你们现在所处的房间,一分钟后会有高纯度的一氧化碳汇入。更幸运的是,这座人防设施在修建时考虑到敌方用毒气弹强攻的情况,因此密封性设计得非常好。一氧化碳开始排放后,豚鼠在房间中能坚持七分钟才丧失行动能力,你们作为人,我相信至少能坚持十五分钟,所以在二十五分钟后通往下一场游戏的门才会打开。”
“这就需要装置中的人做出选择了。他或者她可以选择待在装置中什么也不干,看着队友们煤气中毒去世。插一句话,请相信我,这样的死法相对于后面的游戏要舒适得多。然后这个人将自己去面对其他门徒。或者,他或者她可以选择拉伸传动装置以打开通风扇,让队友能够活下去。至于自己这么做将要面临什么,哈哈,我相信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吧,团队的命运交给哪个人来决断!”
在吉尔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听到左侧的通风孔处传来了动静,应该是有鼓风机将一氧化碳气体也就是俗称的煤气输送进我们所处的房间之中。大概是心理作用,此时我已经感觉有些许头晕。
“妈了.个巴子的真不愧是最菜的门徒!”我在心里骂道,“时间都把握不好!啰嗦那么多干嘛?这要是竖锯出马一定是掐好表在讲完话的一瞬间开始往房间里灌煤气!”
吉尔·塔克与其他门徒不一样,她未经历过入门测试,电影中全靠竖锯的遗产才成为电锯门的一员,是纯粹的关系户。她对于所谓生之意义的理解也远比不上其他几个门徒,也没有亲自策划成功过一次游戏,最后还在警察局中被霍夫曼逮住用裂颚器处决。看样子竖锯把她放在如此靠前的位置是为了让我们能够循序渐进,逐渐理解他游戏的“良苦用心”。
她设计的游戏并不复杂,况且在罗嗦中也几乎把解都给我们列了出来。在此基础上我多花了大概半分钟的时间思考,掘出了“电锯门”更深此层次的用意。“操!”我忍不住在心里骂道,“难怪一开始就要给我装上这么一个笨重的裂颚器!”
她的话有一句绝对是值得信任的,那就是在这个游戏中死去痛苦程度绝不算高。就像现实中的烧炭自杀一般,一氧化碳中毒死亡的过程就像是一场宿醉后的入睡一般,虽不踏实,亦不痛苦。如果后面其他门徒的游戏一个人就能完成的话,那么选一个人会选择进装置苟活半小时,先把其他队友送出试炼以远离电锯门的折磨,然后咬紧牙关凭借自己的意志力与智力一步步去找竖锯算账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但现在的问题是,我脑袋上装了个裂颚器,绝对塞不进那个棺材一样的装置当中,因此就算有人要solo电锯门那也绝不可能是我了。而我并不想让四个队友中的任何一个去完成这件事,一方面我不相信他们有能力对抗整个电锯门,另一方面我也不愿意自己溜出去而让我的队友来背负我的责任。
妈的,竖锯那老小子一定都算计好了,所以才会直接给我装上裂颚器,杜绝掉我solo的可能。这样一来便逆向证明了这场试炼确实有较大可能单人通关,而我又因为竖锯的设定没办法自己参加。这是一个死循环,让我在短短十秒钟时间内连续问候了数百次竖锯他妈。
“老苏,我没听懂,这娘们儿啥意思啊?”“队长,让谁进装置啊?”“我...我不害怕,我可以进!”一方面身边几个队友叽叽喳喳,另一方面我也想把自己心中所想告知他们共同商量却苦于裂颚器无法言语,场面一时非常混乱。
“五分钟了!赶快做决定!”孙杰大声吼道,盖过其他声音。他没有参与讨论,而是在一旁捏着脉搏计时。此时一氧化碳的作用已经开始体现,我的眼前开始朦胧,脑袋昏沉,逐渐控制不住牙齿的力道,几乎要松开裂颚器的机关。
我本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以重振精神,却忘记了头上还带着裂颚器,不过目的达到了,只是脸疼变成了手疼。此时可徽他们也由于中毒,渐渐失去了活力,声音变得细微。“妈的,这次老子赌了!”我一把抓住孙杰,然后把他向前推去。这个举动的含义很明显,就连刘为先都明白了我的意思。
孙杰踉跄了两步,转头看着我笑道:“这波不怕我选择苟且偷生吗?”我不多做言语(也没办法说法),依旧是看着他,目光中有我想表达的一切含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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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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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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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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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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