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然有太平要术相助,诸葛畿依旧没办法同时对付十数个战斗经验丰富的武装分子。如果此时他有试炼者的身体属性的话,那举手投足之间巨浪可以滔天,别说这帮蚍蜉恐怖分子了,哪怕是一艘专业的海军陆战队都能解决掉。
“司马醴!行不行?”诸葛畿大声问道。“不太行,”司马醴焦急道,“甚高频内我没办法连上卫星!”她不停地按动着卫星电话上的按键,试图找到能用的波段。
“诸葛家的船…还真有不少匪夷所思的机关…”刘罡摸着堵住走廊上的金属墙壁有些惊疑,凭他的人生阅历当然理解不了诸葛畿是怎么操纵五行之力的。“但也没事…”刘罡从背包中取出一枚C.4,黏在金属墙壁中心,示意手下后退,然后摁下了开关。
十秒后,雷.管引爆了塑胶炸药,诸葛畿只觉一声爆响,耳鸣瞬间出现在他的耳边。眼前的金属墙障便被炸得稀碎,连带着两侧的船舱都被轰出了大洞,太平洋夜晚的海风渗入了云帆号的舱室之中。
“难整啊…”诸葛畿摇摇头,在硝烟散尽之前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把地字卷塞到了自己的内裤里面藏好。“别开枪!我们投降!”诸葛畿大声喊道。司马醴也知道他是真扛不住了,长叹一口气,也不苛责,走出房间跟诸葛畿一起在走廊上站着,就像被老师罚站的两个早恋的初中生。
“哼,你们两个继续跑啊…”刘罡讽刺道,“我看你们还能往哪跑!”他带人走到诸葛畿与司马醴面前,虽说两人已经投降他没有杀人的必要,但刘罡心中怨气难消,于是挥拳重重打在诸葛畿脸上。
诸葛畿径直被打翻在地,左眼迅速肿了起来。司马醴想要把他扶起来,却被刘罡一脚踢在胯边,也摔倒在了地上。
“你有什么事,冲我来。”诸葛畿向左挪动,护住倒地的司马醴,“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他的语气十分平淡哪,就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一般。
“诸葛畿,你好像还没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真当老子还是你那尽职尽责的好船长?你有什么权力管老子?”刘罡冷笑道,又是一记上钩拳,捣在诸葛畿的下巴上。连番地殴打让诸葛畿眼冒金星,但他依旧咬牙硬撑着,冷冷看向刘罡,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
“诸葛畿啊,平时感觉你挺娘炮,没想到关键时刻你还挺男人的…”司马醴惨笑道,从背后伸过手来擦拭掉诸葛畿嘴角的鲜血。“这话我也可以说,”诸葛畿转头看了一眼司马醴,“平时的你虽然爷们,但骨子里你终究是个女人,诸葛家的礼义廉耻让我必须得保护你。”
“谈情说爱就免了吧,这种事黄泉路上你们有的是时间谈!”刘罡抓住诸葛畿的脖颈将他提起,“现在,你们杀了我两个人,告诉我,你们有什么价值,能弥补这一损失?要知道,对于价值不高的人,我们蚍蜉可要杀之而后快。”
“我们的价值…”“叮铃铃…”诸葛畿的话语被他房间中的电话声音打断。“嗯?”刘罡阴沉着脸,摆了下头,示意身边的手下进去接一下。
虽然蚍蜉干扰了云帆号附近的无线电波段,但是这玩意对船上的有线电话可起不了任何作用。为了预防在海上航行时出现信号不佳船上通讯不畅的情况(在外海十分常见)出现,诸葛家在云帆号的房间中基本都装配了有线电话,方便宾客们使用。
对于刘罡来说,讲道理现在全船应该都在蚍蜉的掌控之下,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有人打这通电话来找诸葛畿才对。他不确定在突破金属墙之前这两个人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怀疑船上是不是还藏有诸葛家的人,因此没办法对这通电话视而不见。
“…”手下拿起电话,却并没有主动说话,等了大概5秒后,一个淡淡的男声响起:“喂?”
我等了一会儿后,对方没有说话,我不确定接电话的人是谁,所以只能先出声一句“喂?”来试探一下。我当然没有闲到去把整艘云帆号各个房间的固话号码背下来,只是记了几个可能会用到的,比如说自己房间的,可徽房间的以及餐厅的订餐送餐电话等。
好巧不巧,诸葛畿被我视为了可能用得到的人,所以他的电话被我记下来了,毕竟如果我或者可徽在船上惹了什么麻烦,那还需要请诸葛公子来擦下屁股。
“你是谁?”对方操着一口不是十分熟练的南方口音普通话生硬问道,让我确定了他不是诸葛畿。针对接电话的人不同的各种情况下我都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眼下只需要走流程就好。
“你算个屁,你没资格问这个问题…”我冷冷回答道,“叫你们老大,来接电话,我要跟他说。”虽然目前我基本上肯定蚍蜉的老大是云帆号的冒牌船长假刘罡,但毕竟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不直呼其名才是最稳妥的。Χiυmъ.cοΜ
虽然认错了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在这种交涉中,气势是十分重要的,上来就搞个乌龙等于直接把自己的优势拱手相让。刘邦是如何在鸿门宴全身而退,诸葛亮怎么敢在东吴朝堂舌战群儒,不输气势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原因。
手下被损,却不知道该怎么还嘴,拿不定主意之下向刘罡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后者会意,松开诸葛畿,走进房中接过电话。
“我是船长刘罡,至少在两个小时前还是,”他炫耀一般说道,“你又是谁,想干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我回话道,“你们既然叫蚍蜉,那就叫我螳臂吧。我想干什么,我想和诸葛畿说话!”我纯粹是试探,因为我不确定诸葛畿和司马醴有没有落到蚍蜉的手上。
“你算个屁,老子为什么要听你的?”刘罡嘲讽道,“诸葛畿和司马醴正和我们开PARTY呢,你要不要也来凑个热闹。”这个老大虽然对于袭击的部署十分妥当,几乎到了万无一失的地步。但是却缺乏急智,脑子不会转弯,完全没有考虑我是从哪里得知诸葛畿在他们手上的,轻松就被我把话套了出来。
“懂了,那你先听听这个!”我用眼神示意可徽抽出堵在江小姐嘴里的手套。“你们这些人狼狈为奸,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很给面子地咆哮了起来,“快放了我,江家可以宽恕你们的冒犯!”
刘罡的脸瞬间阴沉地就像要下雨的云,他当然能辨别出这是蚍蜉此行目标江小姐的声音。“这谁啊?”不过刘罡还是装作不以为意的样子,“好像是那个姓江还是姓何的女士是吧?我有几个手下刚刚还想找地方轮了她,怎么。你也想加入多人运动?”
“既然这个女人对于魁首不重要,那我就肆意妄为了。”我轻蔑地笑道,这演技实属拙劣,“我摊牌了,我是个变态,我就喜欢一边操女人,一边用刀子割下她们身上的肉咀嚼,伴随女人充斥着快感的呻吟以及恐惧疼痛催生的尖叫,味道好极了,哈哈哈…”
可徽重新堵上惊恐不已的江小姐的嘴,同时无声地对着我比了个中指,显然是被恶心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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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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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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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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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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