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纽约。”沃伦太太答道。“现在请恕我们夫妻两先走一步,我们需要尽快赶回去封存这玩意。”沃伦先生扛起装着安娜贝尔的玻璃箱子,“菲斯神父会解决剩下的问题。”“哦哦,感谢您夫妻二人的救命之情。”我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都是与恶魔战斗的兄弟姐妹嘛。”沃伦先生爽朗地笑道。
我们跟在主角夫妻二人后走出了这栋老房子,屋外黎明悄悄划过天边,初生的太阳驱散了我们身体内的寒意。“就此别过。”沃伦太太在上车前向我们挥手告别。“希望下次见面时咱能有空喝上几杯。”沃伦先生摇下车窗,补充了一句。
在送走沃伦夫妇后不多时,一辆黑色的沃尔沃轿车停在了房前,从车上走下了一个一袭黑衣,唯有领口是白色的老人。他须发尽白,手部微微颤抖,但依旧精神奕奕。“菲斯…先生?”我试探地问道。“感谢圣母玛利亚,两位还活着。”菲斯神父在胸前画了个十字,“你们受伤了?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那个,老菲啊。”我也不知道空间是怎么翻译我这句话的,但意思到了就行,“我们可能需要恢复一下记忆备份。”“那个恶魔影响你们的记忆线了呀?”菲斯应道,“我说怎么感觉你们两个和往常不太一样。没问题,我来安排。咱先去医院给你们处理一下伤口。”
我们需要住上几天院,主要是可徽需要缝针。我的右手就和我预料的一样,医生看了以后说治不治的好两说,先打上石膏看恢复情况。在处理之后,我的右手还是没办法正常使用,不过估计在这次试炼中不会有太多战斗,因此废只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本来我还吐了个槽,说科技树又点歪了吧。记忆备份黑科技都有了,医学还如此落后。直到可徽手术完我们躺在病房内菲斯抬着一台小电视和放映机进来时,我才知道所谓记忆备份就是自己给自己录录像带啊!
“我叫苏翎。”电视上一帅哥说道,“我与爱人归海可徽是纽约教会特聘的驱魔师,负责调查各种超自然现象,驱除那些游荡在人世的恶魔。接下来我们两将要去处理一个强大的恶魔,安娜贝尔。她是怎么来到纽约的我们并不清楚,但已知的是她已在那个街区攥取了十一人的灵魂,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一直负责管理安娜贝尔的沃伦夫妇说她拥有篡改人类记忆的能力,因此我们录下这段影像,一方面可以用来恢复记忆,另一方面也可以留下遗言。可徽,有什么想说的吗?”“什么嘛,到留遗言的部分让我说话。”可徽的脸浮到了摄像机前。“不留遗言!我们不会死的!”画面中可徽环抱住了苏翎的脖子,看得我心里痒痒的,旁边病床上的可徽本人扑哧笑出声来。
“好了好了。”画面中的苏翎温柔道,“留一下备忘录。我们的家位于纽约沃兹岛17号大街15号住宅,保险箱密码是xxxxx,生日是xxxx与xxxx,…”
我正边听边记时,有人敲响了房门。“请进。”我分心应付了一句,错过了家里电视遥控器放置位置。“这不是模范驱魔师夫妇嘛,怎么整得如此狼狈?”进来的是一对男女,大概五十岁上下。男的是个白种人,已经进入中年危机,发福加脱发,女的是个黑人大婶,胸前就像塞了两个气球,臀部就像塞了四个气球(归海可徽:苏翎你在关注什么。)
“请问两位是…”来者语气虽不中听,但没搞清楚他们的身份前我还是得讲些礼貌。这时候电视上的苏翎正说道:“还有,我们纽约教会中有另一对驱魔师夫妇,叫亚当·史密斯与伊芙·史密斯。他们资历虽老,但是两个傻逼。因为我们两业绩超过他们成了纽约首席的驱魔师,所以他们到处酸我们,一定要注意他们不是啥好鸟。”“哈,连我都不记得了吗?”秃顶男人放下手上果篮,干笑道,“我是…亚当·史密斯…”
“哦…”我嘴角抽动了两下,病房中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噗…”可徽觉得在这种场合下笑不合适,于是缩到了被子里狂笑,以为能躲开尴尬。“您二位有事吗?没事请回吧。”我下了逐客令。对于我自己的话我当然是要相信的,既然说了他们不是好鸟,那也就没必要客气。
“亲爱的,咱走。”黑大婶恶狠狠道,“小.逼崽子不欢迎我们,还留这干嘛?”“哼,”亚当愠怒道,“希望下次见到你们两个是在追悼会上!”他们两整齐地转头就走,但没过多久亚当便又折返了回来。
“咋滴?开追悼会啦?”我嗤笑道。亚当并不理会我,估计是在长久的斗争中发现了斗嘴是胜不过我的。他提起刚放下的果篮,这次是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们呀,年轻人多让让老一辈呀!”菲斯无奈地笑道。“哈,您相较于他们两个可是老一辈。”我反驳道,“您看他们进来和出去的时候有理您的意思嘛?”菲斯苦笑着摇摇头,不再接话。
一周后,我们回到了自己的住宅,那是一栋坐落在城市与海滨交界处的独立院落。面积很大,装修豪华,看样子这个世界里的苏翎夫妇算得上小资产阶级了。从之前的录像中得知我们还养了条德牧,我们刚一进院子它便扑到了可徽怀里撒欢。
“老爷,夫人,您们回来了。”一个身着围裙的胖大妈打开门露出头来,“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好的,辛苦了。”我点头道,“亲…可徽,你先去吃吧,我去地下室转转。”
作为纽约的驱魔师,我们家中也封存有不少邪性小玩意。不过与沃伦夫妇封禁安娜贝尔相比,我们这算是收藏性质的了,即使失控也玩不出人命。但我还是准备检查一下,确保一切正常。谁希望晚上睡着睡着突然有东西在耳边轻轻述说:“我想要你的灵魂。”
转悠一圈确保一切正常后我回到了房里,可徽没有自己先吃,正坐在餐桌前等我。“接下来怎么做?”她问道。“先休息休息。”我撕下一条鸡腿开嚼,“不着急。”
“这个试炼,你是不是心里有谱了?”可徽搅拌着蔬菜沙拉,问道。“有一些想法了,但还不是说的时候,相信我就行。”我冲她眨了眨眼。www.xiumb.com
看似记忆备份这段剧情能解释很多问题,但掩盖不了其中实质。如果说试炼开始我没有关于招魂试炼的介绍,那没问题,可能是安娜贝尔把我这一块的记忆抹除了。但我有的却是半拉三体试炼介绍的记忆,安娜贝尔神通再广大,她也不可能知道一本几十年之后的书。或者就是在这个试炼前我经历了一次三体试炼,这是开的第二场,然后安娜贝尔强大到把我之前一次试炼的记忆全部抹除了。从逻辑上来讲也是不通的,她要有这本事直接把我七岁之后的记忆全抹掉不就行了,小孩子的灵魂好骗的很。
总之这次试炼还有更深一层,加之郭嘉的那一声不,我已经隐隐有了些许猜测,等待证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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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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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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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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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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