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完蒙帅的口风后,我们先行返回了沪市,为了能够随身带枪,选择了多花些功夫自己开车前往江城。“这次试炼的可选任务,我估计只要我们解决掉蒙帅说的什么十二个神使就能完成。”为先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开口说道。“我估计现在应该是11个。”我思考了一下说道,“蒙帅已经被踢出来了。就我们之前所知,天罪教的人很有可能掌握了玄术,能驾驭鬼魂伤人杀人,但他们本身也是凡人,一颗子弹应该就可以要了他们的命,不然这试炼不可能对我们有如此大的限制。”
“鬼魂好像也有强弱之分,”刘为先接着说道,“普通的鬼就只是会机械性地做一些活动,似乎不能或不想和我们交流。而有些鬼则只存在于属于他们的时空中,并能与我们简单的交流,而且似乎并不会伤害无辜,顶多就是吓唬吓唬我们这些能够看到他们的人。”回国之后这几天我们也见了几次国内的鬼,和洛杉矶的并没有实质上的区别。
“我还是相信我们是运气好,没有遇上恶鬼。”我耸肩道,“普通的鬼我不了解,但你要相信,那些相对特殊的鬼,大多都是冤死的,他们随手就能够在他们的鬼域里面捏死我们,所以敬畏之心还是要有的。”“这话你说给自己听吧。”刘为先嘟囔道,“我们两个里面倒有个自以为胆肥的。”
我们中途住宿了一晚,第二天傍晚赶到了江城,正好遇到了一场春雨。我们找了个稍稍上点档次的酒店开了房(误),希望能够住的舒服一点,然后在房间里撞到了个上档次的鬼:一个女鬼在我们的浴缸里用血泡澡,于是在刘为先的建议下我们另换了酒店,并最终安省地度过了一晚上。
翌日天气阴沉,欲下雨却又憋住了,时不时有零星的雨点落下。我们开上已经满是灰尘的奥迪tt,每人装备一把手枪后,向江城周边的农村开去。四年前的江城红衣男孩事件挺玄乎,也没有明确的禁止传播的命令下达,因此网上各种新闻非常多,我们很轻松就找到了事发的村子。双星村本身离市区就不算远,在不用顾忌扣分问题的基础上,我们很快就赶到了目的地。
当年事件发生之后这个村子就像现在的塞西尔酒店一样热闹,各种各样的人都聚拢过来自以为能解开谜团,倒是真带动了一下当地的经济发展。而今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帮所谓“真探”的热情早已转移或冷却,村中也早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我们两利用华夏tv的记者证(对待群众还是别用光亮日报的名号了)问出了男孩家的旧址,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所在。这院落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从痕迹来判断甚至很久没有人来过了。我推开虚掩的门,走进了昏暗的内屋中。
2009年11月,外出打工的王益,回家后发现家中情形不对,似乎有人闯入,自己上初中的儿子身着女式泳衣,红色裙子,被人绑住双手吊在房梁上,脚踝还吊着一个秤砣,已经不幸去世,这对一个农村家庭来说是惨痛的打击。如今这户人家已不再在这里,我也算是松了口气,事实上我一直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这一家人。试图揭开他们内心的伤疤来得到自己所需的信息,这是十分让人为难但又不得已而为之的,如今却没必要这么做了。
“凶手蓄意杀死十三岁零十三天的男孩,还整出这种仪式,原来是想养小鬼呀。”我思索道,“那这孩子自身也一定命格非凡,不然不会被如此‘优待’。我们掌握的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这里,那我们一定能够找到下一步的线索才对。”此时屋里除了一些破旧的家具外没有其他物品了,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灰。我们在其中稍稍有点动作,就会呛得难受。
“我们四下找找,”我开口道,却看到为先眼神直直地盯着我脚边。“老苏,”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有…有这脚印吗?”我回头一看,正看到在我的鞋印旁边,有赤脚脚印一直跟着,如今我停下了,那脚印也便停留在了我身后,但看不见任何生物。脚印不大也不小,大概在40码左右。
“我能确定,刚才我们进来时,绝对没有这脚印。”我掏出了手枪,“看样子有东西跟着我们两个,希望这92式能对他有用。”“那他现在…在哪?”为先也掏出枪,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显示出他的紧张。“我也不知道,这屋里太过昏暗,我们先回院子里去!”我的神经也在绷紧,时刻戒备着周围各个角落。
正当我们准备向外移动时,脚印停下的地方上空,突然传来一声狞笑。我心说这货不仅能悄无声息地跟着我们,竟还可以无声无息窜上房梁!不过想到这很可能是别人养的小鬼我便想通了,只要能吓到人在鬼身上发生什么都是有可能的。
我抬起枪口不加瞄准直接开枪,却忽略了我现在是常人体质。我随意的开枪姿势导致两枪的后坐力作用下我右臂径直脱臼,没有办法握住92式,只能任凭它向后飞将而出。不过这两抢也是有建树的,枪火闪过,我看到头顶上一红色身影嘶叫一声径直落下。虽然不知道是子弹造成的伤害还是火光灼伤了他。
我定睛一看,一个矮小的人影裹在一红色长裙中,在地上抽搐两下后猛得抬起头来,和我四目相对。一刹那我脑子轰的一声瓦特了,意识沉入了黑暗当中。
“奉孝,这就是你最后的选择吗?”
“故剑,情深。”
“…”脸上不断袭来冰凉的触感,我苏醒了过来,发现我正躺在院子当中,这雨还是下将下来了。我的头剧痛,以至于我一时都无法思考。在稍稍淋了会雨后,我心念一动,发现我的体力值只剩下20点,估计是刚才那个小鬼对我进行了精神攻击。好在我未强化属性之前精神与体力就不低,要是换了刘为先刚才可能直接被秒杀了。
我还是没有办法动用右手,之前也没学习过怎样自己将脱臼的胳膊归位,因此只能依靠左手了。我撑地勉强起身,为先一定没死,不然没人能把我拉到院子里面。“老刘!”我吼道,“活着就出来报道!小爷需要帮助。”然而并没有人回应我。Χiυmъ.cοΜ
我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又走进屋里,打着火之后试图找到为先留下的痕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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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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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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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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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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