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阵“叮当”连响,青蚨连环刃所化白刃也纷纷斩在盾牌之上,但全部被盾牌一挡而开。
未等老者神色一缓,一枚半尺长尖针便陡然出现在其面门,
尖针通体如墨,闪动黑黝黝光芒,尖端锋利无比,表面遍布玄奥符文,一看就不是普通法器。
正是子母幽冥针。
黑色光芒一闪,便结结实实扎在老者红色护罩之上。
“波”的一声响动,老者红色护罩被应声而破,接着,黑光一亮之下,朝老者面门便一扎而下。
结丹修士法力自行形成的护罩虽说坚不可破,但那也是有其限度,更何况子母幽冥针是灵器,又是属于专破护甲护罩的针形法器,
老者脸色陡然一变,匆忙间手臂一动,手臂一个模糊的一探而出,闪动蓝幽幽指甲的五指齐张,朝黑针一抓而下。
“叮”的一声金石交击之音传出,黑针被老者利刃般指甲一抓而中,并五指飞快一拢,就想将飞针抓在手中。
就在这时,一条手指粗细的青黑色雷电一闪而至,结结实实击在老者身体之上。
“兹啦”之声大响,老者全身上下顿时被道道纤细电弧包裹,如同蜘蛛网般,每道电弧闪耀不定,在老者全身游走不停。
与此同时,一点银芒从乌光中一现而出,一闪即逝的消失不见。
老者如遭雷击的全身顿觉一麻,法力瞬间运转不畅起来,身体直挺挺就要从空中坠落而下,
老者大骇之下,就要在施展什么神通。
恰在此时,一声清脆的钟声响起,“当”的一声,宛如在老者脑中炸起一道惊雷,猝不及防之下,凭其结丹神识也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不好!”老者心中大叫一声,下一刻,银芒便一闪的在老者眉心处一现而出,无声无息的朝其眉心狠狠的一扎而去。
如此近距离下,等老者面色大变的老者再想要抵挡躲避,却已经晚了。
“噗”的一声,银芒从老者眉心一扎而入,带着红白之物的从其后脑一钻而出。
老者身形在空中猛然一顿,全身动作戛然而止,枯瘦脸上双目凸鼓眦裂,无声的张了张嘴,直挺挺的从高空一坠而下。
整座颠倒迷魂阵此刻猛然一阵剧烈晃动,一阵瓷器破裂的声音传出,大阵摇了几摇,轰然一声闷响,彻底溃塌下来,露出摇摇欲坠的楚鸣的身影和老者直挺挺身体。
而老者那枚盾牌和方砖在无人操控下,重新化作巴掌大小,掉落在来着尸体不远处。
楚鸣“噗通”一声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上下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被汗水浸透。
他连忙取出几粒丹药塞进口中,便双手掐诀的调息起来。
数十个呼吸后,楚鸣重新睁开眼睛,脸色微微好看的一些,接着他站起身形,手臂一招,将青蚨连环刃,子母幽冥针和两截耀金剑,以及老者遗留之物连同储物带白霞一卷,收入怀中,也顾不得仔细查看什么,顺势一颗火球,将老者身体化为乌有,抬手放出青夜舟,勉强法力一催,消失在山丘附近。
……
就在楚鸣击杀枯瘦老者同一时间,一处被层层冰雪覆盖的山峰中,山峰地下深处建有一处宽宏的大殿,之内有一处秘密殿堂。ωωω.χΙυΜЬ.Cǒm
殿堂正中央,建有一座丈许大方形血池,池中鲜红血液如同波涛一般汹涌激荡,发出近似潮汐般的阵阵呼啸之音。
空中血雾翻腾滚涌,时而化成一条条血色长蛇,在血雾中张牙舞爪,游走不定,时而化成身高丈许的个个血色人形,释放出一个个令人作呕的邪异之气。
一名颧骨高耸,骨瘦如柴的黑衣老者正悬浮于血池上方,面色凝重之极。
其身前悬浮一个数尺大红色圆钵,圆钵轻轻颤抖,其中潮汐阵阵,似乎其内蕴藏着什么东西,不断有各种嘶喊和凄厉的声音传出,并有阵阵的腥臭夹杂着血腥味,朝四周弥漫,看起来诡异血腥无比。
黑衣老者双手掐诀不动,枯瘦如木的脸上此时却已经溢出豆大汗珠,神情紧张无比。
血池中各种人形鸟兽化作一条条红色血线不断从血池中激射而出,纷纷没入身前血色圆钵之中,似乎无穷无尽一般。
忽然,老者面色陡然一变,一张口,一口黑红鲜血喷出。身前操控的圆钵剧烈颤抖,摇摆不定起来,并发出凄厉的呜咽嘶鸣,没入其中的血线也纷纷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血池中血水如同被煮沸一般沸腾起来,各种血色人形鸟兽“嘭嘭嘭”的爆裂而开,重新化作鲜红血液的落入池中。
整个血池如同巨浪滔天的海水,咆哮翻涌起来。
老者脸色大变,倏然睁开一双血红色眼睛,大喝一声,手上法决快速一变,车轮般朝身前圆钵点出一道道血色法决,同时再次一张口,一口精血喷在圆钵之上。
圆钵通体血芒一亮,发出类似呢喃的梦语声,接着猛烈的颤动一停,如同醉酒般摇摇晃晃起来。
与此同时,血池中翻涌的血水也微微一顿,变得重新风平浪静起来,不过,原本池中那些血人等各种鸟兽却各个身躯一滩,化作血水的融入到池中。
“是谁!是谁斩杀了本尊化身,虽然没有修成本命法宝,但有两件古宝一件灵器傍身,怎么还能神魂尽灭。凭借那名清一门小儿修为,怎可能做出此等事来,一定是哪个老鬼所为。
“哼,不管你是谁,本尊定会查出,等祭炼此宝完毕,一定亲自将他打入血池,接受百世噬魂之苦。”
老者气息紊乱,面色难看至极,接连又有数口精血喷入圆钵,才勉强重新稳住血色圆钵,口中传出不似人声的嘶哑吼叫,宛如一只嗜血的夜枭,声音在整个殿堂里回荡。
……
一间安静典雅的密室中,一名三十多岁,一身黑袍的男子正紧闭双目的在修炼着功法。
如果有人就会认出正是血煞门那名执事宋青。
突然宋青毫无征兆的双眼一睁而开,露出讶然之色,接着一拍腰间,一枚褚色玉盘出现在其手掌之上。
玉盘红光微闪,一圈圈红色光晕忽明忽暗,并有米粒大小的字迹闪动不停。
黑袍人面色一肃,接连几道法决打入玉盘之上,一枚枚字迹便清晰可见起来。
宋青只是看了一眼,便“腾”的一下站立而起,脸上布满骇然和震惊之色。
“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不过是化液修为,如何能够斩杀结丹强者,难道真如大长老所说,有其他结丹修士暗中下手不成?”
宋青脸色难看至极,额头瞬间冒出密集的汗珠,不知是惊恐其口中所说大长老手段,还是震惊所得得消息,显得阴冷面色更加铁青,其快步走出密室,身形一闪的不见了踪影。
……
就在楚鸣离开山谷没过多久,一组由五人组成巡查修士小队便急匆匆驾驭法器而来,纷纷落在密林山丘附近,其中一名红脸大汉貌似是领队之人,有培元后期修为。
“看这里灵气紊乱,明明刚刚有打斗的样子,却痕迹颇少,难道只是简单的切磋而后离开了不成?”红脸大汉扫视一下,才眉头一皱的说道。
“孟头,你看会不会是忌惮我等巡逻队的威名,被惊走了也说不定。”身旁一名男子露出几分胆怯带有几分阿谀道。
因为最近邪修闹得满城风雨,他作为巡视人员,可是知之甚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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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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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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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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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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