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有人说过,哪哪儿的蝴蝶扇了一下翅膀,就会引起另一个地方的一场飓风。
秦学义和他的战斗排在第二次长沙会战中就扮演了像这只蝴蝶一样的角色。
由于他们是小股部队作战,而且主要战斗形式又是针对于具有特定战场价值的目标进行暗杀。
所以才刚一出手,便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效果。
首先就是鬼子的指挥官一批一批地被斩首。
即便是那几个师团长没有受到伤害,但也严重打击了鬼子的指挥系统。
其次,由于发生在湖南的战斗几乎都是大规模的。
所以敌我双方的运输系统便显得十分重要。
而秦学义战斗排的攻伐目标之一就是运输队。
他们不仅采取远程炮击的方式攻击敌人车队,还趁夜袭击鬼子的运输兵。
这样一来,鬼子既失去了车辆,又没了能开车的人。
导致队伍的前进速度大受影响。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士气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对于大战在即的小鬼子来说,这是致命的!
尽管为了保证自己不受到损伤,秦学义他们此次的行动只持续了不到五天。
可效果却十分地喜人。
至少,鬼子并不如真实历史上一样。
他们甚至还没有走到汨罗江的岸边,便遭到了我国军队的猛烈攻击!
在第九战区薛老将军的指挥下,各部在战略上对冒险挺进长沙周边的鬼子进行了南北大合围!
随后,战况再次进入白热化。
但一方是同仇敌忾,共克时艰,抵御倭寇。
而另一方则是畏畏缩缩、停滞不前,补给也因为遭受到频繁的骚扰而难以为继。
很快,鬼子便不得不向北仓皇撤退。
我军则是趁势发起反攻,一直追到了新墙河对岸,攻取了鬼子在当地修筑的坚固工事。
而后鬼子的援兵赶到。
激战再起。
薛老将军为了保证补给,以及为确保参战部队的有生力量得已保存,所以下令让已经渡过新墙河的部队主动撤回。
过河的过程中,战士们在河中大量布置水雷。
敌人眼见我军撤退,不疑有诈,果然派兵强渡新墙河。
然而,鬼子的汽艇、木筏才刚来到河中央便遭遇了对岸守军的猛烈炮击。
河水震荡,水雷触发!
一天的时间内,鬼子总共十三次强渡新墙河。
我方守军便十三次将敌人的进攻给粉碎。
下半夜,鬼子的重型榴弹炮被拉到了战场附近。
诡异的静谧让我军的战场指挥官敏锐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然而,即便他的反应再快。
部队的调动速度也比不上榴弹炮炮弹的出膛速度。
十门重炮一起开火,新墙河沿岸的我军阵地几乎是瞬间便遭到了灭顶之灾!
大片的烟尘、明亮的火光,几乎将整条河都给遮蔽!
直到炮火结束,撤退的命令才顺利地从指挥部送到了阵地上面来。
可这时,阵地上除了极少数侥幸躲进了弹坑的士兵之外,还活着的战士已经不足百人。
整整一个团的兵力!
就这么被无情的炮火所淹没。
薛老将军得知消息后震怒不已。
他立即调集我军炮兵,针对鬼子已经暴露出来的火力点进行了地毯式地轰炸。
但由于消息的滞后性,以及鬼子的高机动性。ωωω.χΙυΜЬ.Cǒm
鬼子的榴弹炮并没有受到损伤。
反而是我军一方暴露的火力点,再次遭到了鬼子空军的袭击。
而薛老将军及时调度,将重炮拆解转移,才终于保住了守卫长沙的火炮支援力量。
随后,攻守双方隔河而望,互相之间的炮击持续三天后才因为不明原因而停下。
新墙河两岸由此再度进入对峙局面。
此一役,敌我双方均大伤元气。
但要从有生力量的杀伤数目上面来讲,我军依然是此次战役的胜利者。
……
战役还未结束之时,秦学义便带着部队悄悄离开了湖南,踏上了返回山西的征途。
他们明白自己的力量之渺小。
特别是在见识了新墙河两岸的重炮互轰之后。
一道要带着更强的部队再打回来的念头几乎同时出现在他们每个人的心里。
但是眼下……
还是先回到自己的根据地,好好发展力量吧!
临行前,他们趁夜袭击了一个鬼子横亘在必经之路上的阵地。
但一直到抗·战结束,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混乱中摸掉的竟然是敌人十一军的指挥部!
好家伙!
要不是阿南惟几这一夜恰好还没到现场的话,他们还真如老总所说的那样完成了任务目标——
找一个叫阿南惟几的小鬼子。
由于长沙战事的原因,湖北等地也并不太平。
在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之下,任何一座大城市或者大型据点爆发了战斗,都有可能引起其他地方的连锁反应。
所以秦学义战斗排的归途半点顺利都谈不上。
他们不得不抛弃所有在此次任务过程中缴获的全部武器物资,同时还要想办法去除掉自己一身的硝烟味道。
另外,作为军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强烈的彪悍气息。
这也是容易引起鬼子警觉的点。
因此,归途便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漫长。
又是三个月过去。
这一天,黄坪乡出现了一支将近四十人的队伍。
他们每个人看上去都平平无奇。
属于一眼看过去都难得再想起来长什么模样、身上有什么特征的那种。
但他们的目的地却引起了周边老百姓和八路军战士的注意。
“这位老乡,这里是黄坪乡游击大队指挥部,请您不要继续往前了。”
一名看上去就是精锐的八路军士兵伸手拦住了他们。
虽然语气比较礼貌,但说的话却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领头那人揉了揉自己的脸,冲着那名战士爽朗一笑:“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那名八路战士听到这话后,眉头一皱:“我叫丁牧剑!”
“丁牧剑?”
这时,从队伍中走出来一名大个子。
他一把撤掉自己身上披着的破烂布匹,露出一身腱子肉。
然后从地上捧了一把雪再自己脸上胡乱抹了抹。
紧接着又大步向前走了过去,一直凑到了最前面他才停下来。
“是小丁啊?你还记得我陆海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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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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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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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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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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