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大的他，虽然有些方面比较老成，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说过的话，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了。”
叶勋笑了笑，即便他现在已经在心里面骂了一百次了，可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面带笑意。
这是社畜的必备技能。
“好与不好，马上就能揭晓。另外我就是你嘴里面说的你个傻逼。”
走出电梯之后，十楼全貌落在摄影师眼中。
录音棚的专业并不能从外观上面看出来，但轻轻地歌声却能够从原唱感受到不俗。
“这是……”
刚才还在嘟哝的摄影师直接社会性死亡，呆在原地。
“这是我的女团。”
叶勋用一种王者归来的姿态审视，目不转睛的说道：“她们绝对是最优秀的女团，没有之一。”
“的确很优秀。”
摄影师从呆滞状态当中恢复过来，吞了一口唾沫，已经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了
“这个嗓音很优秀。”下一秒，他开始战栗。
他找不出来类似的声音。
叶勋也很满意，这是阿兰醇厚的美声唱腔，她并非是在唱歌，而是在娓娓讲述一个故事，在用自己独特的音色，给本就优美的歌提升了档次。
“艺术是人类的杰作，在异世界这首歌的原唱者并没有这样的好的音色。”
即便是万年潜水的系统，也表达了自己的惊叹。
“但还是差了一点。”
叶勋没有被惊喜吹昏头脑，他依旧冷静，目光幽幽：“今天晚上的直播至关重要，我会东楼的摄影师跟你一起搭档，如果有所不满的话，你可以选择休息。”
摄影师当然不愿意，要是日后这个不知名的女团爆火的话，自己也能在自己的履历上面添上一笔。
“叶董，我的技术一流，只是话痨，容易得罪人。不然也不会跟周哥一组了，他是个好人，能力极强，可惜他刻板了，得罪的人比我更多。”
他拍着自己的胸口，保证道。
“今天您遇上我们两个，绝对是天大的幸事。当然，这也是我跟周哥的机会，这一点我也不瞒着你，毕竟做好了直播，我们双赢。”
他前倨后恭，全然不看跟在后面，被当做工具人，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的工具人助理。
“好啊。”
叶勋再度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的确，这是双赢。
但最大的赢家只有我一个。
日暮，正是一天人最疲倦的时候，今天是工作日，地铁上面挤满了人。
拖着疲惫身体想要回家的人随处可见，张脩就是其中一员。
他的工作谈不上轻松，除了能够准时上下班，跟双休之外，活得跟社畜一样。每天下班之后，不拍视频的时候就是最悠闲的一天。
只要关掉手机，没有任何人找到自己，就不用思考工作上的事情。
对，现在的他不需要思考，他只需要放松。
回家，点好外卖，换上睡衣一套下来，已经六点五十五分。
他打开手机，切换到自己Up主后台之后，忽略到催更的信息，一条来自于一个衰酱头像的人发来的私信。
“垃圾小哥麾下的女团将要出道，今天是第一次露面，你要不要一起去看？”
消息的主人一个叫做莫菲菲的小丫头，当然名字是真的还是假的，他其实并不关心。
这只是一个称呼。
他真正在意的还是垃圾小哥随后的两次救人，跟莫菲菲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的全损版视频。
这几天他就在干这个东西，想要将画面修复到完美的程度，然后发布。
从心底里面，他是相信叶勋跟自己是同类人，都是反抗者。
不然也不会舍弃自己光鲜亮丽的身份，去做捡垃圾这样为微不足道的事情，回报社会。
他同样是通过一个个视频，分享自己所见的世界，客观公正的记录当下的世界。
“垃圾小哥的直播吗？”
他心中隐隐有些期待，因为不同寻常的人，总会做出不同寻常的事情。
对他这样的自媒体而言，如何让自己的作品更有吸引力非常简单，那就是话题感十足就行了。
如果叶勋真的是作秀的话，他的垃圾小哥之名绝对能够让女团在第一时间吸引最多的关注度。
然后，女团实力不行的话，吸引来的路人还是路人，没人会闲得无聊去当黑粉。
除非有利可图。
正因为叶勋从未主动联系过任何人，若非是莫菲菲提供了线索，他还真不知道有这样两件事情的发生。
尤其是这是有警方记录的那种，真实性不言而喻。
他点开网飞的平台之后，很快搜索到了一个标记为东楼女团的直播间，进入等待。
黑暗，屏幕仍旧是黑暗，没有任何的预兆，也没有任何的照片存在。
似乎女团现在都不靠颜值吃饭了，而是靠唱歌了。
“味道对了，这才是垃圾小哥才会做的事情。”
张脩却是连连点头，对黑暗十分感兴趣。
原本对于女团，直播毫无兴趣的他，现在开始期待起来接下来的直播。
而直播间里面却没有几个人存在，一个尚未出道的女团，没有任何的宣发，就开始直播，就算有平台的导流，一时间也不会产生热度。
“如果我现在就点了关注，以后我就是老粉了。”
忽的，一条弹幕一刷而过，是一个网名叫做莫菲菲的人发的。
但没有任何回应，直播间死气沉沉，哪怕进入七点整，也没有开播的意思。
这下，弹幕多了起来。wＷＷ.ΧìǔΜЬ.ＣǒΜ
戾气也多了起来。
与此同时，关注直播间的人并非是张脩一个人，还有雪天，胡公子，跟一众跟女团有关系人。
当然，还包括东楼的前任老板张天。
他也在等待女团的首秀，希望女团能够一飞冲天，证明自己的眼光在业界是一等一的。
“这就是东楼的实力，连直播都不会玩的屌丝，还是一边完蛋去吧。”
禁言，没人禁言。
管理者根本就不存在，小姐姐也是不在的。
冲着女团而来的人，不少已经另投他门了。
好在，并非是所有人都在针对东楼，至少那个莫菲菲不断在声援，企图拉回一些关注度。
不对，有音乐的声音，张脩猛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纯音乐。
似乎，直播早就开始了。
录播！
七点零二分的某一秒，黑暗消失，灯光照亮整个舞台。
“直播事故？”
平台的办公场所，也是面面相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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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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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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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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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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