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壮泰回复的余老三,兴奋的立马将这个好消息转告给了秦胜强。
正在跟道上朋友喝酒撸串的秦胜强当即激动的直拍大腿,问对面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疤哥,你觉得哪个地方更适合动手?”
疤哥随口道:“这还用想吗,必须荆江大道啊,那里紧挨着长江,弄完往长江里一丢,鬼能知道!”
秦胜强问:“地方偏不偏?别引起对方的怀疑。”
疤哥想了想,说道:“那就约他去东大混凝土公司,那是我哥们的地盘,弄完给碎了往混凝土里一掺,人不知鬼不觉,谁都别想找到!”
秦胜强觉得这个主意好,当即跟余老三说了一通。
等秦立吃完饭,李壮泰再度将电话打来,“对方说让咱们去东大混凝土功公司跟他汇合,他说瓷器就在那公司老总手里了。”
东大混凝土公司不算大,但名声绝对不小,几乎垄断了大半江城地区的混凝土生意。
秦立顿时嚯了声,“难怪有这么好的瓷器,东大老板那绝对是有钱人啊。”
“谁说不是呢……”
在电话里,秦立跟李壮泰聊了很久才挂断电话,心情很高兴。
他觉得今儿个弥勒大尊真是没白孝敬,下午才刚刚上完香,晚上就给自己送来这么一大馅饼,以后要是不勤点过去给祂老人家奉香,都说不过去。
“恩,等小相寺整体修缮完就过去再上一次。”秦立心中暗暗说道。
这会儿,李书怡已经将厨房收拾完,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小妹当即一个纵跳,扑上前去,挽着李书怡的胳膊就往楼上走。
秦立看了一眼,没好气喷道:“有点出息行不行,都多大的人了,非得缠着你书怡姐,现在天气多热啊,你让你书怡姐凉快凉快不行么,咋就非得跟你睡一屋,家里房间是不够啊还是缺那一个屋子啊,你烦不烦人啊。”
小妹高考结束后,李书怡本来都已经回学校住了,结果小妹回到江城后,死活不乐意,非缠着让李书怡搬回别墅来住。
秦立如今虽然上了江都大学,但跟以前一样,为了生意还是得经常往外跑,也劝李书怡搬回来,这样小妹也有个人照应。
李书怡架不住小妹的死缠烂打和秦立的低头求情,不得不答应下来。
奈何小妹跟她睡习惯了,李书怡回到别墅后,生活用品直接被小妹放到了自己那屋,于是,李书怡不得不再次跟她睡在了一起。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小妹送给他一记大白眼。
“切!”
秦立撇嘴,不屑道:“胆小鬼,连打雷都怕,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小妹哪可能惯着他,当即回怼:“你行,你强,你胆子大,但你别尿床啊,我都不稀罕说你。”
“我啥时候尿床了?”秦立瞬间瞪圆了眼睛。
“你从燕京回来的那天晚上!”
小妹信誓旦旦道:“装什么装,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没尿床你第二天一大早洗什么床单?哼,你指定是尿床了,瞒不过我这双慧眼!”
“你胡说八道!我那天晚上是出汗太多了,床单不洗没法睡,根本不是尿床!”
秦立矢口否认。
那天晚上他回来后,估计是动用了金手指的关系,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自己被一大片火焰包围了,等他醒来,床单已经完全被汗水打透,不得不大早上洗床单。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被小妹误会成了尿床。
“编,你接着编,我但凡信你半个字,我就不是你亲妹妹!”
小妹撇嘴,满脸不信,挽着李书怡的胳膊,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秦立:“……”
完蛋!又特么一黑历史,不是屎也是屎了……
如同天塌了一般,秦立行尸走肉一样,默默上了三楼。
结果就在他洗完澡,准备上床看书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是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这会儿都晚上八点多了,指定不是电话营销。
于是,秦立接通了电话。
然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了一道锵金鸣玉般的声音:“敢问可是秦施主?”
和尚?听到施主这个称呼,秦立顿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您是……”
“天王寺——行空,敬请秦施主出来一叙。”
“原来是行空大师,敢问有什么事儿吗?”
“确实有事儿相求,还请秦施主外出一见,小区我就不进了,我在斜对面的牛公煲恭候秦施主大驾。”
“好,我这就过去……”
秦立没问对方怎么知道的自己的电话和住址,天王寺作为江城排名前十的寺庙,名声很响,有不少高僧都是江城宗教协会的主要成员,其中不乏担任高职的存在,真要想查自己,可太容易了。
不过,他心里大概有些猜测,这个行空来找自己,恐怕跟小相寺有关。
连衣服都没换,秦立直接穿着睡衣就出了小区,进了斜对面的牛公煲。
行空很显眼,他只一眼就看到了。
没办法,那光头实在显眼了,但跟夺人目光的是他身上的僧衣。
秦立能清晰看到大厅里的顾客,时不时朝他瞄上几眼,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这个行空看起来有四十来岁,身材魁梧,骨架奇大,即使坐在那里,都给人一种小山一般的感觉,气息很沉稳,如同海中磐石。
秦立走过去,径直坐在了行空的对面,看了眼他身上的劲装僧衣,又看了眼他铁钳一般的手指,好奇道:“行空大师是武僧?”
行空吃了一大口牛肉,就着啤酒草草吞下,咧嘴一笑:“正是!”
回复完,他又往嘴里填了一大口牛肉。
秦立又好奇问道:“你们和尚不是不准吃荤吗?”
行空再次将口中的牛肉就着啤酒咽下,笑问:“秦施主可以将‘荤’这个字在桌子上写一遍。”
秦立依言就着茶水在桌子上将‘荤’字写出来。
行空问道:“偏旁部首是什么?”
秦立道:“草字头。”
行空淡淡一笑,解释道:“肉可不属荤。大蒜、革葱、慈葱、兰葱、兴渠才是,也称五辛。现在基本是指葱姜蒜、香菜、韭菜等辛菜,肉类实则属腥类,不在佛家戒律当中。当然,现在大部分和尚已改为吃素,但我天王寺不是禅宗,遵循的仍是古制。”
“原来如此!”
秦立恍然大悟,朝行空抱拳一礼,“不知行空大师找在下所为何事儿?”
行空开门见山道:“请秦施主收回对小相寺的捐赠,我天王寺可为秦施主供奉长生牌位。”
秦立心里暗道一声果然,但脸上却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如果我说不呢?”
行空也不说话,伸手端起旁边的白瓷茶盏,将其内茶水倒掉,然后用力一握,伴随着咔的一声轻响,茶盏顿时在其手中四分五裂,随着其五指用力碾动,顿有细碎的瓷片从其手中簌簌坠落。
他望着秦立,淡淡笑道:“请秦施主务必给老衲这个面子!”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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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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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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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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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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