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冲我招手,待我走近,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让你出去请傅医生吃个晚饭以表谢意,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
论演技,谁都抵不过霍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拿捏的十分到位。
苏哲被霍衍三两句话打发了,临走时还不忘又舔着脸跟霍衍要了十万块钱的零用。
随着苏哲离开,病房内的气氛终于回到了正轨,傅宁站在原地僵着,看看我,又看看霍衍,笑的涩然,“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就在你离开……以后……”我结结巴巴,垂着眼,没敢抬头。
傅宁眼底蕴着血丝,痛苦显而易见。
相对于傅宁,于曼要淡然的多,窝在角落里哭够了,走到霍衍面前,梨花带雨的哽咽着,“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当年不告而别的事?”
霍衍没回答她的问题,冰凉的指尖勾着我指尖把玩,“于曼,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每个人都得学会往前看。”
“过不去,在你那儿过去了,在我这过不去,你明明知道我当年离开不过就是因为负气,你……”于曼哭闹着,以往落落大方的形象淡然无存。
这是今年度以来我见过最纷乱的场面,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我忽然有些莫名想笑。
只是,我还没笑出声,就被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的贺女士打断。
贺女士气急败坏的从门外走进,扫过房间内站着的几个人,最后裸眼在我身上,“苏沫,你现在是霍家少奶奶,让自己的前男友跟自己老公的前女友同时出现,你觉得合适吗?”
我,百口莫辩!
把傅宁出现埋怨在我身上就算了,于曼的出现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我这个婆婆还真是‘爱子如命’,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说她儿子半分不对。
于曼在贺女士进来后,气焰消减大半,缩着脖子退到墙角边。
当年于曼跟霍衍谈恋爱的时候,没少遭贺女士的白眼,贺女士瞧不上她,不仅仅因为门第观念,还有一点就是贺女士曾说过,于曼那个人心机太重,不适合进霍家门。m.χIùmЬ.CǒM
不知道如果提早让霍女士知道霍衍最后娶的人会是我,她会不会对于曼改变些观念?或者,相对比之下,她会欣然接受于曼也说不定,毕竟,娶于曼实在要比娶我划算的多。
我附耳听着贺女士的教诲,傅宁上前几步,一把拽着我手腕,跟贺女士对视,“贺阿姨,这件事跟沫沫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不知道她已经跟霍衍结婚,你要怪就怪我。”
贺女士本来就在气头上,听了傅宁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指他攥着我的手,怒气上头,“苏沫,你要是再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就从我们霍家滚出去,我们霍家不需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妈,我……”我张张嘴,试图解释,被傅宁打断,“贺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沫沫……”
“你闭嘴!”霍衍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傅宁接下来的话。
傅宁回头愣神间,霍衍起身,伸手,把我从他手里拽出,拥进自己怀里。
剑拔弩张,我窝在霍衍怀里,清楚感觉到他胸膛因为气愤起起伏伏。
我们几个人是怎么在医院分道扬镳的,我有些思维混乱,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贺女士回霍家老宅的车上。
贺女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咒骂个不停,我垂眼盯着地面,佝偻着身子,活像一只鸵鸟。
“小衍,妈说话你别不乐意听,我看苏沫就是被你惯坏了,一点样子都没有,这要不是今天张叔出去买东西恰好碰到她跟那个叫傅宁的在一起厮混,我怕你每天忙里忙外,一辈子都不会发现,说不准,她还会给你戴绿帽子……”贺女士越说越夸张,‘危言耸听’这个词似乎就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
霍衍不发一言,倚在身后的真皮座椅上闭眼小憩,神色如常,看不出丝毫不悦。
说的累了,贺女士闭了嘴,从身侧拿出一个泡有枸杞的保温杯轻抿了几口水,拉长着声音叹气,“哎,儿子大了,管不住了。”
回到霍宅,霍衍径直回了二楼卧室,我被贺女士留在客厅,训斥了一番后,拖到了小黑屋。
说出来可能会没人信,霍家到现在还保留着古代供应祠堂的规矩,别墅三楼专门留有一个房间,祖宗牌位供着好几排。
起初,我刚嫁进门的时候为此还大大惊愕了一番,跟霍衍聊起,他一脸淡漠的看着我说:“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去祠堂。”
以前我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时间久了,就懂了。
霍家的祠堂,根本不是用来供先祖的,是用来责罚后辈的,就比如现在,贺女士在祠堂的地上扔了块蒲垫,呵斥着我跪下,装模作样的上了柱香,开始在我耳旁念三从四德。
豪门太太不好当啊!
我在祠堂跪了足足两个小时,直到晚上霍父回来了,我才踉踉跄跄的被从祠堂放了出来。
“爸!”
饭桌上,我规规矩矩的坐着,脊背挺的笔直,双手在桌下不住的揉着发疼的膝盖。
霍父铁青着脸,看看我,又看看贺女士,“孩子犯点小错,你随便说说就好,动不动就让跪祠堂,这要是把人跪坏了,遭罪的可是我们霍家。”
“哼,要是真跪坏了,大不了让小衍再换一个,如果不是你顾忌跟老苏那点情分,咱们家小衍也不用委屈巴巴的娶苏沫。”贺女士今天是摆明了要给我难堪,当着霍父,当着一家佣人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在这样的环境处的久了,我自然知道该如何应付,抬起手背,抹了抹原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把眼眶揉的红了些,小声开口,“爸,今天这事怨我,妈责罚的对。”
听到我的话,霍父一脸疼爱,贺女士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碎念着骂了两句,招呼佣人上菜。
霍衍说没胃口,晚饭没下楼,饭菜是贺女士让佣人单独送上去的。
我坐在餐桌旁,一顿饭,如坐针毡、食髓无味。
饭后,贺女士还准备跟我说点什么,被霍父厉色制止,我趁机道了声晚安,一溜烟跑回卧房。
房间内,霍衍一身麻灰色的睡衣,倚在床头坐着,似乎还在办公,单手撑着笔记本电脑,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
我睨了他一眼,打开一侧的衣柜,从里面大浪淘沙似的翻出一件看起来勉强能称作睡衣的睡衣,迈步走进浴室。
从我跟霍衍结婚后,除了逢年过节,从来不回霍宅住,一来怕长辈们知道我们俩压根不住在一起,二来,贺女士给我准备的睡衣实在太过奇葩。
别看贺女士不中意我,但为了自家儿子的幸福,她也是下足了血本,光性感睡衣就给我买了好几套,一周七天,就算我换着穿都不会重样。
在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淋浴,换上睡衣,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还好,前面遮挡都很严实,只是后面的半透明蕾丝从脊背一直延续到尾骨,让人看了面红耳赤。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端详了好一会儿,我摇摇头,伸手拎过浴巾披在肩膀上。
天生丽质难自弃,漫漫长夜,万一霍衍看着我把持不住,我岂不是吃亏吃大发?
走出浴室,霍衍已经放下电脑,横眼扫过我,“替傅宁守节?要不要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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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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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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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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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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