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依依?该不是你把依依弄丢了吧?”
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左玲看了一眼号码,一时间没有想起。
“你是谁?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方珊娜好笑道:“呀,看来你姐姐说得不错,你脑子受过伤,人变蠢没记忆力,脑子反应迟钝。连我的声音你居然听不出来?”
顿时左玲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女人虚伪的面孔,她想起来了。
“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她问着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笑。
如今她下定决心为爱疯狂一次,姓方的想从她手中夺走祁俊怀可没那么容易了。
“废话,你以为我闲得没事给你打电话聊天吗?”方珊娜被她嘲讽的语气激怒,回怼的话也是夹枪带棍,“就你这种人,除了和你有一样嗜好的人能跟你能聊到一块,别人见着你都恶心!”
左玲笑悠悠地开口:“看来方小姐是闲的没事找恶心,你这是犯贱体质还是喜欢自虐心里,你自己有测评过吗?”
方珊娜气得头上冒烟,紧咬着牙关忍下怒火。
她轻笑一声,“你这种女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人要有自知之明。我要是你啊,早就消失在海城,不会在这里自取其辱!”
“是不是做梦都想成为我啊?”左玲笑问,“可惜啊,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是我,只能羡慕了!”
方珊娜又被她的话给堵的血涌脑门,如果左玲在她面前,她一耳光已经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没有想到左芋婷口中的蠢货,不蠢不说,嘴巴犀利,是个很难对付的货色。
“人不要脸鬼都害怕,听过吗?”
左玲忍不住好笑地反问:“嗯,方小姐说的这句话我很赞同,我见过极品不要脸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没有谁比方小姐更了解她,她有多不要脸方小姐也清楚,我说得对吗?”
方珊娜脸颊倏地潮红,眯起的眼里翻涌着惶恐和不安,更多的是怒火。
那天左玲偷听了他们的对话,而此刻左玲说的话分明在指那天的事,也就是说她真的是救下俊怀的那个哑巴女人?
如果她不是,不会说出这种讥诮她的话来。
这样一分析,方珊娜慌乱起来。
不行,这件事她绝不能让俊怀知道当年救他的女人就是左玲,不然她会彻底失去了俊怀。
怎么办?她要怎么做,才能将这个女人踢出局?
左玲忍不住咯咯地笑了两声,“是不是在想怎么把我踢出局,而不被俊怀知道我是当年救他的那个女孩?”
“左玲,你高兴的太早了!”方珊娜咬牙切齿地威胁道:“你是当年救她的那个女人又怎样,呵,你被男人玷污过,你不能生这是无可辩驳的事实。”
“你以为找代yun就没事了吗?呵,日子还长,你应该去看看豪门那些不能生育的女人,在婚前有多么的幸福,婚后就有多么的悲惨的事!”
“哦,对了。”她语气转瞬好了不少,得意地笑道:“你是不是这几天一直在等俊怀把樱花落玉坠亲手送给你?”
“呵,别想了,他把我已经当成了当年救他的那个女人,那个精致的樱花落玉坠他赠送给我了。这件事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所以提前告诉你一声。”
左玲脑子里突然轰然一响,就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铁棍,心像被重锤狠狠撞击了一下,难受的无法呼吸。
那是为纪念她的孩子而精心设计的,然而她没有想到祁俊怀居然送给了另一个女人。
不管吊坠的意义对她是什么,那是她为自己设计的东西,他就不该赠予别的女人。
这些天她还傻傻地等他把吊坠双手捧着赠予她,呵,却不知他早已送给了别人。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祁俊怀擅作主张的行为让她难以接受。不仅是不尊重她的行为,对于左玲来说,就是背着她把她最深爱的东西卖掉一样。ωωω.χΙυΜЬ.Cǒm
迟迟没有听到左玲的声音,方珊娜开心地抽笑起来,“听说那东西是你自己设计的,说实话除了有点让人心情抑郁,设计的真心不错。”
“一件这么用心的东西,我想对你来说应该有很重要的意义吧?要么?咯咯,如果你想要回去,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另外我再附赠一个有关于你身世的消息。”
“条件呢,就是你不许跟俊怀讲救他事,然后拿着属于你的东西消失在他的世界,怎么样?”
左玲看着前方的眼神冰冷,“好,我答应你。把吊坠给我,拿到吊坠,今天我就离开他!”
“我在你此刻所在医院斜对面的咖啡馆里,你过来吧。”
——
下午三点。
祁俊怀将海城翻了个遍都没有女儿的身影,他心里越来越慌,却也越来越疑惑。
女儿藏进送餐车离开学校,送餐车回到公司卸货,在监控室里他看到女儿小身子擦着墙脚偷偷离开,一身涂满脏兮兮的污秽物,他心疼不已。
养这么大,他从来没有让宝贝女儿受过这样的罪,她究竟怎么了?又要去干什么?为什么要背着她偷偷跑出去?
女儿离开送餐公司后,身影消失在监控盲区,就再也没有她的身影了。
他所获取到女儿的监控摄像画面都有一个特征,女儿黝黑的双眸保持着警觉性,而且是有意避开摄像头。
所以祁俊怀敢肯定女儿这次偷偷跑出校,是和什么人对接好的,不然她的身影不会在送餐公司消失。
南锦在医院,南思尧三点的飞机去往A国,这样一分析他脑海里很快想到一个人——祁若寒。
自他病重,女儿一直交由祁若寒照顾,祁若寒很喜欢依依,依依除了他外,最信任的人就是祁若寒。
所以女儿一定在祁若寒那里!
他一脚油门,掉转车头又去了祁若寒的工作室。
祁若寒正在见一位富太,重重的敲门声阻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她看着门,眸色一冷,歉意地对富太说:“我那个没礼貌的侄儿又来了,我找您说的事今天没法继续了,等我解决了这件事,亲自上门去找您!”
富太笑颜温和,随她起身,“那我等你消息。”
祁若寒的笑颜在打开门那一瞬间消失,富太没有理会周身披着寒霜的男人,径直离去。
“你又来做什么?”祁若寒揣着明白装糊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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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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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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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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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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