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静薇看着她笑的诡异,的眼神有些诡异。她蹙眉,“你别告诉我死蚊子跑来了。”
白静薇翻白眼,甩开她的手,“我说你这女人脑子里整天装的是什么啊?哎,你该不是真的决定不嫁人了吧?”
左玲被他的话弄得一脸茫然,随口应付了一句,“我出家修行的地方都选好了,这还用怀疑吗?”
“滚一边去!”白金微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除了报仇真的就没有别的打算?难道你真的不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左玲神情有些不耐烦,这是她的痛,她不愿触及的伤。
“不就是一个窝吗?我有的是钱,走到哪里都可以为自己买一栋房好了我的事你就别再替我瞎操心了。到底是谁替我拿走了?”
“我我告诉你,如果我没有再遇见你,你的事我铁定管不了,但是现在既然遇见了就没有不关的道理。我说过我就是你的亲人,你的姐姐……”
左玲心里一团乱麻,只想拿着樱花落雨坠去祭奠她去了天国的一双儿女。
当初她得知是一对龙凤胎时,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那天天下着温柔的细雨。她看着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绿玛瑙,另一只手抚着微微凸起的腹部,心里酸涩间荡漾开圈温柔的涟漪。
突然间,她发现母亲留下的绿玛瑙里有一朵樱花,雨滴挂在花瓣上,跃跃欲滴。
就在那一瞬间,因为有了孩子,她看到了新的生命,然而希望转瞬即逝,孩子失去那一天,她为了祭奠孩子,设计了樱花落玉坠。
樱花落玉坠就是她的一双儿女。
她苦笑,打断白静薇的话,“我的好姐姐,不能说正点?”
和她这个没有幽默细胞的女人开玩笑就是浪费表情。
“今天早上你的男人带着他的宝贝女儿帮你把东西拿走了。”
“你说什么?”左玲就跟没有听清楚一样,“我又没有让他们替我来拿,你凭什么拿给他们啊?”
白静薇给她一个白眼,“你没有让他们来拿,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定制的东西在我这里?”
“还有,一个是你的男人,前几天可是当着媒体向全世界公布你们了的关系,而另外一个一口一声的妈咪。你敢说他们和你没有关系?”
左玲不想跟白静薇在这里扯这些没用的事,她只想尽快看到成品樱花落雨坠。
她无奈看了一眼天,“你说我们有关系我们就有关系,行了吧!他来拿时还说了什么话吗?”
“他没有说什么话,是那小丫头说的。那小丫头说,”她学着小丫头嗲嗲的声音,“白阿姨,我妈咪的樱花落雨坠制作完成了吗?我和弟弟来替妈咪拿她的吊坠了。”
“当时我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确定一下,谁知那小丫头又说‘阿姨我们想给妈咪一个惊喜,你可不可以暂时保密呀?’她这话一说,我就没给你打了。”
说完她美眸中藏笑,瞪了一眼左玲,“你丫现在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劝你还是快回去,说不一定今晚他要给你一个什么大大的惊喜!”
祁俊怀知道樱花落雨坠,她想跟那小丫头有关系,她不知道祁俊怀为什么会替她拿走樱花落雨坠,心里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甚至还产生了白静薇说的那种期待感。
期待他所给的惊喜。
“我自己的吊坠他拿去再给我,你觉得还有什么惊喜可言?”
白静薇扯了下嘴角,“惊喜可多了去,比如她给你买一枚钻戒,然后单膝下跪向你求婚,‘左玲,嫁给我!’”她深情地表演着,”把你的余生交给我,我会爱你疼你呵护你。”
左玲对她的表演无言以对。
她揉了揉额头,冷不丁一笑,“他还真的向我求过婚,不过我没有答应,就算他拿着我的东西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白静薇一脸嫌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跟她说这么多,都是对牛弹琴了!“算了算了,你爱咋咋滴!”白静薇被她气的心很不畅快。
她坐下啐了一口咖啡,头也不抬的梗着脖子问,“你打算这两天回乡下吗?”
左玲神色陡然间着了伤痛,她抱着手臂漫步走去窗户边,暗哑道:“事发时,我内心满是痛和恨,却没有勇气面对他们离开我的事实,甚至去他们坟前的勇气都没有。四年过去,我也该去看看他们了。”
左玲的痛,白静薇心里也很难受。
“小玲,”白静薇起身握着她冰凉的手,“既然左楚锐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对他们这种人绝不能手软!”
她的眼神随着白静薇的话变冰冷,这些年她所受的痛和屈辱,让她失去了快乐和幸福,所以对左家人她不可能心慈手软了!就算左楚锐跪下来求她都不可能。
“你放心吧,很快他们就会有报应的!”
姐妹二人坐下又聊了些别话题,四点半左玲有一场手术要做,白静薇送她去了海城综合医院。
——
方珊娜拿到樱花落雨坠,心满意足地迈出祁俊怀的办公室。
她拿在手里边走边端详,吊坠上的樱花是由上等稀有好玉——玉里桃花玉精心雕琢,打磨而成,淡粉色的花瓣清晰透彻,层层分明。
镶嵌在花瓣上的一滴由翡翠玉雕刻而成的雨滴,更是巧夺天工,美不胜收。
如此精致,代表着时尚的奢侈品怎么能被姓左的女人给玷污了,这东西只能是她这种身份和地位的人才能佩戴。
她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心里简直不要太美!
方珊娜走出其俊怀办公室那一瞬间,他手中的笔折成了两段。
站在一旁的贺苏身子一颤。
他不明白,面前这个聪慧睿智的男人,怎么就相信了方珊娜嘴里说出来的话呢?
“二少,”贺苏拧着眉头不解地问:“那可是二少奶奶的东西,您送给他就不怕爱上奶奶生气?”
说着,他谨慎地看了一眼办公桌后周身弥漫寒气的男人,壮着胆子结结巴巴地说,“您——该不会还要兑现当年对她说过的话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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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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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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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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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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