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玲挑衅道:“我是个很脏的女人,而且还为别人怀过孩子,更重要的一点不能生,你真敢接?”她冷嗤,“所以祁先生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惹祸上身你可甩不掉我。”
顿时腰间手松开。
祁俊怀侠眸悠悠,亲自为她打开车门,“车里说。”
左玲眼神不屑,车里说就车里说
迈巴赫内部奢华舒适,左玲坐在靠车窗边,尽量和病秧子拉开距离。
祁俊怀唇角噙着嘲意,“别这副跟受了多大羞辱一样,今晚亏的是我。”
贺苏开着车,眼见后座的火药味越来越浓,不想被殃及降下了挡板。
左玲心里那个火直冒,混蛋占了她的便宜,他还亏了。既然亏,为什么要趁她熟睡时占她便宜?
她挤出笑:“祁先生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没有好藏着掖着的,前几天我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祁先生?”
祁俊怀想说,还真不是他。
多事的祁若寒弄得他现在有口说不清。
如果说不是他,那岂不把爷爷拉下了水?如果说是他,自己又冤得慌!
见跟他一副无关的嘴脸,左玲讥讽道:“这种事都不敢承认,你还是个男人吗?”
男人一把拧住她的衣领,“你信不信我办了你?”
“不信!”左玲毫不迟疑地回答。
祁俊怀被气笑,说的不错,现在他还真办不了她!一挑英气的眉宇,“你给我等着。”
左玲哼哼,他们之间的账还没有清算完,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车里平静下来,火药味渐渐散去,祁俊怀侧脸凝视窗外夜景,回想着今天的事。
当女佣把饭送来,说的话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就算左玲讨厌他,但她性子直爽,送就送,不送就不送,不会将他的晚餐搁在中途让韩妈送饭,何况她早就发现有人对他心怀不轨。
正如他猜测的一样,饭里有问题,联系不上左玲随后就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不要吃饭菜。”
由此他判断出左玲出事,在他威吓下女佣说了实话。他将女儿交给守在门口的保镖照顾,赶去左家,在途中接到刚才发短信的电话。
接通,是左玲的声音。她担忧地问:“祁先生,安好?”
“你现在在哪里?”
她简单地解释道:“在回左家的路上,今天给你饭的途中遇到点麻烦,被人绑架,还好南思尧救了我。依依没事吧?”最后一句话她语气很担忧。
从她的话中听出一些端倪,“你好像很清楚整件事?”
左玲哼哼笑,“人家送我去三角的路上,说能满足我三件事,我就问绑我的人是谁?然后给你发条短信,第三件事是要和南思尧视频。”
“好巧不巧,他们认识南思尧,南思尧给了他们之前雇主十倍的钱,就放了我。”
她语气轻松,跟讲故事一样,而且故事里的主角与她无关,这让祁俊怀很怀疑。
这女人和他宝贝女儿一样有张能言善辩的嘴。呵,不过这智商也够低的,居然编出这么小儿科的理由来把他当傻子哄。
他相信这件事另有内幕,他一定弄清楚!
之后他将计就计,提出今晚陪她回娘家演恩爱夫妻的戏码,条件是事情完成后回答他一问答应他一个要求。
左玲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祁先生不是要我回答你一问,和答应你一件事吗?协议已生成,你说!”
过了好一会祁俊怀才侧脸冷冷地盯着她,似要将她看穿一样,他启口,“羽墨大师的画是从哪里得到?”
左玲眸底光泽有微妙变化,没有回答他的问,笑着问:“祁先生要我答应的事是什么?”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病秧子可别让我给你弄一幅羽墨大师的画出来,这件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不会答应!
“我要你……”
祁俊怀话刚出口,她赶紧制止。
“等等,我先声明一下,什么杀人放火抢劫之类的事我不干,其次呢,你要我再弄一副羽墨大师的画,我做不到。好了,你继续说。”
祁俊怀冷冷地睨着她,邪恶的笑在眸底荡漾,不痛不痒地丢来一句,“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左玲无语,搞得这样神神秘秘,肯定是让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车开进医院地下停车库。
贺苏给祁俊怀开门,左玲打开左手边的门下了车,她走到车前,不耐烦地眼神看着与她对视的男人。
“我……”
话刚开头,就被男人给堵回去,“我不允许!”
左玲气的揉了揉太阳穴,“祁先生,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干嘛那么快拒绝我?”Χiυmъ.cοΜ
“你想离开医院,除非你不管我死活。”
左玲:“……”
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还是有读心术?
。你死不死关我屁事,最好死了去,一了百了,社会上还能少个人渣!
他突然抚胸,“我胸口疼,过来搀扶我。”语气跟爷命令丫鬟一样。
左玲星眸大睁,目光落在他身边男人身上。然后就听见病秧子威胁道:“怎么,你打算戏到此为止吗?”
戏才刚刚开始,哪能这么快就结束!
左玲无力反驳,总觉得自南思尧回来后,病秧子突然就能接受她的触碰,也不似以前那么难相处,总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
不过这些只能说明一点,他在利用她对付南思尧。
另外,想到他今晚为她折腾大半夜,伤口肯定会受影响,医者,患者为大,不跟他这个病秧子计较了。
走去搀扶他进了VIP电梯,随后车库里一个暗影走了出来,一双阴鸷的眸子直直盯着电梯门。
回到病房,祁俊怀以身体不舒服躺下,左玲给做了肺部检查,然后又给把脉,把脉时发现他手腕上的表跟她送文秦的一模一样,这种表和他身份倒也匹配,所以并未多想。
“你盯着我的手表看什么?”
左玲眼神鄙视,“祁先生怎么净说废话,看手表当然是看时间啊。”
祁俊怀被女人一句很有道理的话给怼得眸子一眯。
无视男人双眸的寒冰,她不屑道:“还要我检查就给我闭嘴!”
一次次地被无视,被威胁,祁俊怀心里很不爽,他移开目光,轮廓冷硬如刀削。
左玲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取下听诊器,说:“可能是今天运动量过度,伤口受到拉扯有些痛,不过不影响什么,好好休息很快就不疼了。”
她干脆利落地说完,准备回陪护室休息,只听男人不悦道:“我要洗澡怎么办?”
左玲转身的动作僵住,“坚持几天不……”
“已经三天了,我很难受。”他语气强硬,不可反驳,随后又特意加了一句,“我很累!”
左玲把他的话在脑子里一番分析,指着自己的鼻头:“你——这意思是要我给你擦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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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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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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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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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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