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脑子吗?”南老怪一脸嫌弃,这也能有点熟悉,肯定是在祁家听过。
“想起来了!”
南老怪激动的接了话,“是不是在那个病秧子嘴里听过。”
左玲摇头,“他住所就叫碧月山庄啊!”
南老怪送她白眼,“多吃点猪脑花补补!天天进进出出居然还要浪费脑细胞!”
“结果给我吧。”左玲有些小着急,今天她得早点处理完事情,出去浪荡一晚上。Χiυmъ.cοΜ
南老怪生怕她来抢,护住腰包,“你先答应我一定要和他离婚!”
“我就没和他结婚,离什么婚啊?”
南老怪翻了个白眼,“你说话不算话,我就毒死他!”
这老头子非要她动粗不可吗?她作势要踩上桌去抢,南老怪怕被揍会躺平出去,乖乖交出东西,“拿去!”
他双手负背,看左玲的眼神警告,气哼一声,出去了。
门关上,左玲长长呼出一口气,突然门打开,她身子一抖,扭头看去,这死老头子每次都这样。
她讨好一笑,“南叔,还有什么事啊?”
“下次不准再给我关机!哼,害我亲自跑一趟,跑的我腿疼。”
“没有下次!”左玲举起左手发誓,“辛苦南叔了!”
门重重关上,左玲怕死老头又神经兮兮的折回来威胁她,赶紧将门反锁。
她打开南老怪帮着化验出来的药单,结果并不是她猜测的那样,中西药中的化学分子并没有相克的药物存在。
奇怪!
祁俊怀的身体各项指数正常,也不存在什么先天性肺部血管畸形,按理来说应该出在药上。
而且这几天没有再服用沐森的药,血管畸形部位不再出血,只要通过手术治疗就能完全愈合,这点足以证明和他吃的药物有关系。
她在脑海中搜寻可能存在的另外因素,想到了什么开机给文秦拨去电话。
“玲姐有何吩咐?”文秦问着打了个哈欠。
“通知立即联系医院那边,给病秧子做过敏检测。”
“您老不是在他身边吗?别的事都代劳了,何须我再……”话说一半文秦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寒霜扑面,嘻嘻一笑,“跟您老开玩笑的,立马就办!玲姐还有别的事吗?”
左玲直接挂了电话。死蚊子,她现在诸事缠身,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跟他说!等回去了再找他算总账。
这时接连来了几条信息,全是关机下打来的电话提示信息,她点开看到那串熟悉的电话号码,撇了撇嘴,就知道病秧子会找她,继续关机。
祁俊怀的事告一段落,她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落下的工作。
文秦发来电子邮件。是与盛誉谈判的具体事宜,看了后她回复了三个字,“想得美!”
……
祁俊怀现在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从综合学院出来后带着女儿来了公司,他忙着审阅文件,将女儿放在一边自己玩。
祁紫依一边玩一边等妈咪的消息,妈咪从学院离开一直关机。三个小时过去一直联系不上妈咪,她心里担心妈咪,嚷着要去找。
祁俊怀被女儿折磨的脑袋疼,让贺苏去找。
“咚咚咚”
办公室门被人轻轻叩响,祁紫依赶紧放下手中的佩奇,小身板快速下了沙发去开门。
一定是妈咪来了。
打开门,外边站着的人让她郁闷地垂下脑袋,有气无力地问:“贺叔叔,妈咪有回电话吗?”
贺苏头皮疼,小丫头都问了五遍了,他僵硬笑着,哄道:“你妈咪手机应该没电了,她充了电就会回电话的。”
小丫头不乐意了,一跺脚,闪烁着泪光的眸子瞪了祁俊怀一眼,抱着佩奇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伤心地抽泣。
祁俊怀最怕女儿落泪,之前让贺苏去找左玲都是哄女儿,可没想到女儿根本就糊弄不了。
贺苏进来是有事汇报,见这幅局面识趣地去拉门把手,只听祁俊怀淡淡启口,“去把她找回来。”
这次贺苏知道祁俊怀是让他真找,不禁在心中吐槽,哎——,不是说祁紫依再闹都不搭理那个女人吗?这才掉两滴泪就缴械投降了,我看是您惦记着人家!
“好了,不哭了。”祁俊怀走来女儿身边,蹲下劝慰。
看着女儿额头贴着的纱布,心还没有疼过,这又哭起来,生怕擦泪碰了额头的伤口留下伤疤。
祁紫依扑进他怀里哭得更伤心,“爹地,依依不要妈咪走……呜呜……爹地不要赶走妈咪好不好……”
为了女儿,除了摘天上的星星不能做到,别的都可以。
“宝贝不哭,爹地就答应不赶她走。”
祁紫依的哭声戛然而止,伤心地抽泣着问:“爹地,妈咪会跟贺叔叔回来吗?”
他知道女儿这样问他的意图,小精灵鬼可没有安好心。
“要是她不回来,爹地再去行吗?”
小丫头泪眼笑了。
她伸出小手指,祁俊怀迟疑了会才勾住女儿的小手指,正色地说:“如果是她自己要走呢?”
祁紫依一个劲地摇头,“妈咪都没有家可回,能走哪里去啊?再说了妈咪嫁给了爹地,爹地就要对妈咪负责?”
祁俊怀揉眉心,一字一句的强调,“爹地说了,我和她没有结婚,她只是暂住在我们家。”
“哼!”祁紫依别开脸,“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妈咪嫁给了爹地,爹地却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随后小声嘀咕,“难怪妈咪不喜欢你!”
又在变相说他不是男人,可恶的祁若寒都教了他女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被女儿的话气得语塞,然而这种事跟一个四岁的孩子说不清楚。跟女儿也讲不通道理,先顺她的意,等他病好再说。
为了哄女儿开心,他推掉上午的一个重要会议,在办公室陪女儿一起玩智力游戏,不一会,小丫头在他怀里睡着。
将女儿放在套间休息室,来到办公室给贺苏拨去电话。
“二少。”
祁俊怀临窗而立,身姿笔挺,眯起侠眸,极度恼怒地问:“找到她了吗?”
“纯熙没有她的人影,也没有人看见她今天来上班。”贺苏担忧道:“二少,她有没有可能真的走了?”
祁俊怀冷嗤,“她要是真走了……”话到此突然顿住。
她要是真走了,依依会伤心难过不说,Dr.Woo知道了还会给他治病吗?
提到Dr.Woo,他脑海浮现那天在抢救室的画面,那个声音明明和左玲很相似,在电话里听到的却是一个完全不相同的女人声音?
想着他侠眸疑云密布,转而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
“你回来替我看着依依。我去找。”说完他挂了电话,随即拨出Dr.Woo的号码。
不在服务区。
呵,居然将他拉黑了!
牛!就冲她这股牛劲,他不仅要见到她不可,而且还得狠狠治一治她才行!
随后贺苏电话又打了过来。
他接通。
“大少,还有两件事。一件是Dr.Woo的助理打来电话,要您尽快去做过敏原检测,另外就是S国的丫丫时代拒绝了我们提出的合作方案,您看还有必要和他们合作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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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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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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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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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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