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热,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剪裁精良,勾勒出倒三角的身形。先前全扣上的纽扣,此刻解开了两粒,领口微敞,他俯身抵住林甘蓝的姿势,明晃晃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
下意识地,林甘蓝舔了舔唇,喉咙有点发涩。
厉晋远眼神清明,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眸微弯,更明亮了。
她恼羞成怒,皱着细眉:“色情狂,又发作了?”
看见她这幅样子,厉晋远仿佛欣赏一幅意蕴深长的名画,居然好心情地“嗯”了一声,带了薄茧的指腹在她的眉间摩挲,把紧皱的眉抚平。
他微垂着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额头,密密麻麻,酥酥痒痒,润物细无声般,似乎正缓缓潜入她的身体。
林甘蓝想拂开他的手,刚有动作,就被他的大手攥住了两只手腕,并在一起,握得牢牢的。
“还记得在超市收银口,你应承过我什么?”
她愣住,不记得了。
“我让知非骑马马,你……就得付出点代价。”
他的声音低沉舒缓,她仿佛置身于冬日暖阳的笼罩之下,舒服得简直犯规,让人压根没法集中精神好好回忆。
“想不起也没关系,闭上眼睛。”
他是一个出众的魔术师,不过寥寥几句话,林甘蓝竟然魔怔般,真的乖乖闭上了眼。
他的手指抚上她柔顺的发,沿着光洁的额头,拂过微微颤动的睫毛,最后定格在她的脖颈一侧,轻柔摩挲,如阳春三月的暖风微动。
他贴得更近了,几乎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甘蓝浑身绷紧,捏住他的衬衫衣角,揉成一团。
她想逃,可是被充满男人荷尔蒙的清冽气息包围,浑身酥软,连迈开腿的力气都没了。
厉晋远的眸子暗了暗,把她双手反剪在背后,借力压住她的背,逼得更近了。
两人间,几乎不留缝隙。
甚至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脏,贴着肌肤加速跳动。
厉晋远的眼底掠过一丝狠厉,像是见了血的野狼,垂头咬住她的衣领,扯开。
厉晋远觉得很爽,是二十八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
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叫嚣着。
她的肌肤,她的迷离……
一步步,引得他沉沦,引得他想把她拆吃入腹。
林甘蓝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漂浮在云端,锁骨处泛起一阵疼痛,偏那股酥痒的感觉又似猫爪挠心。两方如同拔河,她被悬在绳索的中端,左右摇摆,无法抽身。
林甘蓝挣扎,一挥手,等她意识到那是什么,大脑轰一声炸开。
林甘蓝瞬间清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他的手,狠狠一推。
他的胸膛坚若磐石,不动如山。
楼下,厉知非像蚂蚁搬家一样,把超市战利品一点点搬进了厨房,往楼梯的方向走,清脆地朝楼上喊:“爸爸,蓝蓝,你们还没找到新围裙吗?”
“来了。”生怕他看见这一幕,林甘蓝慌忙应声,明显能听见重重的鼻息,仿佛快哭了。
她不死心,又推了推厉晋远。
这次,他主动让开了一条道。
林甘蓝逃也似地跑下楼。
她奔向卫生间,想洗把脸,差点撞上厉知非。
关门的瞬间,她听见孩子懵懂的疑问:“蓝蓝,你哭了?”
——
卫生间亮着一盏小灯,散发出黄澄澄的光,不算亮,林甘蓝依然觉得刺眼。
她握紧拳头,忿忿地捶向墙面,发出沉闷的一声“砰”,墙没事,她的手先疼了。
这情景,多像她和厉晋远之间啊。
想到这儿,林甘蓝犹如泄了气的皮球,陡然沮丧。
该死的色情狂!
这男人,忒不正常了!
她整理好衣服,掬一捧水洗把脸,撑着双臂,看镜中的自己。直到脸上的绯红完全褪去,才拉开门。
厉晋远不知在门口等了多久,脖子上挂了一条小黄人围裙,呆头呆脑的小黄人衬着他那张冷峻的脸,有点反差萌。
他解下围裙,给她挂上,轻描淡写:“抱歉,我记错了,家里没有新围裙,你用李婶这条吧。”
林甘蓝鼓了鼓腮帮子,劈手夺过围裙:“厉先生,真是谢谢你!不敢劳您大驾,离我远点就成!”
他展眉,一丝笑意转瞬即逝,转身往楼上去:“完事了,去书房找我。初试,你应该能过关,我不是个说话不算话的男人。”
——
夏日午后,阳光透进厨房,万物都笼罩在黄灿灿的柔光里,昏昏欲睡。
厉知非却精神极好,像上足了发条的玩具,绕着她直打转。
“蓝蓝,你竟然能单手磕蛋,好厉害呀!”
“哇,变成蛋黄糊了!”
“蛋糕模具真可爱。”
有他在身旁叽叽喳喳,林甘蓝心情反而好些,动作熟稔地打蛋,加糖和黄油,直到将蛋黄糊搅拌至丝绸般顺滑。
厉家厨房里有烤箱,她把蛋黄糊倒入模具,放进去,就成了。
等待的时间,她还做了些寿司,每个寿司都小巧玲珑,四五岁的孩子轻轻巧巧就能握住,两口一个。
海苔包裹着洁白的饭粒,隐约露出缤纷的水果馅料,看得厉知非咽了咽口水,乐得直拍手问。
烤箱时间到,发出“滴滴”的声音提醒,林甘蓝把出炉的杯子蛋糕拎出来。
厨房里,瞬间香气四溢。
酸奶和覆盆子果酱登场,在她手里仿佛有了生命力,握勺的手微抖,在蛋糕表面勾勒出一个圆润的桃心形状。
再撒上细碎的芒果粒,点缀了翠绿欲滴的薄荷叶,好看又美味,泛着小清新的调调。
她拨一拨小家伙看呆掉的脑袋瓜,莞尔一笑:“做个特别的,送给任欢欢。”
厉知非立刻红了脸,害羞地狠狠点头。
他小心翼翼描出一个并不圆满的桃心,正开心得一蹦三尺高,厨房门忽然被推开。
厉晋远的眼光甫一扫过来,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下子焉了:“爸爸……”
厉晋远“嗯”一声,走进厨房转了一圈,看向林甘蓝:“我还以为你走了。”
她埋头洗手:“厉晋远,你健忘症?答应了走之前会去书房找你,我就一定会出现的。”
“我明天回部队。”
“哦,一路走好,快走不送。”
厉晋远额头隐隐浮现青筋,撇下插不上话的儿子,大踏步走了。
听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林甘蓝才抬起头,冷哼一声,心里暗暗数落这个男人莫名其妙来一趟,破坏心情。
她关上了水龙头,正擦手,厉知非蹭过来,弱弱请求:“蓝蓝,我可以把你做的那个蛋糕送给任欢欢吗?”
“嗯?”
小家伙那双黑亮的大眼睛忽闪,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我喜欢任欢欢,想给她最好的。我做的那个不太圆,你做的……比较好。”
“知非长大了,知道喜欢女生了。”她笑,“我当然应该支持啦。”
可她回身去找那个桃心裱花的杯子蛋糕,却找不到了。
一排整整齐齐的杯子蛋糕,缺了一个角,恰好是她做的那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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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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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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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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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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