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晚现在都按提成算工资了,底薪加上提成,最少一个月也能拿到八十多块钱,那工厂的工人工资才三四十。
是,厂子里除了工资还有别的福利,可是福利再好,她又不可能进去。
大婶撇了撇嘴,“这房子是我侄子家的,人家都搬到省城去了,这房子的虽然要卖,但是也不是贱卖的,起码要——”
大婶伸出一只手晃了晃,意思是五千块,“买的起不?”
王艳萍吞咽了一口口水,她真没想到会这么贵,她不吃不喝也得赞好几年,可是现在说不看又显得很怂,王艳萍心想,要是看着合适,她可以问问租不租嘛。
王艳萍看了周晚晚一眼,周晚晚冲她点头笑。
王艳萍抬高了脖子,“看,合不合适总是要看看的。”
大婶显然是不相信的,不过眼下她也没事,所幸就让这两个小丫头看一眼。
大婶把院门打开,门口就是一颗枣树,看年限绝对有十来年。还有一颗杏树,此时秋天了,树上光秃秃的,看不出景。
再往里走,很宽敞的院子,院墙边修了几个小池子,估计是以前的主人种花的。五间房子,堂屋,厨房,三间房间。
屋里很干净,家具都是旧的,墙有点斑驳了,要是住进来得刷墙,每间窗户都不小,太阳照进来,屋里亮堂堂的。
王艳萍看的入迷,这格局比她大石村老家的房子都好一点。
真的好,可惜就是太贵了,等她筹到钱,估计这房子也就卖出去了。
大婶靠着门,“怎么样?够大的吧?这要是住一家人绝对没问题。”
王艳萍笑了笑,“是挺好的,可是我们两个女孩子也做不了主,要回去问一下家里的长辈。”
大婶撇嘴切了一声,就知道是白看一场,这一年来的,那个不是对房子满意,可是一提价格就都没了下文。
周晚晚笑了笑,“婶子,我们商量一下。”
王艳萍被周晚晚拉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里,周晚晚问她,“怎么样?也不算太远,骑个自行车的话也就十多分钟,要是走路估计就得走半个小时了。”
周晚晚说的距离是从这到“耳房蜜薯”的店里。
王艳萍摇摇头,“好是很好,要是租我估计能咬咬牙,买,那是买不起。”
周晚晚笑道,“行,你觉得也不错就行了。”
周晚晚让王艳萍先待会,自己一个人朝大婶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道:“婶子,今天我也没带钱,我要买这房子,也得见房东吧?这样,我后天上午带钱来,房东能赶上不?另外,你得对我朋友保密。”
大婶眼睛瞪的溜圆,“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啥。
周晚晚温和的笑道:“大婶,您放心,我后天上午一定来!”
大婶将信将疑,“那我可给房主挂电话了,你要是不来就是把我给坑了。”
周晚晚重重点头,“我一定来!”
王艳萍一脸不解地看着周晚晚的方向,不知道周晚晚要和大婶说什么。
周晚晚和大婶约定了时间,就对王艳萍招手,“咱们回去吧。”
大婶笑眯眯地把两人送到门口,王艳萍都惊了,这大婶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快,绝对是小晚说了什么。
面对王艳萍逼问,周晚晚就是咬紧了牙关不说。
现在说,王艳萍一定不会同意周晚晚买套房子送给她,可是买完了,王艳萍就是不同意也不得不接受写着她名字的房本。
这房子其实不错,五千的价格也不算贵,房子的主体不需要动。基本也就是刷一下大白天再添点像样的家具,院子里的小池子,周晚晚觉得王艳萍一定会用来种菜。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时间就觉得过的很快,刚走到街口,就听到有一群人围在一起,王艳萍和周晚晚小跑过去。
周家饭店门口有一个大娘坐在地上嚎哭,“丧良心啊,变了质的肉还做来给客人吃,我儿子差点就被害死了,我要送你们去做牢。”
钟秀被一个胖胖的女人抓住头发,样子很是狼狈。
周老太手抖着,“老姐姐,我们店里的肉没问题,我们也天天吃,一点事也没有。”琇書蛧
大娘眼睛一瞪,“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要讹你们?”
周老太退后一步,“不是不是,我是说您儿子是不是吃了别的东西中毒了?我这可是新开的店,店里的东西都新着呢。”
钟秀心虚了一下,昨天买的肉本来就是店主剩的,说是当天吃没事,再放一天就不行了。
可是昨天生意实在是不好,总共买了五斤的肉,还剩了一斤,这肉哪里舍得扔,钟秀今天就给客人做上了,做的时候她还特意洗了好几遍,闻了闻没有异味才敢烧给客人吃的。
王艳萍啧啧两声,“这自己作死,谁也没招啊。”
王艳萍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周老太和钟秀看过来,发现是周晚晚和王艳萍,顿时觉得这事说不定有内幕。
不得不说婆媳俩这次意外的想到一起去了。
周老太剥开人群,走到周晚晚身边,眉眼一立:“是不是你干的?你看不惯我们也开店,就故意在我家客人的饭里下毒。”
周晚晚都气楞了,这什么逻辑?
她需要做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就算是要对付周家,周晚晚也不会损害无辜人的利益啊。
王艳萍把周晚晚挡在身后,“你不要乱说,是你们自己贪小便宜,买的菜都不新鲜,还把屎盆子扣别人头上,想什么好事呢?”
周老太不知道钟秀每天都是买的便宜菜。
周晚晚把王艳萍拉过去,“污蔑我下毒,就要拿出证据吧?我是怎么下毒的?我可从来没有进过你们店,这毒怎么下?隔空吗?还是用意念下?”
周老太听不懂周晚晚说的话,不过她知道周晚晚一定是在狡辩。
在场的不少人倒是听懂了周晚晚的话,“对啊,你说人家下毒,她的进店里才行,不然就是冤枉别人。”
地上坐着的大娘一眼扫过周老太的脸上,“你别攀扯别人,我儿子就是在你家吃的中午饭,回去就肚子疼,你得陪我们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一共是五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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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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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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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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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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