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好了,他没事的。”刘冬淡淡的说道。
“真的吗?可是他一声不吭的就这样去采药,我们上一次去过安冢村,我害怕会出什么意外。”童子彤回应道。
可是刘冬在这方面还是信得过柳长松的,毕竟柳长松年轻的时候就在安冢村生活过,如今算是故地重游,而且安冢村这以后也没有了那些采石场的捣乱,应该是一片国泰民安之景。
“童小姐,你放心吧。”刘冬再一次说道。
童子彤在那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继续说道:“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我想要请你,帮我参加一场鉴宝大会。”
“童小姐,我恐怕不行吧。”刘冬无奈的回应道。
“我相信你。”童子彤笑着说道:“而且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品鉴大会的地点,你可以先去那里逛逛,权当热身了。”
刘冬觉得有些无奈,不过童子彤盛情邀请,再加上血瞳傍身,他或许真的可以胜任,于是也就答应了下来。
这一天,刘冬闲着无聊,忽然想起来了童子彤之前跟他说的品鉴大会,于是起身,前往古玩界一探究竟。
他在这街上乱逛,忽然看到一幅字画。
“老头你也太假了吧?特么这张万千的字上面天河印染厂的水印都有!你你你……”
刘冬一阵无语,这破画,别说三千,就是三百块也没人要啊!
不过还别说,这纸做旧的水平是真特娘的高,这字也传神致及。
要不是那几乎微不可见的印染厂几个字的水印,刘冬还真差点儿误以为这是宋代书法大师张万千的字迹,那价钱可就高了!
刘冬这次是来参加古玩界的一次品鉴大会的,由一个拍卖行举办,各方古玩世家或吃这行饭的人都会在品鉴大会上拿出点儿家当,供前来观光的顾客购买。
品鉴大会的目的虽然是为一个月后的盛大拍卖会热身,但也经常能出一些好东西,古玩、字画、玉器、原石样样都有,来这里捡漏淘宝的大有人在。
刘冬这次来就是想检验一下自己所学有没有长进。
结果刚来就遇到了这坑爹的老头在卖假字画。
“你懂什么,这是不小心印上去的!”
显然老头也有些心虚,贼眉鼠眼到处打找倒霉鬼。
刘冬一翻白眼,转身进入品鉴大会的街道内。
这里原本就是一处古玩彷市,古香古色,青石地砖散发着历史的气息。
看着四周热闹的人群,刘冬四处转了一会儿,刚想拿起一只瓷碗观摩,可目光一闪,看到了不远处走来了几个年轻人,神色倨傲。
看到这几个年轻人,刘冬放下瓷碗,转身就走。
看到这帮人就烦。
可没想到其中有一个人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刘冬。
“咦?那不是刘冬那小子吗?”
“是他,哼,这废物看来也是想来碰碰运气。”
“就他?哪儿能跟咱们比!”
“嘿嘿,哥几个,要不我们去整整他?”
顿时,几个年轻人纷纷意动,带头的叫秦近,身边是几个秦家堂兄弟。他们其实算的上是刘冬的同学,但是和刘冬的关系却一直不怎么好。
他们冷笑着,一会儿就追上了刘冬的步伐。
“哟,刘冬,你也来参加这次品鉴大会?就你那点儿三脚猫……就别来丢人现眼了吧?”秦近冷笑道。
刘冬眉头皱了起来。
自己都已经要躲开了,这帮人非要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
“关你们什么事?”
秦近还未开口,身旁的堂弟秦兄就发话了。
“当然有关,虽然你在学校里没什么用,还有一个苟延残喘的妹妹,但你……”Χiυmъ.cοΜ
他话未说完,只看到眼前影子一闪,啪的一声巨响,脸上就被抽了一巴掌。
瞬间,这一巴掌惊动了四周不少人,震惊的看过来。
秦源目瞪口呆,羞愤怒吼:“你敢打我?”
“你再敢嘴贱,我还敢杀你你信不信?”
“你……”秦源还想说什么,身边秦近一把拉住这个心性不足的堂弟,怒道:“再不喜欢刘冬也是你表兄,乱说什么你?想让全天下人看秦家笑话?”
“可是……”秦源目光怨毒的盯着刘冬,吃了个哑巴亏。
秦近脸色也很不好看,但自己这边理亏在先,他沉声道:
“刘冬,听说你对古玩玉器也有些研究,比一比如何?”
“没兴趣。”
刘冬转身就走,倒不是他怕,而是不想跟秦家人来往。
但放眼同辈中人,刘冬还真没怕过谁。
看到刘冬离去,秦近眉头紧皱。
“废物,你怕了吧?”秦源冷笑道,“不怕就来比一场!谁输谁跪下自己打脸,并承认自己是野狗,你敢不敢!”
刘冬摇头,不想与他们计较。
秦源等人都以为刘冬怕了。
另一个堂兄开口,讥讽道:“原来你刘冬是这么个没种的人,一点儿骨气与血性都没有?”
“看来是一个废物!”又一个人戏谑的开口。
刘冬终于停下脚步,转身踏步而回。
“半小时为限,一人挑一件瓷器,价高者胜,但是我要加一个条件。输的人,不仅要自己打脸,还要被对方打三巴掌。我输了,你们一人打我三巴掌,我赢了,我打你们每人三巴掌,敢不敢!”
刘冬从来就是不个认怂的人。
“好!这可是你说的!”秦源狞笑,他不怕刘冬答应,就怕他不答应。
区区一个自学成才的小子,怎么可能跟他们这种家族系统培养起来的天才相比?
更何况,他们还有着更深的底牌,这底牌一出,刘冬就是逆了天也根本比不上。
几人便准备错身而过。
然而秦源因怀恨在心,刚与刘冬错身之时,冷不丁推了他一把。
刘冬没反应过来,一个趔趄,扑通一声,摔在了一个摊位前。
“哟,走个路都不长眼睛,怎么鉴宝啊!”秦源冷笑着,与几人离去。
然而此时,刘冬的额头流血了,他的头撞在一颗黑乎乎的石珠上,把石珠也染红了。
“唉你大爷的,你怎么污我宝贝?你知不知道这玩意儿值三千呢,你赔!”
“当老子外行啊?不就是一块破鹅卵石吗?也拿来当古玩卖,你黑不黑心啊!”
刘冬非常不爽,丢下十块钱:“十块我买了,不爽你告我去!”
摊主一看刘冬是内行人,拿过十块钱撇撇嘴顿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了,四周不少人都一阵腹诽,这老东西,还真拿鹅卵石来忽悠人!
然而此时,刘冬却心神一阵恍惚,手里拍着鹅卵石,走路都感觉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来到一个角落里,便感觉自己头昏脑涨,双眼不停的在流泪,手里的鹅卵石微微发汤,像是融化了一般,开始没入他的体内。
昏天暗地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十分钟,等刘冬清醒过后,又反而感觉全身一阵舒畅,他抬起头往四周一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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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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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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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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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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